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青色风刃,明显是一门上乘灵法所产生的,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如同一道惊鸿,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斜斩!
“啊!”
“啊!”
两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正在慌忙逃蹿的其中两人身形突然一滞,停在半空,然后身体就整齐地分成了两片,血雨飞洒,直直坠落。
另外一人,奋起在身前形成一道青色灵力,呈盾牌状,意图阻挡风刃。但是灵力盾牌在甫一接触时就被撞击得粉碎。不过青色风刃的方向还是在这一撞之下有所偏斜,原本足以拦腰斩断那人的,现在只是斜飞出去,带走了半条手臂。
那人捂着手臂,重重地摔了下去。马上就有一队镇魔殿黑衣护卫,向其落下的地方奔去。
另有两名护卫,分别来到两具尸体前,手起刀落,将二人尸体斩首,然后将两个血淋淋的脑袋用头发绑在一起,挂在一杆长竹竿上示众。
惨厉的场面让翁晴心捂着脸不敢再看。在场其他很多低级的灵士也均是面如土色,“那三个人不守什么规矩了,要遭到这样惨厉的斩杀?”大家也是议论纷纷。
这时空中那名手持流金灵剑的黑衣者慢慢落了下来,落在岗楼之前。大家才注意到,那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短发,剑眉入鬓,星目若电,身材修颀,是个非常帅气的家伙。只不过他此时一脸冷色,静立如山,就仿佛方才下手杀人的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这人是谁?”许多人慑于他的风采,在底下私自询问。
有知道的便开始卖弄了:“他是谁你都不知道?你白来天缘谷等了这么多天了!当朝参政,太子太保文彦博大人的弟子,新成立的镇魔殿内拔尖的天才,龙啸锋!”
“原来就是他啊!”许多人恍然,看来都听过这个名字。
“真是个好男儿。”翁晴心看看这少年,低声赞叹着,猛地想起什么,又看了看这少年,然后回头看了看阮尊,轻叹一声,神色中充满遗憾。
阮尊大怒:“晴心学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翁晴心急忙解释,“不好意思,学弟,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何,看到他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突然想到,要是哪一天,万一你也能有他的十分之一的风采就好了。所以,所以也就,不自觉地看了你一眼。”
阮尊更怒:“那声叹气呢?”
赵志钊接口:“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呗。”
阮尊决定离这两位学长学姐远一点,再远一点。
几名镇魔殿的黑衣护卫从不远处的密林野走了出来,押着一名一身是血的灵士。出乎大家意料,这人竟然是个女子,年纪也不大,二十出头,左手已经齐肘被切断,一身淡紫色衣服上满是血迹。而她的手脚现在均是软趴趴的像没了骨头一般,显然筋骨已经被黑衣护卫打断。
“这些镇魔殿的护卫,下手也太狠了。”阮尊很是不忍,“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女子,就算犯了天大的罪过,就算要处死,死前也要给人留点尊严。”
黑衣护卫们把那女子往龙啸锋面前的硬石上一扔,回禀道:“龙队长,人抓到了,如何处置?”
龙啸锋淡淡地说:“犯我镇魔殿规矩,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黑衣护卫领命,不过龙啸锋又说道:“等等,在死之前,我先来问她两句话。”走上前,一脚将那女子踢了个跟头,灵力运用恰到好处,使她落下时正好倚在那石头旁侧,勉强能够坐起来。
那女子被这一踢,口中顿时喷出一口血来。大家这时也算看清了她的面容,面色倒是白皙,面容也算周正,即使身受重伤,柳眉因为疼痛而拧在一起,她的神态也是坚毅的。
“你是什么宗派,或世家家族的人,不知道我镇魔殿的禁令么?为何要执意犯险?见小利而忘命,值得么?”龙啸锋审问着。
“呸!”那女子吐出一口血水。
“你不服?”龙啸锋并不愤怒。
“你敢让我说么?”那女子反问,虽然重伤在身,吐字却是清楚明白。
“说!”龙啸锋很爽快。
那女子长吸了一口气,稍缓和了一下,说道:“既然你让我说,那我便在死前,说个明白。这天缘谷的异象,来自天降魔气,本来就与你镇魔殿毫无关系。天降之物无主,当归天下人所有,也就是说,天下人,不管是谁,灵士或是凡人,都有获得其中好处的机会,而且,每个人的机会是平等的。”
“也就是说,天缘谷,是天下人的天缘谷,不是信州城的天缘谷,也不是镇魔殿的天缘谷。镇魔殿以及信州城的大势力把持天缘谷的进入权限,无外乎是要从中牟取巨利罢了,这本就是在与天下人做对,你们竟然好意思,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别人不守规矩,而且动辄要打要杀?这又是何道理?”
这话一说出,龙啸锋的脸色就变了。果然,四周数百名灵士听在耳中,轰然议论。这名女子说出了大家憋在心里不敢说出的话。既然是天降异象,为什么这异象要由你镇魔殿把持,只允许少部分人进入,而且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进出。
在场大部分灵士其实是看热闹的,真正具备有进入此谷资格的不足十分之一,大家早就心怀不满,不过一直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大家的议论之声越来越大,有难以收拾之势,龙啸锋呆立在场,看着面前这一身是血的女子,举起了剑,却似乎又想到什么,又再度放下。
“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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