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她抛出一些专业问题的时候,那姑娘信手拈来,讲得头头是道,甚至有些内容是她完全没有接触过的。
不仅如此,谈熙对国内股市的微观把控相当了得,甚至能给出大致涨跌区间。
岑蔚然本科念的是金融工程,对证券投资这行并不陌生,自然能够判断谈熙那番话的含金量。
“哦,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男人动作一
顿。
“我已经答应谈熙入伙,今后你和你那帮兄弟都要听我指挥。”
殷焕傻眼。
今后这婆娘岂不是要爬他头上拉屎?
两人把一盆羊蝎子解决掉,又叫了打酸梅汁镇辣解渴,殷焕去结账,岑蔚然坐着玩手机。
半晌,不见男人回来。
她拎了包,找到前台,殷焕背对她,正低头跟人讲话,挺拔的身形将那人挡住,只能看见一点天蓝色衣角。
不出意外,应该是个雌雄生物。
得,那张脸又惹祸了!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殷焕长丑点,她是不是就能多一份安全感?至少,不会担心他在外面招蜂引蝶。
但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假设。
如果他丑了,当年她也不会看上他,更不会跟他钻一个被窝。
大步上前,缠住男人手臂,岑蔚然笑道:“还没好吗?”
殷焕笑容有点僵,摸摸她的头,“遇到熟人,耽搁了……”
转头望去,下一秒,全身血液凝滞,岑蔚然如坠冰窖。
“hi,蔚然,好久不见。”
张璐今天穿的是天蓝色及膝裙,脚上一双某大牌凉鞋,卷发披在身后,略施薄妆,整个人清新又靓丽。
相较而言,岑蔚然t恤短裤的打扮到底失了几分精致,好在底子不差,皮肤也白。
敛了笑,沉默半晌,直到有种名为“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她才哦了声,笑道:“原来是你啊,张璐。”
好似这么多年两人第一次见。
女人微怔,旋即笑道:“你也来吃羊蝎子?”
“不是我,是我们。”笑着攀住男人胳膊,撒娇般轻晃。
张璐面色有些白,哆嗦着,“你们……恭喜……”
殷焕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被一直用余光关注他表情的岑蔚然找个正着,心重重一沉。
不舒服吗?
不愿意在老情人面前和她亲近?
岑蔚然偏要攀住他,越缠越紧,“谢谢。这位是……”
张璐身后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我表弟,他在这附近上班,正好我们都没吃午饭,所以约出来聚聚。”
“看我,没来得及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殷焕,你也应该认识吧?”
女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原本明媚的笑意也消失不见,眼底只剩慌乱和无法抑制的沉痛。
岑蔚然暗骂“虚伪”,却注意到男人越拧越紧的眉头,心里一片苦涩。
“走吧。”殷焕牵她的手,目不斜视。
岑蔚然被他半拉半拽着出门,两人沿街道步行。
明晃晃的太阳晒得人眼前发晕,拐进一条林荫道,这才有几丝凉风吹来。
“下次别那样。”
岑蔚然呼吸一滞,抬眼瞬间,换上淡漠的样子,“那样是哪样?”
男人放开她的手,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两口后夹在指缝间。
“你明明知道,我跟她……有一段。”
“所以?”她冷笑。
真快啊,才几天就碰上了。也对,那个女人带着目的来的,又怎么可能没行动?
“过去的事情没必要追究,你也不用给她难堪。”
殷焕还是喜欢之前的媳妇儿,单纯善良,偶尔会使小性子,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不适合她。
听在岑蔚然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怎么,心疼啊?也对,她是老情人嘛……”
男人皱眉,“你乱说什么?”
“刚才跟她聊得很开心嘛,我如果不过气,你们是不是就抱上了?”
“岑蔚然,你非得揪住以前那点破事儿不放?”
“是你想跟她旧情复燃!”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跟她讲话?为什么皱眉?为什么警告我不要让她难堪?!”
“分手之后就必须当仇人?我皱眉是因为看不惯你刻薄假笑的嘴脸!还有,我什么时候警告你了,我只说你没必要这样!”
岑蔚然身形一晃,唇色发白。
刻薄?假笑?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形象。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媳妇儿,我不是……”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打断他,女人低头继续往前走,脚步一阵虚浮。
殷焕追上去,“我跟她真没什么!”
“……”
“媳妇儿?”小心翼翼。
“……”
“那都是以前的事,就当放了个屁散到空气里,难不成还找回来齁自己?”
再说,放出去的屁还能找回来吗?
女人咬唇,差点笑出来。
也不知道张璐听见这番话有什么反应,既装可怜,又扮无辜,到头来就是个屁!
岑蔚然舒坦了,“刚才你跟她说什么?”
“刚打完招呼,然后你就过来了。”
“敢情我来得不是时候,妨碍你们郎情妾意了?”
“谁给她郎情妾意?”殷焕嘿嘿笑着,甩了烟,伸手搂她,“我只想跟你打情骂俏。”
岑蔚然没反抗,由他揽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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