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那丫头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接近,甚至……亲近。
朋友妻不可欺,时璟及时终止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嗯,小丫头是老陆的,老陆的……
“兄弟,”时璟语重心长,“这事儿吧,你的确做得不厚道。”
陆征冷冷看他一眼。
“别瞪啊,我实话实说。你想想看,陆家和秦家好歹有层姻亲关系,你跟陆卉虽然不是一个妈,可她毕竟姓陆,秦天霖是你外甥,这点怎么也撇不干净。试想,你如果跟小丫头结了婚,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
“不会经常见。”
“总有碰面的时候吧?”
“不会尴尬?”
“嘶,怎么就不尴……”
“她脸皮厚。”
时璟一顿,接着哈哈大笑,边笑还边拍桌子,前合后仰:“你丫损人呢?”
陆征面无表情,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很正经。
“好吧,那秦家不用管,可老爷子那儿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也来威逼利诱这一套啊?除非你丫讨削。”
“我心里有数。”
“哟,这是有备而来啊?”
陆征抽出香烟,点燃,“检察院那边有人查我。”
时璟面色骤凛,“怎么回事?检察院也扯进来了?”
“嗯。”一吸一吐间,雾气模糊了眉眼。
“这事儿……”时璟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诶,给我一根儿。”
陆征把烟盒连同打火机一并扔过去。
时璟利落地点上,“我以为军方有内鬼,没想到公检法系统也搅和进来了,你现在就是柴堆上的烤肉,分分钟都会被烤糊。”
“滚蛋!”
“嘶,你就不着急?”
“我急什么?宋家在前,一马当先,公检法那边成不了气候。”
“知道是哪家搞的鬼吗?”
“王。”
“不应该啊……”时璟挑眉,“王家虽然一直都以铁血形象示人,明显的鹰派作风,可老爷子不糊涂啊,没道理会挑衅庞家和宋家。几十年都相安无事,怎么这个时候出击?”
“不是王老爷子。”
时璟吸烟的动作一顿,“难道是下面的小辈?”
“嗯。王珩。”
“这人我听过,王家年轻一代里的佼佼者,能力不俗,但为人过于阴险。不过,这样的人很适合政坛。他为什么要针对你?”
“不清楚。”
“那你想出应对方法了吗?”
“我让宋家给王老爷子透了点口风。”
“呵,够损啊你。可万一这事儿原本就是王老爷子的授意,那不是白费工夫?”
“不可能。如今的局势已经相当稳固,虽然暗流汹涌,但谁也不愿打破表面的平静。王家想重新洗牌,就要做好站多数人对立面的准备,我相信以王老爷子的精明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你觉得王珩在欺上瞒下?”
“如今来看,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跟他有仇?”
陆征轻笑:“连面都没见过。”
“嚯,那就奇了个怪!王珩干嘛咬着你不放?”
“有人在他身后指挥也不一定。”陆征轻描淡写。
“靠!你他妈招惹谁了?绕这么大个弯子来对付你。”时璟狠吸一口烟,再慢慢吐出来,“不过说真的,这人倒挺本事,军方高层有人罩,连王珩这样的天之骄子也甘愿鞍前马后。”
“人力再强终究递抵不过利益的诱惑,与其说这人本事大,不如说他懂得掌握人心。”
“那就有趣了。”时璟冷笑,“这次葛老借着学习党史的名头秘密安排我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你猜,我见到了谁?”
“有什么话直说。”猜你妹啊猜。
“不懂情趣……”时璟撇嘴。
陆征冷眼一扫,瞬间老实了。
“大概半个月前,雷神情报系统收到一条关于易风爵的消息,说他近期会在赌城进行一笔军火交易,而交易对象是安家!蹲守三天之后,我看到了安绝,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孩儿,两人十分亲密,看上去像在度假。”
“我等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发现易风爵的踪迹,甚至动用那边潜藏的一些资源,仍然一无所获。”时璟目露凝重,这些年雷神和天爵集团的交锋时有发生,输赢掺半,但关于易风爵这个人,除了知道名字,以及他天爵首领的身份之外,其余一切都是谜。
就连国内最权威的犯罪心理专家都无法做出这个人的侧写。
“首先,我们无法确定这些犯罪事件到底是不是出自于他亲手的操作,也许是他手下,也可能借刀杀人其次,这不是一起具体案件,没有相对封闭的作案环境和遗留线索,因此无法确定凶手的动机,也分析不出他的性格特点。”专家原话。
陆征没什么大反应,目光平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
他说,“不奇怪。”
时璟顿觉憋屈:“你说这人是不是能掐会算啊?每次都能从咱们眼皮底下溜走,神不知鬼不觉,没留丁点儿痕迹。”
“如果能被轻易抓到,那他就不是易风爵了。”
“老陆,我怎么觉着你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实话。”
“我他妈就不信出动华夏最牛的特种部队资源还逮不到这家伙!”
陆征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任重而道远,你小心脚下。”
“操……话说回来,你是唯一一个跟他面对面交过手的人,就没发现他有什么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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