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管外头怎么说,赵奕衡也不会为了别人的话而收回成命,fēng_liú债又如何,他一个君王后宫三千佳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一个早朝功夫,那些个说话不注意的都叫发落了,疲惫的从金銮殿下来,赵奕衡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如何了?”
坤宁宫那头的动静万福都密切关注着,听闻赵奕衡问起来,忙哈着腰,将脑袋低了又低,据实禀报:“皇后娘娘还未起身呢。”
顿时只觉周身被寒气布满,万福又忙道:“昨儿皇上走后,皇后娘娘要了一坛竹叶青,怕是心情不好喝多了吧。”
赵奕衡侧眸看了万福一眼,再没吭声,身上散发的寒气也未曾消散。
万福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也不敢再说话,如今这位万岁爷心情差得很,他就怕哪里不注意便撞枪口上去了。
穆明舒在寝殿内的躺椅上就这么睡了一晚,没有她的允许也没人敢上前,妙琴听着宫里头的动静,急的团团转,而正主直睡到正午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妙琴妙棋站在外头听见里头有了动静,忙进去伺候穆明舒梳洗。
如今已经是初秋,虽然白日里头不觉得冷,可到了夜里始终同白日不一样,穆明舒本就身子不好,醉酒一场就这么窝在躺椅上睡一晚,醒来时便觉头痛欲裂。
她只当自个是喝多了,酒还未醒,就着妙琴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把脸,继而道:“去准备准备,本宫要沐浴。”
妙棋应声而去,妙琴却瞧着穆明舒略显苍白的面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劝道:“娘娘,您既然打定主意了,便是脾气上来也忍忍就是了,非闹上这么一场也无益处啊。”
穆明舒并不说话,回想起昨儿夜里那些她同赵奕衡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心里又越发堵得厉害,终究只是叹一回。
妙琴见她不言语,又道:“皇上昨日可生气了,您,您要不要再去低个头?”
低头?穆明舒冷笑:“不必了,他又不会为着这事废了本宫,本宫何必去向他低这个头。”
“可是,娘娘……”妙琴为难的看着穆明舒,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同她说赵奕衡昨儿夜里下得那道圣旨。
穆明舒将她纠结的神情俱都看在眼里,整个人疲惫懒散的靠在躺椅上,轻轻拂了拂衣裙上的皱褶,淡淡的道:“有什么话直说吧,本宫都已经这样了,除非被打入冷宫,便也不会有比如今更差的了。”
“娘娘……”妙琴跪在穆明舒身边,想好措辞这才轻声道:“娘娘,皇上已经将安王妃册封为娜妃了,昨儿夜里皇上从坤宁宫出去后下的旨意,那位主子半夜就入住了东阳殿。”
穆明舒愣了一下,拂衣袖的手僵了僵,最后才垂下来,妥着眼皮低低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明明就是她自个让赵奕衡把依娜给纳入宫里头,可真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堵得慌。
“这事本宫知道了,可还有别的?”穆明舒道:“大皇子那儿呢?”
关于赵子悦的事,妙琴也不敢瞒,将他昨日在殿外偷听的事说了,末了又道:“大皇子今日去上学的时候,面色并不好,但没有发作。”
“嗯,你做得对。”她同赵奕衡的之间的事委实没有赵子悦掺合的道理。
如今就算自个同赵奕衡闹翻了,只要没有大错,他也不会贸贸然就废了后位,只要她坐在这皇后的宝座上一日,赵子悦便就是嫡子,不管他赵奕衡日后再生多少子女,光是这个嫡子的身份便足以压住下面那些心思不纯的弟弟一头了。
说完了宫里头的事,穆明舒又道:“寻个可靠的人去趟穆府,把昨儿坤宁宫里头发生的事同本宫的哥哥说一声。“
妙琴不明白穆明舒为何这般做,按理说不是应该报喜不报忧吗,这样把事儿同皇后娘娘的家人说了,那岂不是叫他们白白担心?
不过她心中便是有疑问却也不敢问出来,只连声应是,把事儿安排下去。
温子然在书房单独见了宫里头出来传话的人,待那太监将事儿都说了一遍,他的面色便也难看至极半响不说话。
他怎么都没想到穆明舒会同赵奕衡两人会闹到如今地步,这两人都不是糊涂的,便是遇到生死攸关之事也能冷静处理,怎么一旦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反而如同火山爆发一样,一个两个都冲动得如头牛一般。
温子然不说话,那太监便也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却直打鼓,如今宫里头谁不晓得昨夜坤宁宫发生的事,再加上还有一个东阳殿的主子凑热闹,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那把无名火就连累到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人身上了。
“我知道了,有劳公公回宫给娘娘带句话,就说舅舅身子不好,我们即日准备去苏州了,既然娘娘身子不利索,我们便也不进宫叨扰了,还望娘娘保重凤体。”穆明舒让人给他带的这个消息,无非就是想告诉温子然,帝后关系越发不睦,让他早日带着穆家人远离京都。
虽然温子然觉得赵奕衡未必就是那等无情人,但是穆明舒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他到底不好再说什么,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更何况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都不假,不然穆礼也不会那么干脆就听了穆明舒的话辞退归隐,想来历代皇帝还是很忌惮手中有兵权之人的。
同样身为皇后的母族,只消看看朱氏一门的下场便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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