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箩珊睁开眼睛,眼底居然清明一片。
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
黄雯瑶!瞧瞧吧!你的下场也是如此!
双手抓着盖着的被子用力,那丝绸的被面竟然撕出了裂缝。
发出了‘撕拉——’的声音。
抬起瘦的只剩骨头和皮的手,黄箩珊慢慢将手攥成拳头。
“来人!”沙哑的声音也掩盖不了她的语气的傲慢。
她如今不是当初那个彩蝶郡主却也比让京府大乱的叛国臣女好得多。
至少,事情起因是因为黄雯瑶的鼓动,而她只是罪臣之女而已。
门外守着的宫女,推门进来,见黄箩珊醒了,立刻叫人通知皇后她们。
现在是那场江湖与朝廷之战的半个月后了。
残破的京府如今已经复原,甚至比起以前更加繁华。
皇帝以为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百姓皆是纷纷赞扬皇帝的英明,竟然将他们放在第一位,让他们离开。
即便是没有离开的,也被保护得一根毛发也未掉落。
更是赞美沈绫珠有勇有谋,不愧为元珍公主,竟然能捉住关键人物。
而黄雯瑶也成了过街老鼠,他们从前有多为‘淑雯郡主被人掳走之事’感到怜悯,如今就有多恶心这个不要脸的人。
不光与敌人无谋苟合,还鼓动敌人来侵犯大良。
当然,黄雯瑶如今也上不了街,不会出现人人喊打的现象。
她被关在皇宫里,若不是怀着孩子,此刻她怕是早已归西了。
而孟俊然也被关在皇宫里,被废了武功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沈绫珠每日都随着灯影锻炼,经过这一事之后,她才知道武功有多重要。
难得的是长公主也不再反对她习武了,只是每日都来亲自给她抹膏,生怕她起了茧子。
“你瞧瞧你这双手,都开口子了!”长公主沾了一点药膏轻轻抹在沈绫珠右手虎口的地方,乳白色的药膏发出淡淡的清香,在沈绫珠的手上慢慢抹平消失不见。
沈绫珠无奈地将左手递在长公主面前“娘,今日只不过用力过猛罢了,你要是闲啊,就多去看看嫂子的肚子。”
“你这丫头!你娘我是闲吗?我怕你生了茧子宋渊不要你。”长公主手指卷曲重重地敲在沈绫珠的头上。
沈绫珠捂着脑袋“这药膏连芽也可以给我擦,你何必这么辛苦呢,对吧。”
她在家里都快闷死了,再说上次她看见宋渊伤痕累累的样子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些没有。
长公主这样每天都来,来的时间也不固定,她根本溜不出去。
“我不是闲吗?”长公主低头继续给沈绫珠抹药膏“你当我看不出你想做什么?想都别想了!”
沈绫珠一下子泄了气。
长公主抬眸看了她一眼,好笑地摇头“明日不是可以去宫里见吗?”
“我能去?”沈绫珠简直不敢相信,睁大眼睛脸上又喜又急“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亲口说的还能有假?”长公主将药膏盖子盖上“你今天就别炼了,好好沐浴多洗洗,明日可要出去见人,不能一身臭汗。”
沈绫珠无奈地弯弯眉毛,自己身上哪有一身臭汗啊?每次锻炼好了,歇上一阵就去沐浴了。
不过为了长公主不反悔,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老实实地向长公主保证。
让连芽点上香饼,屋子里立刻弥漫着那股极为熟悉却永远不腻的味道。
沈绫珠想起上次见宋渊的时候。
黄雯瑶见孟俊然倒在地上,吓得更加发抖。
双腿打颤,若不是灯明揪着她,她恐怕会直接摔到在地。
沈绫珠蹙眉,怎么没有见到宋渊?
这么一想,就听见身后有些骚动。
转身看过去,就看见宋渊和黄凌锐衣着破烂到处是伤痕地搀扶着彼此。
“臣,见过皇上。”宋渊抱拳行礼,这么一行礼扶着的黄凌锐立刻摔在他身上。
两人摔倒后,怎么也爬不起来。
沈绫珠清楚的看到宋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有凝固的血迹。
衣服上也是斑驳不堪。
气得她差点上去给孟俊然添上一脚。
说来也玄乎,等众人散去,她瞧见宋渊和黄凌锐偷偷的打了起来,精力十足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的死气沉沉快要驾鹤西去。
可身上的伤痕可做不了假,那手臂上的剑伤才刚刚起了一层薄膜还是靠药膏的功劳。
沈绫珠只能以为是两人太高兴了,所以闹着玩玩,看起来精神是因为打了胜仗。
这么回想起来,天色居然就黑了。
沈绫珠回过神,连芽已经给她铺好了床,等着她宽衣歇息。
沈绫珠坐在铜镜前取下绑着头发的发带和小玉簪子。
瞥见规规矩矩放在正中央的盒子,轻轻打开。
里面装着太后给她的那个血玉镯子,手指抚了上去。
越看越好看,想着到时候配上自己的嫁衣一定是极漂亮的。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镯子在明日就要易主了……
无双门
无双站在弟子宿门外,听着那从里面传出的惨叫声,心痛地垂着头。
刘良痛得在地上打滚,那碗药他喝的一滴不剩,药碗却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疼痛让他差点失去理智,手指指甲扣在木桌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指甲也渗出了血。
“啊!!!!”刘良大叫一声,头正欲磕在石床上,无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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