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重拳,狠狠地轰在了娄承荫的胸膛之上!
后者脸色顿时变了,然后就被这一拳击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一口老血喷出来,喷得老高。
胜负既分,围观者就没兴趣了。三三两两地走开,按次入谷。
“娄旗主,我在镇魔殿的位置,固然不如你高。”阮尊半蹲下来,拍拍娄承荫的脸颊,然后又故作嫌恶地抹去沾在手上的血渍,“可是,我却不是任人鱼肉,任人宰割的人,我也不会像栾廷玉、庞万春他们那样,逆来顺受,被你们关押拷打,还心里不切实际地盼望着上层能够为他们申冤。”
“我的心里,只有一杆秤来衡量,那就是得失!你要掠走我的所得,我就让你有所损失!娄旗主,你说,是这个道理不是?”
娄承荫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乱了一般的痛苦难受,想要说话,一张嘴就吐血,只能咯咯地闷喊着,不知道喊的是什么意思。同时,也极力想要离阮尊远些,生怕被再下杀手。
“今天来为难我,肯定不是你自己的意思。”阮尊说道,“你后面的人,针对我,只怕蓄谋已久了吧。你回去,告诉你身后的人,要把我当软柿子捏,首先,他要有捏软柿子的力气。滚吧!”
随意地踢了一脚娄承荫,然后转身,看着前方呆若木鸡的本中旗下另外第一、第二小旗的十来个人,说道:“你们都看到了,今日是他故意刁难我在先,而且也是出手伤我在先,我迫于无奈,将之击伤。来日,在分殿断审时,你们大家,都为我做个见证!”
一拳就将中旗旗主给重伤在地,这样强横的战力,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两个小旗旗主和下属们唯唯诺诺,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将他抬去疗伤吧,别放在这了,让人看我们镇魔殿的笑话。”阮尊说道。那两个小旗旗主如梦初醒,急忙指使下属将娄承荫抬到一间木棚内,找来殿内驻在谷为的医师为其诊治。
交纳了灵晶,检测过自驭兽堂借来的装备,阮尊来到了天缘谷的入口。庄欣妍已经抱着长剑倚在入口处的木墙上,一双清冷的妙目打量着他。
“知不知道,以下犯上,在任何组织内,都是大忌。”庄欣妍说道。
“你也看到了,错不在我。”阮尊一脸的无辜。
“他也有他的道理。这个时候,你确实应该驻守在,你的小旗所应驻守的地方。”庄欣妍说道。
“我总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年,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那里不出门。如果这样的话,分殿发给我的俸禄应该要多上两倍。”阮尊说。
庄欣妍无语。
然后她又说:“我隐约得到一些消息,你似乎认识天道教的人?”
这话就不好回答了,陆天豪杀了分殿主王满,难道告诉她,他就是自己多年的好友?
庄欣妍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说道:“人生在世,总会有一些时候,处于两难或自相矛盾的境地,希望你能认清形势,不要自误。”
“另外,这么长的时间,你一直在隐忍,现在,终于开始亮起你的爪牙了。娄承荫虽然有错,但你下手也确实过重。你想向他身后的人,示威。”
阮尊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这叫杀鸡给猴看。”
“有些人,知道了栾廷玉三人在你手下,伤势转好,修为也在恢复,心中有些害怕。”庄欣妍说,“这三个人,原本就是分殿护卫队的骨干,死里逃生,落在你手里,隐然有重生之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已经站在了一些人的对立面。”
这叫躺枪。阮尊很不愉快地想。
“虽然很看不惯他们的这种做法,但是,我与龙副殿主,现在在分殿内,说得上话的地方,其实并不多。”庄欣妍破天荒地向阮尊说了很多的话,这时医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向她回禀道,“队长,经过诊断,娄中旗肺腑被重力震伤,至少需要静养半年或以上才能痊愈,而且痊癒之后,修为必将大损。”
“知道了。”庄欣妍挥挥手让他退下,再度看向阮尊,“你下手,真的挺狠的。同为高级灵士,你一拳就将之重伤。且不论你的灵力修为,就以这份心思来说,你是用了全力吧。”
阮尊默然。
“罢了,他无事生非,恶意刁难,这些事,我会向分殿上报。是非曲直,若我们都不能分辨,那还称为什么镇魔之殿!”庄欣妍说道,“至于你,你先入谷吧,本殿确实没有规定殿内人员不可入谷。其它的事,你出来之后再说。”
阮尊大喜,听她的言语中,对自己这事还是维护有加的。
告辞庄欣妍,将星铁剑握在手中,提气一蹿,如兔起鹜落,人便到了入口,入得谷去。这次入谷的感觉,就比上次轻松多了,也许是晋身高级灵士的原因,也许是吞服了灵蛟内丹的原因,也许是有了蔽魔阵法的原因,再也不会向上次那样感觉到头痛了。
如果说有感应的话,只是觉得脑中隐隐有些感触罢了。
翁晴心他们并未走远,只在距谷口不远处的丛林中商议着什么,看见了他,翁晴心招手道:“阮尊,跟我们一起罢。大家一起,互有照应,平分收获。”
“这次恐怕不行。”阮尊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过你们还是如上次一般,留下灵院的记号,鹿字加一个箭头,我若有意,会循着记号去找你们的。”
“那你一个人,可要小心。”罗青璇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好奇地往乌雅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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