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霁风就准时醒来了,拿着昨天晚上新买的草席来到院子中,迎接太阳,做完了早操。等沈兰煮好粉丝吃了早点后,直接进了房间里,拿出了先生为他准备的小册子读了起来。
“地贵平夷。土贵有支。支之所起。气随而始。支之所终。气随而钟。观支之法。隐隐隆隆。微妙玄通。吉在其中。经曰:地有吉气。随土而起。支有止气。随水而比。势顺形动。回复终始。法葬其中。永吉无凶。”
今天是周日,但因为单位要改革,陈斌已经确定提升为林业站站长之职,只是仍在原来的珊背林场,现在叫罗珊林业工作站了。原来,不单单林业局改革精简了,就来乡镇府都改革精简了,把原来的罗塘乡与珊背林场合并为罗珊乡了。而珊背林场就变成了“七所八站”的镇属单位了,只是,林业站是县直部门与乡镇双层管理的站,所以站长是股级。没有改革之前,林场是事业单位,除了林场书记外,别的行政人员都介于聘用合同工与国家干部之间,也没有什么明确的划分。如今改革,把林场撤消变站后,反而明确规定了林站内工作人员的身份,站长为股级,转变身份,正式成为了国家干部了。陈斌高兴啊,昨天晚上宴请了部分好友,意气风发地喝了个大醉。等霁风熟读几了好多遍后,太阳都晒屁股了,可陈斌还在床上打着鼾。
霁风读的无聊,只是先生说回况,所以才坚持着又读了半上午,觉得已经滚瓜烂熟了,就索然无味了。见陈斌还在睡觉,就想去找沈兰。刚出房间,见陈庆国在大厅里坐着,还向他招了招手。便乖巧地叫了声“爷爷”,然后坐在了陈庆国的对面。
“霁风啊,你一上午读的是什么书啊?”
“我读的是《平支篇》,回去先生要考我的,如果没记住,先生又要罚我了。”
“那些字你都认识吗?”
“唔,认识啊,先生教读的时候我每个字都认到了的。不信你也考考我。”
“哦?……”陈庆国不由得脑海中想了想,一个五虚岁的孩子,能认到这么多字,这个先生也用心了啊。“那你明白你读的是什么意思吗?”陈庆国心里加了点期望。
“不明白。先生说了,这个以后会明白的,现在只要记住就行。等我长大点,去学校读书了,没这么多时间记他的知识,但会慢慢明白什么意思的。”霁风没听到陈庆国的表扬,心里有点失望,嘴角不由地往下拉伸着。
陈庆国能从低层摸爬滚打到局长位,看到霁风的表情,当然知道霁风现在想要什么,可陈庆国自己也有想要的东西啊,只是……让他从孙子那里要来,脸放不下啊。“看来你的先生对你很好哦。”
“是啊,是啊。”一说到先生,霁风马上从懒洋洋地状态变成兴奋不已,把陈庆国妒忌不已。“先生好聪明的,什么都知道。他还带我去了几次山里玩,还教我认各种可以吃的野果子。”
“你先生带你进山只教你认野果子啊?”
“不是了,他还教了我好多别的,叫我认山看山,还经常问我这座山像什么,那座山像什么,可我每次回答他,他也没表扬我,也不知道我看的像不像。”
“他还教你什么了?”
“先生还教我学数,我现在能数到九百九十九了,再多我就不会了。”回答完还显出一幅失望的表情,“先生说暂时只要会数这么多就够了,我也问过妈妈,也玩过妈妈用的计算器,那里的数可多了。”
“你妈妈天天看数字,算数字,她可能心里都烦着你,你倒好,还赚不够。”
“唔,先生说要等我去小学了,老师会教我。可我长的太慢了,一年才长一岁,要是一年多了。”
这话可把陈庆国给雷到了,“哈哈哈!大家一年也只长一岁啊,我都还想十年才长一岁呢!哈哈哈!”
霁风见陈庆国大笑不止,也不知道笑什么,反而看到陈庆国没有板着脸,没这么吓人了,就跑到陈庆国身边蹲下,用那双小手轻轻地捶起了他的腿,说:“爷爷,我能不能早点上小学啊?”
“怎么,你不喜欢你先生了?想离开他了?”
“才不是呢,先生总说我读小学就要到县里住了,我不想离开先生。我爸爸也叫先生一起来县城住,可先生不肯。我就哭,我使命地哭,不管先生怎么哄我我都不理他。后来,先生和爸爸两人又说了好多庆,才答应和我们一起来县城住,我就不哭了。”
“你这孩子!先生教了你这么多,你还跟他哭闹,这可不好。”
“唔,我很少哭的。先生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是啊,好孩子不哭,那你昨天晚上怎么哭了?”
霁风脸上一红,急着说:“昨天晚上你好吓人,我……我就是怕的时候才会哭。”
“不哭的孩子才可爱.对了,你今天早上在地上玩什么啊?”陈庆国的狐狸尾巴开始露出来了。
“那不是玩,是早操,先生还说等我做熟了后,还会教我两种操。”
“你做的是什么操?”
“虎戏,鹿戏和熊戏。我还要学猿戏和鸟戏。”
“你问过你先生,早操能教别人吗?”
霁风眼珠子骨碌一转,说:“爷爷是不是也想做早操?平时我爸爸妈妈起的早也跟着做操了呢!妈妈的小肚子大,总嫌太丑,先生说做鹿戏能把小肚子瘦下来.爸爸原来经常在水里浸泡,先生怕他得关节炎,就让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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