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雪姬,她是一个女人,不,她是一个少女。她是这桃花寨最靓丽的女子,也是这方圆几百座山寨最美丽的女子。
那时的她,很想知道自己有多美,想知道自己美不美及美到什么样的程度,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还是统计男人的回头率,都是有效的方法。然而,她不喜欢这样做,她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就是她想打开自己的身体。她想她的**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玉,最美的花,无论是色彩还是线条。
她说过她是一名豆蔻年华的玲珑少女,拿她横阵的玉体来解剖,色彩总是最华丽的。她的心脏、与血液是鲜红的,她的肝脏是暗红的。她的、腋毛、头发与眼眸是黑色的。她的胆是绿色的,胆汁也是绿色的。她的静脉是蓝色的,那是最富有梦幻色彩的颜色。她的皮肤是白色的,像雪一样的白。当然,她的骨头也是白色的,如果在一千年一万年之后你再看到她,她别的色彩全消失了,她的枯骨仍是白色的存在,这是她生命的**最不容易腐烂的部分。她不知道将来死后,人们会不会将它来制作白色的骨笛或埙,那吹奏起来的声音一定很恐怖也很苍凉。
至于线条,那种曲线美呈现着少女无与伦比的丰韵与神采。在色彩与线条的奇妙组合中,她的身体里总能找到美丽的花朵。嘴唇的蔷薇花,手指的兰花,还有更神秘的张开的百合花。那圣洁的百合花是宁静的,也是律动的,为了看到自己那百合花的韵律之美,她决定在阳光下、在月园之夜一丝不挂地尽情展示自己的**。
她找到了林子里一个隐秘的地方,这里没有人来。那天的阳光很好,她脸上的阳光也很灿烂。她的**在阳光下闪烁,像一枚阳光缭绕的针,总使人有一种尖锐的刺痛感。在阳光的照耀下,可以依稀见到,她的身子上隐隐的有一道剑痕。因为是大白天,她终究怕人看见,裸身一会儿,她便穿上了月白衣衫。
那个月夜她就躺在一块冰凉的大青石上,脸朝天空与月亮,她又脱去了所有衣衫,那朵宁静的百合花就在月光下颤动起来。那时刻,她的身子就散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幽香,在空际中弥漫着。她忽然就想到周边的鲜花来,她就去采撷爬满墙体上的绿色的藤蔓上的小白花,她抓着野藤往上爬,那藤蔓便让她扯了几条下来,藤上长得很茂密的白花就落到了她的身子上,还有就是她拉扯着藤,藤拉扯了树,树枝上的白花也纷纷落了下来,全都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个花冢要将她埋葬了。她忽然就伤感起来,她为那些白花而伤感,也为自己而伤感,她怎么就想到去扯落那些白花呢?是不是有朝一日她也要像这白花一样被人扯落,无声地凋零?她重新静静地躺倒在青绿色的石板上,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流淌了下来。她要用泪水来祭祀这些白花,她将用泪水制作成花瓣上的清露,来复活花神的灵魂。
雪姬不知不觉中睡去了,她醒来时,发现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脸是白的,像一朵花。那个小女孩没有名字,一直在雪姬旁边守着她,待雪姬醒来,小女孩像一阵风消失在夜空中。在雪姬的感觉中她是朝森林的上空飞走了,朝天边飞远了。雪姬呆呆地看着天空,天空中一轮冷月无声,月边有一朵白色的纤云在静静飘动,要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雪姬穿好衣衫,站在那里,玉树临风。她正想回去时,见山下有零星的火光亮起,那火光像鬼火一样游离着,慢慢地朝山上飘来。火光越来越近了,雪姬害怕起来,她躲到一棵大树的背后,想避开那火光。
有人举着火把来到了她的跟前,雪姬认出来了,是寨子里的女管家张嬷嬷、被雪姬称为“长头发鬼”的帐房先生带着十几个人上山来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雪姬屏气凝神,静静地听他们说话,得知他们是为自己而来的。他们的鼻子总是很灵敏的,特别是那个张嬷嬷,她平时像防贼一样地防着她,有时张嬷嬷会像幽灵一样蹑手蹑脚地飘到自己的身后,恐怕雪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打听到雪姬常到这山上来,因为她喜欢这里优美的风景,尤其是喜欢那块大青石。雪姬很想走出去,因为他们是来找她的,可是她又不想去见他们,她喜欢一个人独处,享受那份清静,在潜意识里,她又有一丝害怕,这一伙人举着火把兴师动众地来到山上找她,如果找到了自己会有好果子吃吗?寨子里的规矩特别多,特别重,听他们的口音,似乎是在怀疑自己会逃走,或者说跟男人私奔,他们习惯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是疑神疑鬼的,对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信任过。
雪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可是她转而又一想,说不定他们深更半夜的跑到这山上来,真的是为了寻找自己,为了自己好,如果避而不见,或者顾自走掉,于良心上来说总也过意不去,难道让他们在林子里漫无边际地到处寻找?如果自己不亮相,那恐怕他们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的。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咬紧牙关走了出去。
雪姬呼喊着来到了张嬷嬷他们跟前,张嬷嬷的喜出望外证明了她的料事如神与赫赫战功,她不容雪姬分辩就下令将雪姬五花大绑起来,有个山寨里的头面人物似乎于心不忍想上前阻拦,张嬷嬷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他便像缩头乌龟一样退缩到一边去了。雪姬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就连嘴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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