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铜门擦着隆隆推声,缝隙渐渐扩大。
待门完全打开后,入目的是一处地窖,墙上挂着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光亮清晰但非刺目,一只只箱子摆放整齐,武器法宝干净如新,看得出主人的悉心照料。
这还只是小的,更大的震惊在后,如潮般侵袭而来。
微弱却绵延不断的灵光,起起伏伏似呼吸,时短时长,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些被储存任何一样,都有了难能的灵性。
李堇荁心中无法言语,在这里她感受到了浓重的威压,高高在上让她忍不住想要匍匐的念头。
这世面见得可真是够大的。
“哈,别这样,今天带个小丫头来见识见识而已。”老金头衣袖一甩,落下点点粉星,他像跟自己好友聊天一般,凑上去不停说着,脸上尽是欢喜之色。
在老金头问候的同时,脚边还不停蹦跶着一只形似大颊鼠的棕毛小灵鼠,不过相比大颊鼠它要更大一圈,鼓胖鼓胖的。
小灵鼠胡乱挥舞着前肢,搭着“吱吱”乱叫的声,神态尤其像在指责老金头,见人不理,一激动便弹跳起来砸在他脚上。
这动静终于引来老金头侧目,看到这小灵鼠圆润的体态,他啧一声直接将它当成球一般踢上墙。
“哎呀。”李堇荁心一软,刚想过去抱起它,却见师姐快了一步将它抓起,阴阴笑声响起:“许久不见真是越发的呱噪了啊,吱吱吱的听着就想把你喂老猫!”
两只手包住那小身板揉来捏去,小家伙直被□□得凄惨无比。
“吱吱,吱哩~~~”叫声中带着脆弱的断续,让人实在揪心,李堇荁实在受不得,上前就把它从她手中夺了过来。
“师姐,你快别欺负它了!瞧这小家伙,眼泪都要被弄出来了。”像是听出了说话人的心疼,小灵鼠忙不迭的在那双温柔抚摸的手上上蹭蹭,软软乖巧,真叫人心喜。
“你就是堀猁鼠吧。没想到我竟有如此大运气见得你,当真比书上要可人爱呢!”李堇荁爱怜的揉揉它,帮它顺了凌乱的皮毛。
夏安歌在一旁好生无言,只恨这小东西惯会扮猪。
就在师姐妹俩意图将小兽一来一往抢到手心时,老金头终于翻出了要准备的见面礼。
“这是什么?”夏安歌很是奇怪地打量着他手上的一颗圆球。这球呈茶青色,布有缝隙,看着似是拼接而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打量仔细后,夏安歌反倒欢喜起来,直接拿过手来:“这法器看着倒适合我,可别忘了,我是亲木的。”说罢,便直接催入真元力。
只真元力没入,却无丝毫动静。她顿了顿,以为不够,继续催入。但不论后面催入多少,仍然动静全无。
向老金头那方眯起眼,夏安歌尽是威胁的意味:“你故意的,就爱看着好玩!”
这埋怨起来顺口顺道的,老金头很是无奈,道:“我还没说完你就拿去,倒怪起我了。真霸道。”
说罢便拿回那百折甲,走到还在逗弄堀猁鼠的李堇荁面前。
李堇荁眨眨眼,在老金头的示意下拿过百折甲,本犹疑着是否提提自己往法器催入真元力的过往事迹,只那肃穆催促的眼光让她心一横嘴一闭,直接催入真元力。
本以为会又出现法器悲惨毁坏之事,谁知道不同的事竟然发生了,刚才还沉寂如死物的百折甲,如今似得了鲜活一般,闪烁着灵动的光晕。
夏安歌有些惊讶,忙不迭催促李堇荁:“别停,继续!”
李堇荁依言,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不在犹豫。
只见那百折甲迅速分裂成一排排甲片,秩序错落,分至半人等高,且距离她一尺处外呈半包围状,在周遭缓缓浮动。
李堇荁睁大眼,惊奇不已,试探着转身时那些小甲片也随之转动。突然心念一动,便见这些甲片从右边处转动到左边,右手也因此不受任何阻挡。
这如此随心念而动的法器,让李堇荁不敢置信,傻兮兮地玩耍起来。
一边啧啧称奇的夏安歌虽然也惊讶,但倒不至于失态。她仔细打量着那百折甲,发现片片甲之间连着几近看不清的丝状真元力。
隐约交杂成网状,接连着输送真元力之人。
虽然看得不真切,但让夏安歌心中却是真正翻起了巨浪,真元力外现可是只有大能者才能做到。这李堇荁几斤几两她再是清楚不过,根本无法做到。
那么,就是这百折甲的奇特之处了。
“果然是奇志老人,我头痛数年的难关,你这还没问呢就清楚里面弯道,甘拜下风,我实在甘拜下风了!”夏安歌啧啧称赞,眼中不乏讨教一二的殷殷之情。
老金头吧嗒嘴,眉眼皆是满满得意。
不过只持续一会,便将还在傻玩的李堇荁拉回神来,沉吟道:“我等修行者,躯为炉、源为引。”
与此同时,他还掐着食中指,并拢在空中比划出五行阵势,姿态俨如授课,让李堇荁当即收敛紧心神。
“人之五行,肝木、心火、脾土、肺金、肾水。寻常修行者,如心热人,火为引,木土金水俯首称臣,是以修行真元力为火源。”
李堇荁点头,并不以是入门基础而露出不耐,老金头心下满意。
开口说出真正的不同,异源。
“而异源,又分共生源、相消源。”
“相消源,其中二源、三源乃至五源,势均力敌,不相多让,且有一点最为重要,身怀斗化天性。二源经斗化新生它引,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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