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难民营外透着一片死寂,啼哭声夹杂成一片。李存元代信丞等人站在远处的山岗上,迟迟没人敢上前。
“李兄,眼下该怎么处理?午间仅是多了几个染病的灾民,没想到这会儿竟死了这么多人,城里的郎中来了好几位,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照此下去,若是瘟疫蔓延到城里,后果不堪设想!”代信丞一脸担忧。
李存元何尝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可若真照着代信丞的想法去做,这可是足足一千多条人命,就算他是一州知府,只要走漏了风声,也绝对逃不过穷途末路。况且他为官清正,即使身居高位多年对人命看淡了些,这一下子要死这么多人,他也狠不下心来。“暂且等柳公子过来再说吧,没准他有什么办法也说定!”
二人讳莫如深,心底大概都有了最坏的打算,只是碍于避讳,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柳池来到山岗,夜里只有零星的火把可以看到前方的情况,但是那片哀怨的啼哭声说明了眼前难民营的基本情况。
“柳公子你可算来了?”李存元看到柳池,仿佛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倒是代信丞面色犹疑,不知想着什么!
“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染病?郎中可曾查出是哪一类瘟疫?”柳池没跟这二人客套,昨晚回去之前他心里就十分不安,如今来到这里才发现昨日好像漏掉了什么!他仔细思考着,各种情况的防备措施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可心情依旧平静不下来。
“死了约摸有一百多人,此地半数难民皆已经染病!至于是哪一种瘟疫,来了十多个郎中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代信丞道。
柳池心底还是觉得不安,可他又找不到这种不安的来源,略微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他才道:“李大人和代大人有什么办法吗?”
眼下这种情况柳池也一筹莫展,不过这次他学精了,先问过李代二人。
“我二人哪有什么办法,这瘟疫说来就来,午间只是发现多了几个人染病,没想到晚间却死了这么多人!”李存元也是一脸苦恼,自从昨日照柳池的办方法去做之后,他对此事便没在那么上心,没想到却生出这么大的事故。
“李大人,眼下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先命官差把病人和家属分隔开来,至于死者都全部集中起来,统一火化掉!先把病源隔绝了,容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柳池道。
“火化?”李存元疑惑道,“拖到乱葬岗埋了不就行了?”
柳池却摇了摇头:“大人有所不知,就算这些人都埋了,也避免不了一些老鼠山猫将瘟疫从乱葬岗带回来。而且大人可敢保证这些官差能够令行禁止,每一人都去挖坑埋人么?切不断病源,这瘟疫就断不下来!”
柳池心思玲珑,对官场那一套实在太过了解,索性懒得点破。这瘟疫的蔓延,说不准就跟衙门里那群人有不小的干系。
李存元尴尬的笑了笑,柳池没有理会,问道:“李大人,不知道城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李存元应道:“城西那边倒是好得多,至今还未出现有灾民死亡的消息!”
柳池微微皱眉,心思却沉静下来,同是一场水患,怎么城西那边就没出现这种状况?“李兄,我两去看看城西的情况,没准此地的瘟疫和城西有很大的关系?”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李顾等人一头雾水,李存元疑惑道:“城西并无瘟疫,这儿的瘟疫怎么会和城西有关系?”
柳池沉眉道:“其实我也并不完全肯定,可既然城西能够完全遏制住瘟疫的爆发,定是此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我也要去看一番才了解!”
这也只是心底的猜测,若真是城北因为之前防备不够,引发了什么传染性极强的瘟疫,他也只能束手无策了。李存元应允,二人才又匆匆离开。
来到城西的难民营,只有零星的火光还亮着,这些灾民多日避难,如今勉强算是安定下来,大多都已经早早睡去。
李顾找来守营的官差问了下情况,官差走后柳池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两地的执守力度相当,而且城北的地方要比城西宽得多,怎么城西会得到有效的控制呢?柳池心底越加的不敢去想,若真是有人引发了那种传染性极强的瘟疫,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二人逛了一圈,李顾见他一直沉着眉头,不禁开口道:“柳兄弟,要不找几个灾民来问一下?”
柳池摇了摇头,问灾民也没多大用处,去问了反而会在灾民之中引起骚乱。他站在夜风中沉眉思虑着,眼前的难民营尽收眼底。一阵凉风吹过,柳池不禁卷了卷袖子,忽然,他好似想起什么,突然一拍额头道:“原来是这样,我怎么连这事也忘记了!”
“贤弟,忘记了什么?”
“走,速去城北!”
城北得难民营本来是一片山坳,雨虽下得大,山上的积水顶多会汇成一条水沟。难民营所处的位置正是在山底下,而且还是一片低洼的空地!如此低洼的地段,根本没有什么山风,山间的瘴气沉溺在此地,空气不流通,只要有人生病传播起来也就快了。
这些灾民逃命多日,食不果腹,生了病自然没什么抵抗力,会死人也就不足为奇了。而那些郎中之所以没有诊断出病因,并非他们医术不好,而是诊断出了寻常的流感发烧,不敢认定这种病会死人,也就没敢把确切的原因说出来。
“柳贤侄,可否有了眉目?”李存元还在刚才的小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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