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的站起来,面色一变,一把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推倒在地,声音里盛着盛怒:“这般无用,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干净了。”
……
宸王妃是个丑女,这个消息不过一个晚上便传开来,市井之中将沈初瑶的容貌说得犹如那十八层地狱的罗刹一般,青面獠牙十分可怕。
白幼菱听她娘说起沈初瑶面容尽毁的时候惊得面色发白,当下便寻了杨清河,拐弯抹角的劝她:“我瞧仙蕙县主是个有主意的,你与她莫要走得太近了。”
杨清河满脸的不在意,掏出一方金丝芙蓉的帕子拿在手中把玩,笑问:“幼菱姐姐这是怎的了,别个姑娘没主意的你叫我莫与人家走太近,有主意的你也叫我莫太近,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岂不是叫我闷死了去。”
白幼菱面色一红,明白杨清河这是说她管太多了,可她到底是为了杨清河好,又想着穆明舒那人深不可测不由得继续说道:“仙蕙县主是个极聪明的人,你若同她有不对头,定然要吃亏的。”
话已经说得这般直白了,杨清河却偏着头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示意她继续说。
白幼菱面色很不好看,可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便一咬牙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们昨儿个在沈侯府的时候,还见宸王妃的脸好好的,怎的到了宸王府便毁了呢?”
杨清河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帕子团成一团,往上一抛继而接住:“幼菱姐姐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宸王妃的脸还是明舒姐姐从中做了手脚不成?”将帕子又往上抛了两回,她继续说道:“昨儿个你也在场,明舒姐姐究竟有没有做什么,难道你没看见?”
她的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白幼菱:“幼菱姐姐,你以往从来不说他人是非,即便是关心我也只是点到即止,怎的今日说起明舒姐姐来了?难道是她曾何几时开罪过你?”
白幼菱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否认自己对穆明舒有所偏颇,便急急解释道:“清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我只是觉得仙蕙县主昨日用的帕子带有奇怪的异香,或许跟……”
不等白幼菱说完,杨清河不耐的举起手中那方金色芙蓉的绣帕递到她跟前:“姐姐说的可是这方帕子?是有奇怪的异香,可清河昨日便从明舒姐姐那里讨来,揣到现在都不曾有事,姐姐怕是多虑了吧。”
“我……”白幼菱盯着那方帕子半响说不出话来,面上羞愧不已。
“幼菱姐姐。”杨清河幽幽叹口气,颇觉无奈的开口劝道:“清河不知姐姐最近到底想些什么,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让我远离明舒姐姐了,可明舒姐姐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叫姐姐这般厌恶?那等子下作龌蹉的事都要栽到她身上去?”
白幼菱是世家出身,自小接受的涵养便是不要去评判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个人再怎么不堪,从前她也一直做得很好,保持着一个世家姑娘该有的风范,无论什么样的人她都能笑脸相对,从不说他人是非。
然而,穆明舒却是第一个叫她忘却世家姑娘风范的人,为什么?
白幼菱抿着唇,良久才道:“妹妹说得是,是幼菱失礼了,他日若见到仙蕙县主,还望帮我致歉。”
这便是有意疏离了,杨清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不去追,只重重的叹口气。
且说道穆明舒,自昨儿从沈府回来便没有个好脸色,就是晚膳也没吃几口便撤了下去,原因无他,便是穆府里头来了一个投奔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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