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多了些消息。
“嘿,說是這人可不得了,是一家銀行的經理。”胖婦人說.
“當然,據說這人的老子是個大官。”老吳顯得比他們更加見多識廣.
幾個人都是這巷子裏饒舌的主兒,什麼事一經他們湊到一堆的渲染那就滿世
界沸沸揚揚. 前些日子巷口馬路上摩托車碰了一隻狗,還沒到了巷子底立即演變
成馬路上汽車撞死了大活人。要是巷子再深些、長些,不定會說成什麼樣來。
三兒剛好騎著嶄新的自行車經過,傻子就用含糊不清的話學著別人的話:
“三兒,幾點了。”
三兒在自行車上瀟灑地甩了甩手腕,把胳膊抬得高高的,瞧了瞧表。“別鬧
了,快到點了,我上班去啊。”一溜煙般揚長而去。
巷子的那一頭就有個女人的倩影,傻子就盯大一雙牛眼,呲牙咧嘴地緊張了
起來,火辣的陽光刺得他的眼睛眯做一條縫,待那女子走得近了,才看清穿著白
夏布衫,黑色長裙,因為熱,把那靈蛇似的辮子盤在頭頂上,露出衣領外一段肉
唧唧的粉頸,修長的個子,細細的腰,明顯的曲線,這一切都是傻子平時看在眼
裏,記在心裏的,待更近了些,卻是雪慧。
老吳就問她:“雪慧,這麼早就放學了。”
十七歲的雪慧一笑起來臉兒就通通地紅:“得上戲校,忘了點東西。”說著
就推開自家的門.
讀著高中的雪惠,臉姣得象一朵新開的嫩荷花,唇紅齒白、明眸烏髮,素紗
裏裹就一副豐腴可人的身段,立似亭亭玉樹,行如風擺楊柳,那肌膚如出泥嫩藕,
那顏面似三月桃花。一對由於青春的微促而突出來的鼓蓬蓬rǔ_fáng,臀部也圓圓地
翅了起來,腰細細的,一頭黑髮象波浪一樣滑膩柔軟,又象帶雨的雲彩那般烏黑。
無論走在哪里都十分招展,到處都有火辣辣熱焰焰的目光追隨著,甚至更有
些浪蕩的子弟緊跟在她的後面,直至她逃也似地跑進家裏,把那紅漆大門緊緊關
閉.
或是在學校裏,不知她是喜歡往男生裏頭湊,還是男生喜歡朝她跟前粘,反
正只要是公開的場合,就總能看到她同一大群男生在一起,談笑風生臉放異彩,
一雙水洗過一樣的眼睛靈動飛騰,不時把千種風情萬般嬌媚朝四下裏拋撒,激動
得周圍的空氣都一蕩一蕩,她走到那裏,那裏就是一片歡騰和笑鬧.
大白天,院子裏空蕩蕩的,只有她養的鳥,在屋簷下的鳥籠子裏跳來跳去,
嘰嘰喳喳地叫著。無意之中她被傳來的女人的呻吟聲吸引了,不可遏制的聲音是
從房間傳出來的。這是一連串的十分熾烈的女人的呻吟聲,這聲音的含義對她來
說不言而喻。
她像貓一樣地輕輕到了房間窗下,女人的呻吟聲越來越強烈。透過窗戶上的
小洞,第一眼看見了他哥赤條條地站立在床沿下面,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動作著。
呻吟聲是從床上躺著的那位女人嘴裏發出的。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的活生生的男人的玩藝。因為他幹著幹著,突然停止了動
作,拍了拍那女人的屁股,讓她換一個姿勢接著重新開始。就在一瞬間裏,倔強
地豎在那的男人的玩藝,狠狠地嚇了她一大跳。
她一下子就似懂非懂地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踱手踱腳地走到門口,
用力把門推開,堂而皇之地闖了進去。
哥哥和麗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雪慧的從天而降突然闖入,狠狠地嚇了他
們一跳。麗姐連忙用手遮住胸口。她的花內衣已脫得只剩下一隻袖子,纏繞著掛
在她的臂上,慌亂間連自已的rǔ_fáng都來不及遮住。
雪森也是目瞪口呆地拉起被子,又是遮又是擋地不知應該怎麼辦. 讓雪慧觸
目驚心的是掛在床沿上翻開的女內褲,當她哥手忙腳亂地拉扯被子的時候,那條
跟她一樣的女人內褲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一樣,跌落在了床前。
雪慧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在走出房門的瞬間,她狠狠把門帶上。她回到了
自己的房子裏,把手中的外衣向床上一丟,就乘勢撲倒到了床上,哭了起來。好
多年來兄妹相依為命的生活,使雪慧一時接受不了哥哥跟別的女人上床的事實,
她雖然極力把臉壓在衣服上,壓在白色的小床上,她大聲的嗚咽還是震動了這間
房子,使人聽了很受剌激。
仿佛回到年幼的那時候,兩小無猜的他們學著大人玩過家家的遊戲,在這空
曠寂靜的院落裏就演示了一番。雪森就搜羅出斷腿的眼鏡,還在嘴唇上用筆塗上
黑黑點點的一圈,使稚氣末脫的臉上顯得可笑的成熟,雪慧則把大紅的被面充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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