在父亲的大殿上,并没有见到什么华丽或者奢侈的物件,但是有一样东西确实特别不符合这里的格调,那就是大殿四周的壁画。
壁画上镌刻的是一位绝美的女子,在满是参天巨木的背景前,或笑或颦,或立或俯,整幅画看上去有一种动态之美,画上的女子,她的眼睛总是显得含情脉脉,飞舞的发丝用一种不会相互混淆的手法区分开来,看上去有一种迷离的朦胧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站在我的身后,用着略显沧桑的声音对我说:“这是你母亲,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我点点头,依照我对父皇的理解,将某个女子的画像刻在这每日朝夕相处见的大殿上,的确是他的作风,旋即用着疑惑的语气问他:“那她最后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这几年我在烈焰之城,从来就没有见过她?”
父亲的眼睛一直看着墙角处的一幅画,好久才回答:“冰族,最后她被冰族派来的强盗掳去了冰雪之域,父亲曾经想去带她回来,不过并没有成功。”
“那她现在还活着吗?”
父亲看着我疑惑的表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她死了,死在上一任冰帝的手里。”
我的目光显得有一些愤怒:“那我会在有生之年让整个冰族替她陪葬的!“
父亲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回了我,对我说:“说到这里,我也想起了一件事,你已经是火族的帝皇了,你有必要去拥有一位王后了,我替你选择了一位,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看着他郑重的语气,反问他:“就像多年前冰族和暗落森林那样的吗?父亲替我选择了一位联盟式的姻亲?”
他摇摇头:“不是,那位只是一位普通的女子,或者将现在的她叫做凡人都可以,失忆以前的你,亏欠了她很多。”
……
烈焰之城的某处山谷,我对这里很熟悉,总像是以前在这里生活过一样,记忆里的某些重合让自己对这里有了一些陌生的熟悉感。
我的侍卫焰烬告诉我,以前的我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我点点头。
走到山谷里的庄子宅门前,门是虚掩着的,我透过门缝去看,那是一位极美的女子,看着不远处已经枯萎的树藤,然后她转回了头,用眼角扫视着门口这里,说:“既然来了,何必又在门口站着不进来呢?”
我推开门,看着她,她的长发已垂腰际,我问她:“你的名字叫什么?”
她回过头来。
我能清晰感的感受到在她回过头的瞬间突然泛起的情绪波动,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我想起了父亲对我说过的在我失忆之前亏欠她很多,难道说我以前就认识她,在记忆里思索了好久,总想着回忆起什么,却每一次将要抓住什么线索的时候突然就给什么忌讳里的东西一下子打断,我对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句:”我回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焰烬有些诧异的看向我,然后示意着我对这位让我感受到极为亲切的女人说:“漓姑娘,这是我们火族现任的火帝,两年前因为冰族的袭击丧失了记忆,所以以前的事并不记得了,想来刚才也是看着姑娘亲切,所以才说出了那句话。”
这个女人走到我的面前,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脸上悄然梨花带雨,只看见她走上前来:”我的名字叫漓洛……“
漓洛?我有点诧异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熟悉感觉,那种感觉是你偏偏想要努力回忆起你和她过往发生的种种,可是你的记忆总是将这段回忆变得近在眼前,却终不可得:“我父亲说了,你以前就许诺嫁给我,成为火族太子的妃子是吗?”
她没有抬起头来看着我,而是指着面前的这株几近于枯死的老藤:“陛下可还记得这株枯藤的来历?”
我看着她所指的那株枯藤,已经是毫无生机的样子了,几乎是在一瞬间,脑袋里像是闪过什么东西,然后就是脱口而出:“婆婆……”
漓洛回过头来看着我,点点头:“是的,那位一直从小照顾你的婆婆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你回来,两年前就在这里逝世了,她的骨灰已经送回去了暗落森林,和你的母亲埋葬在一起。”
是雪!记忆里闪现过一大片白色的世界,在一堵高高的白色城墙前,响着一段几近于哀叹的号叫声,这里很像是火族典籍里记载着的冰雪之城,可是,我怎么会在自己的脑海里看到冰雪之城的痕迹呢,而且记忆里那个地方的气氛是那样的压抑,沉重和哀伤。
我摇了摇头:“因为冰族的刺客行刺让我不记得了关于两年前所有的事,我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出现的那种感觉表明我一定认识你,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以前和你发生过的任何事,我父亲说,我亏欠你很多,那种感觉也证明了这一点,我亏欠你的的确非常多,所以我选择让你成为火族的王后,这样来弥补你可以吗?”
漓洛看着我,那种突然变得陌生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一阵心寒,如坐针毡,我避开她的眼神,看着那株枯死的老藤:“你觉得这样的条件不够吗?”
“对陛下来说已经是够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面对一个你不再熟悉的人作为朝夕相伴的妻子,这样你觉得不是一种煎熬吗?”她这样回答我。
煎熬?我疑惑着看着她,怎么能是煎熬呢,那种感觉带给我的让我认定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想到在说些什么,漓洛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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