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临!我们再战!”莫清流仗剑奔来。
嚓—
忘我情剑,第三剑,情悲—黄泉洒泪痕~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莫清流不动则已,第三剑一动则如狂风暴雨,横洒向张东临面庞而来……
—呼—
轰隆—
只是张东临仍是随手挥剑,尽挡莫清流绵绵不休的来剑。
沙—
莫清流剑气虽被轰散,但却化成更细密的剑气,直指张东临。
嚯—嚯—
人如风中败絮,剑如柳条轻舒,更化作夏夜雷雨,点点急绽而开。
“剑势延绵不尽,悲怆从心底而散,萦绕不休!这是悲剑!”张东临转头一看。
嚓嚓嚓…
当—当—当—
嚓—
张东临娓娓道来,数尽莫清流的剑意所在,看来莫清流新创的忘我情剑,也难不到卓尔不凡的张东临。
只是,世事又岂有绝对,张东临虽深明悲痛之切,也不代表他能从悲痛中摆脱出来,他本身就是个悲苦的人……
如今,正是悲苦的人,遇上悲苦的剑……
莫清流的剑意悲情滔天,直撼张东临的心,张东临又何尝不悲伤失意于人生的感情路途中……
嚯—嚯—
莫清流剑势无尽,牢牢牵引着张东临的思潮起伏,张东临虽明剑招来意,奈何人生悲喜,越是放下,反而越难放下……
碰—
若然真的掏空一切,张东临今天也无需以身犯险,为他所重视的人之生死而拼命,他始终是个有情人…
“二当家……我……”飞花浅香见张东临有危难,竟不自觉地跑上来一看。
但见张东临节节败退,飞花浅香心头竟涌上一股不应再拥有的焦急。浅香自感不应该,唯有回目以避,但正如张东临一样,感情一事,又岂愿意放下,就能放下。
张东临身后却是某个历史文人题的石碑。
啊……
“佛道忘我,我却不忘悲情,那又岂算尽‘空’,岂算尽‘无’…对!悲情可在,但却不可昧于其中!”张东临看了那块石碑上的内容后,心中一想。
嗤—
嗖—嗖—
嗤—嗤—嗤—嗤—嗤—
连环剑雨不断刺来,张东临乘机窜入塔内……
哼!
佛法洗涤,张东临突感灵台清明,心如明镜,莫清流的悲,看来再束缚不了张东临。
紫电八式—紫笑酒醉来寻香~
张东临剑势平静如水,却又包含无限悲哀,软如无骨,却又刚健如冰。
吼—吼—
莫清流的剑一时之间遭受牵引,一挡之下,更如入太虚,茫然无所着力,忘我情剑的第三剑,遭彻底打败。
噗!
“剑,是我爹所铸的恨泪,剑意,是我爹所启蒙之剑意,但我爹对你既有启蒙你之恩,亦有残害你之恨!这断手一剑,就作为我爹对你的补偿吧!”莫清流讲道。
补偿?怎么补偿!莫千泪对张东临的残害,又岂是一只手可以弥补!
叻…嘞…
张东临默默不语,莫清流之言,狠狠地刺中张东临的恨意!
哼!
为了这一剑,张东临的下半生完全改变了,为了这一剑,张东临一切的爱,一切的情,都只能永远埋藏在心中。试问世上还有什么能做出补偿?张东临的‘恨’意看来已被唤醒……
但这,却正是莫清流所愿见,他正缓缓举起赤龙剑……
咋—
吱吱…
“大概你已有足够的恨意接忘我情剑的第四剑!”莫清流举剑道。
云天玉泉。
嗄……
啊!
一而再、再而三,无敌福大命大,竟又从死亡中回来了。
“无敌哥哥,你醒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从无敌身边传来。
“你是谁?”无敌从床上爬起来看道。
无敌一生中除了胡悠的声音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无敌哥哥,我叫葛萍儿。是爹爹叫我来服侍你的,我已为你准备好丰富的晚饭。你看,有冰糖甲鱼、锅烧河鳗、黄鱼鱼肚,又有龙凤金团、豆沙圆子、地栗糕。”那少女挥手笑道。
只见一个与无敌年纪相若的黄衣少女,一脸皓肤如玉,映着黄衣,就如春日的迎秋一般,她年纪虽小,却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这么多,叫我怎么吃得了啊?嗯,你爹爹又是谁?”无敌看后问道。
“我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他叫葛云松。但在这里的人,都会称他一个可怕的名字……修罗…魔驼!”葛萍儿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什么?修罗魔驼那怪人,竟有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无敌睁眼一呆。
“我以后会时常来服侍你,做饭给你吃,你喜欢不?”葛萍儿望着无敌讲道。
“我…我…当然喜欢啊!”无敌听道。
自到了云天玉泉之后,无敌饱受折磨,痛不欲生,只有出现了这个葛萍儿,无敌才感觉到一份难言的喜悦。
“无敌哥哥,我有时也很寂寞啊!在这个云天玉泉,我就是一个朋友也没有啊。”葛萍儿坐在桌前看着无敌吃饭。
“嗯…嗯…是吗?我来做你的朋友吧,反正我的朋友都在洛阳城,而我恐怕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他们了。”无敌边吃饭边讲。
“太好了!太好了!我以后有一个朋友了!”葛萍儿拍手道。
“我做你的朋友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无敌讲道。
“无敌哥哥,什么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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