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刁家贵半边脸已是肿了起来,话也说不清楚,吱吱呜呜的对几位手下喝道:“向,给我向,打洗介个小畜生。”
计无离本未打算动手,但见这人嘴里不干净又要打人,所以才还了一下。刁家贵几个手下瞧了瞧计无离腰上佩剑,有些犹豫害怕,却还是冲了过来。
除开幼时与玩伴打闹,这是计无离头一次与人动手。他没学过凡人的武功招数,但凭着远胜凡人的气力敏捷,轻轻松松的就将刁家贵几名手下打翻在地。挂他身上的哇嘎也似血脉喷张,大呼小叫的作跃跃欲试状。
城外官道行人不少,此时已有数名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有认得刁家贵的百姓,心里都为他被打而叫好,却没人敢说出口。
“小子练过是吧,你报个姓名,等爷爷来收拾你。”刁家贵仍是嘴硬,不信一个半大小子的能耐能大到哪去。
不理刁家贵,计无离对悻悻站在一旁,仍震惊未醒的陈三罐说道:“陈老哥,你回去吧。”
“回去?”陈三罐回过神来,反问计无离道:“我这么回去,还能活么?这些人不要了我的命?”
计无离并非全然不谙世事,略一思索便明白,刁家贵这伙人拿自己没办法却尽可以寻陈三罐的麻烦,届时陈三罐一家仍是不免遭殃。想了想,沉吟道:“我这里有些钱,你还给这些人吧,以后别再借高利贷了。”说完又掏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递给陈三罐。
陈三罐神情复杂的打量计无离数遍才伸手接过银锭,一声谢都没有就将银锭送到刁家贵面前,又低声说道:“刁老大,这有十两,我都给你,你就别找我麻烦了,成吗?”
“成你爷爷个腿。”刁家贵一把打落陈三罐手上银锭,又重重的啐了他一口就离开了,自己的几名手下也不管。
计无离呆呆而立,全未料到自己出手竟毫无用处,陈三罐仍是麻烦缠身,刁家贵也是蛮性不改。失望又迷惘,呆呆的看着远处城墙出神:“自己动手相助,又替他还债,为何此时仍难终结?”
“你是好心,我也不怪你,这世上只怕是真没公理吧。”陈三罐也不看地上的银子,叹叹气朝城里走去。
看着陈三罐略微佝偻的背影,计无离更觉失望无趣;哇嘎愣愣的盯着计无离,忽轻轻的“吱”了一声。
“不行,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可就这么罢手而去。”计无离打起精神,跟着陈三罐进了翠虚城。计无离本性良善,路遇不平便思拔刀相助,可哪知路不平易铲,事不平却难消。尽管失望沮丧,计无离仍思要处置好这件事。
陈三罐家在翠虚城南边一棚户区,计无离没看到他妻子,只远远看见一十来岁的小姑娘,应是陈三罐女儿。认清位置后计无离就带着哇嘎去了街上。
在街上逛了很久,买了不少瓜果零食,直到天色将黒才往陈三罐家那边赶去。边走边想:“但愿那刁家贵一伙晚上会来,不然自己日后还得再来。”想到此处又有些后悔:“自己就应该跟着刁家贵,重重处置他一番,教他怕了才好。”
在陈家附近等了好一会,月上树梢时果见刁家贵带着一伙人往这边赶来。计无离暗道一声庆幸,就悄悄跟在刁家贵等人身后。
家门被踹烂的时候陈三罐正独自吃饭,见到刁家贵几个他也不诧异,一言不发的沉着脸。
“你女儿呢?”刁家贵看都不看陈三罐一眼,就在他破屋内翻翻找找,他的几位手下也都在屋里翻找起来。
找了一会没找到,刁家贵从背后一脚将陈三罐踹倒在地,恶狠狠的问道:“你女儿呢?”
“我送人了。”陈三罐爬了起来,面不改色。
“好,好,好,有种。”刁家贵似不得陈三罐之女不罢休,对自己手下喊道:“你们给我砸,能砸的都给砸了,砸完再砍了这老小子。”
刁家贵几名属下开始打砸,一时间陈三罐家中噼乓之声不绝于耳,惊动了不少邻居,却无人敢过来一看。
砸无可砸,屋内已是破烂一片。这时刁家贵一名手下将一只旧瓮举过头顶,又重重往地上砸去。但那旧瓮并未落地,而是离地尚有半尺时竟转而向上,升起一人高后猛地朝刁家贵头上飞去。
“哐……”一声脆响后旧瓮四分五裂,刁家贵叫也不叫一声就扑倒在地,倒地后不久就有红白之物从他头上淌了开来,眼见是活不成了。
“……有鬼!”那砸瓮汉子看清了经过,哪里敢相信自己眼睛。另几人和陈三罐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有一汉子冲那砸瓮汉子骂道:“吴老七你眼睛瞎了么?怎么砸了刁老大。”说完就要去扶那刁家贵。
那吴老七不住摇头摆手,连连说道:“不是我,不是我,这瓮是自己飞过去砸到刁老大的,有鬼,真的有鬼。”
另几人又要说话,却听屋内有人说道:“没鬼,是我。”那几名手下四下张望,却看不见说话人的身影,都战战兢兢,不能自已。
开口的正是计无离,他刚才用了“正立无影”的法术隐去身形,那刁家贵的脑袋自然也是被他砸开的。他本不想下重手,但见刁家贵实在欺人太甚,气愤不过才出手砸开他脑袋。对方虽是凶恶之徒,计无离首次出手杀人仍觉手足酸软,胸闷欲呕,强制镇定才压住那种奇异的恶心震颤。
看着屋子中央的计无离逐逐渐渐显出身形,吴老七几人目瞪口呆,惶恐不已,个个心道不妙:这回怕是碰到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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