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镇。
叶英雄和周琪儿并肩而行。
叶英雄低着头,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距三人不远的一间破旧石屋突然飞出一条人影,只见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哭哭滴滴的倒在地上。
一个魁梧的粗汉从屋内追出,骂道:“呸!臭婆娘,老子仅是到小黄家操几手罢了,你却整天啰啰嗦嗦,烦个不休,待老子好好整治你!”
原来又是柴米夫妻的故事,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毒打一个女流,试问谁能坐视?
不过这粗汉身高竟愈七尺,拳如碗大,一般村民也只好装作视而不见。
眼见众人恍如瞎子,坚决不锄强扶弱,周琦儿不由分说抢上前,扶起那妇人问:“这位大嫂可有受伤?”
妇人哭着点头,此时那粗汉见妻子有人相帮,心头更怒,呲目吆喝:“嘿,小女子年纪轻轻,却胆敢管我老李的事,是活得不耐烦啦!”
此时叶英雄低着头跑上前,沉闷的声音响起:“你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毒打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流,不害羞吗?哼!叶某倒也要来管上一管!”
那个粗汉听罢更是怒不可遏,发狂般挥舞重拳,便向周琦儿轰去,喝道:“好!就让老子先教训你两个小鬼再整治她!”
拳如雷下,给这粗汉轰中一拳也不是好受的。
哼!真是好不要脸,嘴中说着要教训叶英雄,却向周琦儿出手。
然而他这一拳并没轰下,因为已有一个人抓着他的手。
老李大骇回头,叶英雄死死的抓着他的手,急忙喝道:“小子快放手,否则老子宰了你!”
到了此刻他还虚张声势,冥顽不灵,叶英雄一声不作,轻轻一掌挥出,便把他整个庞大的身躯挥出老远,翻滚十数周方止。
那个老李的妻子惊见老李被打,瞿然尖叫道:“哎!你这个小子怎么打人?来人啊!这小子无故伤人啊!”
真是黑白不分,是非颠倒,救人者遭被救者人诬之以罪,天理何在?周琪儿忙解释道:“这位大嫂,叶公子只为帮你”
话犹未完,那妇人已瞪着眼,凶巴巴的骂道:“我呸!谁要他相帮?若老李给他打死,以后谁来养我?”
接着赶去察看老李,发现他嘴角流出些微血丝又故意尖着嗓子叫道:“来人啊!杀了人呀!来人啊!”
这种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的事,叶英雄已屡见不鲜,他木无反应地转身欲去。
可是那妇人仍在泼辣地大呼小叫,村民们遂好奇地驻足围观,于是便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啊,这家伙怎么如此横蛮无理,还胡乱伤人呢!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呀!适才我瞧了他的眼睛一眼,差点连尿也给撒了出来,真可怕!”
“依我看,这种目露凶光的人必定嗜杀成性,或许他真的杀了许多人!”
“那怎么办?给这种人走进我们的村子,一定永无宁日!”
“我们快去看皇榜,看看最近有否这样的一个重犯!”
“不用看了!我们还是快快合力把他赶出我们的村子吧!”
众说纷纭,七嘴八舌,世人许多时候就是如此盲目、无知、野蛮、恩怨不分,顷刻群情汹涌,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子便朝步惊云扔去。
周琪儿连忙出声道:“叶公子,快避!”
可是叶英雄恍如未闻,并没有避开意思。
他忽然回首一望,一股剑气冲天而出,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
一干人的手登时顿止,不敢妄动。
目光只是狠狠地向众村民手中的石子一扫,霎时之间,还以为这条小村倏地多了许多石像。
想不到最后竟以这种方法来平息干戈。
当中可有半点逼不得已?
“叶公子”周琪儿呆呆的看着叶英雄,她突然发觉,就在叶英雄扫视众人之际,他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悲凉。
一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悲凉。
然而这丝感觉很快便一闪而逝,他猝然转身,无视所有村民继续前进。
明知不应多管闲事,明知世人不会原谅别人,只会原谅自己
叶英雄啊!你为何还多管闲事?是否,只为了心中并不在意的良知?
他一天比一天聪明,也一天比一天更看透人性,真是悲哀
那个妇人还凶悍地喊着捉人,周琪儿终于也明白那个老李为何会把她痛打一顿了。
周琪儿,此际亦看不过眼她的作为,她信手捡起一个果摊前的橘子,用力一扔,便把它拥进那妇人正嘶叫着的血盆大口中
把她的臭嘴塞个满满!
叶英雄静静的走在前面,周琦儿跟在他的身后,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先开口的倒是叶英雄:“适才,谢谢你。”
谢谢?周琦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淡然一笑:“那个妇人实在可恶,我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才”
“叶某说的不是这个,叶某的意思是,谢谢你出手帮那个妇人。”
哦?他竟谢她帮那个妇人?周琦儿心中疑惑,如果不是自己多管闲事,也许后面的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叶公子,这又什么好谢的?”
叶英雄低着头,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因为,叶某在你身上看到了,叶某没有的东西,那便是侠义之心,叶某曾以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世上有的只是无情无义之人。”
无情无义之人,他是否在说西门渝儿。
“可是如今,叶某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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