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知秋出城之时,义军已是连夜攻克了邓州,叶知秋一路赶往邓州城,路过几处村镇,但见断壁残垣,尸横遍野,皆是邓州城守军溃兵,丢盔卸甲,带伤者十之七八,不见哀嚎,只是急望南阳府而去;
待叶知秋进了邓州城,城中义军正在打扫战场,城中民众多是大门紧闭,房倒屋塌众多,皆是被义军投石车击毁,街道之中多见尸伏于路,血迹斑斑!
邓州城初破,义军各首领皆忙于整顿,等见了石龙和尚等人,已是入夜时分,却是石龙和尚为众首领摆下的庆功宴之上!
众首领在宴上见了叶知秋,自也极是欢喜,尤其先锋将军苗虎,大步踏到叶知秋面前,喜道:“叶兄弟,如此快便从南阳府回来了!?”
叶知秋也是打趣道:“哪有苗将军打下邓州城快,我去时还在老河口,现在却已是在邓州城了!”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苗虎也是面有得色道:“怎么样,俺老苗打下这邓州城也是够快吧,哈哈!”
叶知秋见苗虎一条臂膀已是包扎,刚要询问,那苗虎已是看在眼中,顿时笑道:“哈哈,不小心被那守城将官射了一箭,不碍事,那将官已是被俺一刀砍了!”
叶知秋见苗虎如此豪迈,也是朗声一笑,便也不再问!
此时石龙和尚已是到了,众人齐齐见过了军师,便依次落座,那苗虎却是拉着叶知秋,非要与他坐在一处,叶知秋推却不过,只好依了。
石龙和尚道:“众位首领,如今这邓州城已在我汉军手中,今晚我却是有几件事情需安排下去,然后众位便可以开始饮酒庆功了!”
众人皆道:“但凭军师吩咐!”
石龙和尚微微点头:“众位也知晓,我汉军攻下这邓州城,殊为不易,所以这第一,便是要坚守邓州,严防朝廷反攻!”
石龙和尚住口不语,环视众人道:“总兵官杨孝兴!”
杨孝兴站起身拱手道:“属下在!”
“这守城之事,便交由你来,军卒器械,需妥当安排,城上铳炮也需重新安置,南阳府援军恐不日将至,你当速速安排后,回报与我!”
待杨孝兴应了,石龙和尚又道:“这第二件事,便是安抚这邓州城中百姓,以及清查朝廷余孽一事!”
“刘聪,此事便交予你军法司承办!”
刘聪也起身拱手道:“军师,入城之时,属下已令军法司开始在城中彻查朝廷细作,至于安抚城中百姓一事,还需军师下令开放官仓,并安排给事工匠修缮受损民居,此外,城中花洲书院素有贤明声望,属下已派人前往,请书院山长配合我汉军安抚百姓,当事半功倍!”
石龙点头道:“官仓及给事工匠一事,我手令与你招办即可,其余诸事,你自安排便是!”
刘聪也是拱手应了!
石龙和尚这才端起酒杯,笑道:“此次攻打邓州城,诸位首领劳苦功高,我当禀与汉王,lùn_gōng行赏,来,我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待众人一起饮过,石龙和尚这才对叶知秋道:“叶少侠,却不知你此行南阳府,收获如何?”
叶知秋愧道:“我义兄妹已是寻到,只是......这刺杀白圭一事!”
在座诸位听闻此事,皆是一言不发的望着叶知秋,叶知秋见此情形,心下有些黯然道:“刺杀白圭并未成功,实在是有愧军师所托!”
“哎”苗虎却劝道:“那白圭老儿乃是朝廷的大官,身边防护厉害的很,哪里有那么好刺杀的,事成自然是好,不成也便就不成了,兄弟不必挂怀就是!”
“哼,此事恐非如此简单吧!”石龙和尚却是面色不善道:“据我南阳府暗子来报,叶少侠已然是制住了那白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却又将他放了,是么?”
问罢眼神冷冽的盯着叶知秋,其余众首领闻言也皆是大惊,看向叶知秋的目光皆怀疑之色!
叶知秋心中也是惊疑不定,此事便只有他与白圭二人知晓,却为何传到了此处?
他却不知,原来他自在李文城那边认了永丰仓一事,而白圭声称与叶知秋乃是朋友,李文城心中自知白圭在皇帝心中分量,单凭此事即便上书锦衣卫都督及留守指挥使,到了皇帝那里也是无用,索性便找到白圭直言此事,落个好处罢了。
那白圭闻听李文城说及永丰仓一事竟是叶知秋所为,也是大惊,心知此事可大可小,若被锦衣卫抓紧此事不放,弹劾自己与流贼有染,势必对己不利,当下便说道自己原来乃是被叶知秋刺杀,因赞其侠义才帮了一下,并无深交,更对永丰仓一事毫不知情。
于是李文城当下便发出海捕文书,通缉叶知秋,盖上了锦衣卫及白圭行军统制大印,同时暗令锦衣卫内一众江湖高手,开始追杀叶知秋!
此事既已泄露,义军潜在南阳府中的暗子自是知晓,便急将此消息传与了石龙和尚,这才有了石龙和尚这一问!
而叶知秋对此却毫不知情,如今见石龙和尚如此诘问,心中一叹,只得拱手道:“确实如此!”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诸位义军首领皆是面面相觑,更有甚者已是对叶知秋皱眉怒目相向。
却听石龙和尚继续道:“镇西府我汉军北路大帅张擒虎,是否也曾被你挟持?”
叶知秋心中无奈,只得又道:“确曾被我误会挟持!”
石龙和尚哼了一声,冷笑道:“如此说来,叶少侠还当真是与大帅有缘,前番在镇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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