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是一个根卡在喉咙的刺,不致命,却很要命。
不仅萧子聪,马飞同样也露出了惊诧。下午和人家聊了半天,就当面前坐了个天真可爱的漂亮女孩,什么家世身份背景之类,马飞一股脑全部自动忽略了。
如鲠在喉的还有薛涛,这位职业经理人,笑意盈盈的外表下,那颗混迹成精的心又一次遭到重创。只不过,让他百思不解的,并非橙子的身份,而是面前这个被橙子叫作哥的萧子聪。闷头想想,没听说过田董事长有个公子,那田小姐怎么会冒出一位哥哥?难道是私生的?
一盏聚光灯打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出不解的样子,不解之中,各自又打着自己的算盘。橙子在考虑待会儿怎么给萧子聪他们解释,萧子聪在想怎么探听到橙子的身份又不让王小琪意识到自己和橙子并不熟识,薛涛在想怎样探探萧子聪口风,确认下他到底是不是田董事长的公子,而王小琪却在暗生闷气,好你个萧子聪,有个这么显赫的亲戚,竟然一次也没给我说过。
马飞脑子也没闲着,除了橙子的身份,眼前还有一个事儿急待解决,那就是怎么正儿八经的宰一顿那个嚣张跋扈的领班。
大厅一片安静,几个人相互对望,笑浮于脸,肚子里的算盘珠子却打得劈啪作响。
领班还算机灵,见萧子聪没反应,不由更加客气的讨好,“这位兄…先生,刚才是我有眼无珠,没看出您这尊大佛,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如此混账的事儿。”
经领班这么一提醒,萧子聪才回过神儿,面色缓和了许多,“算啦,算啦,我们今天是来吃饭的,也不想惹事儿,赶紧找个地儿给我们安排吧。”
见萧子聪气头已过,薛涛长呼一口气,对着大厅的人群喊道,“散啦,都散啦,赶紧去工作,记住,咱们干的是服务业,绝对不能怠慢了客人。”
拥挤不堪的大厅,人群一哄而散。薛涛赶紧引路,十分殷勤的把几人请到一个装修清雅的房间,入门时,萧子聪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下门牌,龚然一笑,霖渊阁,这个房间的名字倒很有意境。
点完单,薛涛知趣的退出了门,憋在他肚里的问题也成了无头鬼,暂时没了寻处。房间内剩下萧子聪四人,在一张檀香木的方桌前,四人相视而坐。
码好的一副麻将牌,该怎么开始呢?大家都一肚子弯弯绕,谁发牌这是一个问题。
耐不住疑惑,王小琪首先发问,“小橙,这个地方你经常来吗,为什么那个薛经理会对你这么客气?”
萧子聪举一杯茶,吹一口茶气,轻轻品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也想问,只是没想到让王小琪捷足先登。茶香浓郁,萧子聪看似在安心品茶,其实,心思全扑在了橙子的答案上。
卷起一脸欢笑,橙子甜甜的回答说,“你说这儿呀,我以前来过几次,是叔叔带我来的,我叔叔以前在这儿做店长,算是他们的直接领导,所以他们见了我,也会客气些。”
王小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橙子这么解释,也算合情合理,找不出什么漏洞。
萧子聪放下手中的茶碗,向马飞眨了下眼睛。马飞立马反应过来,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喔,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了起来,你那个叔叔是不是叫田向南,记得咱一块上学时,他常去接你,那时候,他还夸过我,说我长大以后肯定有出息。”
橙子一愣,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田向南?”嘴里叨饶了一句,扭头正好触碰上王小琪的目光,立马点头应声,“对,就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飞哥竟然还记得我叔叔。”
马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小时候太过顽皮,夸我的人可不多。”
橙子听的出马飞嘴里寓意,没想到,下午在王小琪面前搪塞了几句,马飞居然听进了心里。
萧子聪安静的品茶,嘴角始终挂着不可琢磨的笑容,一弯茶片沉在清澈的水中,像春天复苏的柳叶,嫩绿了无痕。回味着茶香,萧子聪把手里的杯盖放下,心里浮起一丝影动,橙子绝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那个所谓的田叔叔就是一个幌子,田向南是谁,橙子不知道,他和马飞可清清楚楚,如果没记错,那位仁兄现在应该还在小学门口卖冰棍呢。
退出霖渊阁,薛涛径直走向大厅,正好撞上鬼头鬼脑领班。呲一口黄牙,领班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嘿嘿,经理,那霖渊阁的客人,到底是哪路神仙,几个毛头小子,怎么您还亲自招待?”
薛涛瞪了一眼面前的领班,压低声音怒气冲冲道,“我告诉你王虎,以后你这个臭脾气一定给我改改,没事儿别和客人起冲突,今天幸好我来的及时,要真是闹起来,别说你,我他妈都得卷铺盖走人。那几人是谁,你也不用问,记住一点,今天给我好好招待,再出什么差错,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薛涛气冲冲的走了。王虎站在原地,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自言自语道,“不说就不说呗,发什么火。”
夜幕彻底降下,一弯明月败给了城市灯火,在星稀的云雾中若隐若现。湘江风情掌起了院灯,柔和明亮的光线,充斥了每个角落,夜幕下,明如白昼。
一道道招牌菜被传菜员送进了霖渊阁,举杯把盏,几人吃的煞是满足。王小琪和橙子聊的乐不可支,刚入门的不快,早在觥筹交错间烟消云散。
聊到兴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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