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柳池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总是觉得哪里不妥,可反复思量下来还是找不到问题的所在。无奈,他只得到床上打坐起来,开始修炼太虚经。
白无瑕曾说过,天下武夫皆分为一二三流,初修炼者和寻常平民百姓一样,都属于不入流的范畴。武夫要入流,唯有聚气成功之后,方可炼化真气为己所用。
他得到太虚经没多久,对于炼化真气却是遥遥无期。按照叶彤的说法,他已经过了修炼武功的最佳年纪,现在修炼起来事倍功半,唯有坚持不懈或可以有一线生机。柳池懂得这个道理,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所以在习武这个事情上,他的心态从初期的惊讶好奇,到现在已经是要认真探索了。这毕竟是他为数不多不知道的东西,也才有心思认真去做。
叶彤说过,白无瑕所言的一二三流,其实在武夫眼里有些十分明显的划分标志。从不入流到入流,其实就是一个聚集真气的过程,当真气聚集入体到可用的地步,才能利用真气锻造身体,从而脱胎换骨。天下想习武的千千万,许多人都是卡在没有一门高深的聚气法门而不入门,才去选择落了下层的外功横炼法门。
他盘膝坐着,深呼一口气努力将心里的杂念驱除,照着太虚经的法门吐息,感受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零散气息。渐渐的,他心情平复下来,身体感受着周边浑浊的气息,吐息间渐渐进入状态。
一夜无话,次日柳池早早醒来,他枯坐一夜虽然没有多大效果,但一夜的修炼倒是使得身子舒服了许多,前几日沉下来的伤病完全好了。伸了伸懒腰,柳池感觉心情不错,准备趁早上街买些点心瓜果,午间好把茶馆开起来。
这几日连着下雨,加上他身子不争气,茶馆怕是有七八天没开门了。虽说口袋里还有些银子,可柳池不是那种坐吃山空的人,钱多些总是没有错的。
可刚出门来,柳池就傻眼了。他起得早,天色还有些晦暗,隐约之间他竟发现窗口下竟还坐着一个老头,仿佛在打坐的样子。他不禁摇了摇头,柳家的事情他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不是什么柳择生,到了柳家连大门口都认不得,打心底里对这事感到别扭。
倒不是说他逃避,那姓秦的丫头回寿州肯定说了什么,而且昨天这老头也看到了许多。从一个纨绔子弟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前前后后的差别太大,难免引人怀疑。他联想着柳家的身份地位,又想到昨日这老头问的那番话,心里没来由一紧。在这样的时代,文武双全的将门怕是会遭皇家提防。可话说都说了,现在要怎么去圆?况且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说得通些。
他真有些头大,不想去劳什子柳家过那种小心翼翼的生活!这茶馆就挺好,自己做什么吃什么,有个赏心悦目的贪财高手不说,还有武功可以约,何乐而不为。可照叶彤说,眼前这老头似乎比她还厉害!
许是他开门的声音惊醒了老头,老头从入定中醒来,陈九玄一睁眼就见到柳池,心里也是有些惊讶。不过好在这一天都惊讶惯了,也就不足为奇道:“少爷,听少夫人说你之前落水失忆了,可否还认得九爷爷?”
“少夫人?”听这话柳池一大清早就有点转不过弯来。
“就是秦家那女娃,秦慕容秦小姐!少爷之前不是挺喜欢的吗?怎么连她都忘记了!”陈九玄明显放下了昨夜的强硬态度,这会儿叶家姐妹不再,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少爷他可冷不来那张脸。
“九爷爷?”他嘀咕一句,心里约摸有了思路:“九爷爷是吧!小子落水醒来确实忘了很多事情,连家里有些什么人都忘了。九爷爷要我回寿州,我连寿州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幸得叶家二位姐姐相救,我才得以活到现在。我在这里过得挺好,叶家二位姐姐人也不错,暂时没有回寿州的打算!”
“但你可知道那叶家姐妹是……”老头闻言一着急,差点把话都说了出来,略微一沉眉斟酌,他还确实不知道该不该把叶家姐妹的身份告诉柳池。
话锋一转,陈九玄才道:“择生,叶家姐妹的来历极不简单,连你阿公都不愿趟他们这一趟浑水,你可不能为此而葬送了自己和柳家的前程!”
对于叶家二位的身份,柳池心底多少有了一定概念,只是没想到寿州柳家身为将门,竟然也对这二人避如蛇蝎,他心里反倒是有些好奇了。柳池道:“九爷爷,此事你放心便是,柳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留在茗悦居也是存了报恩的心思,不会把自己牵涉进去。”
柳池?老人似乎对这名字有些反感,许是叶家姐妹给少爷娶的吧!老人道:“择生,你能这样想九爷爷就放心了,若是你阿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有多高兴。你既不想回去,等潮水退些九爷爷便回去和你阿公说一番。不过你在这里呆着总不是什么办法,等玩厌了想回去就回去吧,毕竟寿州才是你的家!”
“好的!”
午间,茶馆终于又开门迎客了,今儿来的书生才子好似被这一场大雨憋坏了一般,一个劲的往茶馆里挤,弄得许久没烧水的叶彤手忙脚乱。
柳池也乐得见到这样的场景,索性一天便说了三天的西游记,临傍晚才关门。陈九玄倒是还没走,江水涨潮他回去的话只能走陆路,这样太过耗时也就留在茶馆多呆几天。
吃过晚饭,柳池拉着叶彤景淳去授课了,自打见识了柳池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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