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萧先生,打扰了你的婚礼。不过,对于我的出现,你似乎早有所料,不是吗?”
周昌道沉着如水,面对如此众多的围观,竟看不出一丝慌乱。手里的玫瑰花娇艳明媚,被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捧在胸前,散发着嗜血的寒气。
大堂内的人们低声窃语,穷尽了想象,暗自揣测,这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中年男人,这个时候出现,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缓缓的转过身,萧子聪面色如铁,横眉似剑。
“纵使如此,这也不该成为周先生蓄意破坏我婚礼的理由吧?”
宾客在侧,萧子聪保持了相当的容忍,可语气里的冰寒,还是风雪漫天,裹风向前吹去。
迎着深深的凉意,周昌道从容不迫,处之泰然。
“如今宾客在做座,婚乐未停,萧先生还紧握着娇娘的手,一切未曾有变,要说拖延尚可掂量,破坏二字未免有些言重了吧。”
“既是拖延,那周先生又何故拖延我的婚礼?”
萧子聪咄咄逼问,不给周昌道喘息的余地。
“自然是为了送礼。萧先生可曾记得,前些日子,别于湘江风情之际,我曾说过的话?”
周昌道陈词决然,干净利索,一番反问过后,嘴角生笑,阴涔涔的望着萧子聪。
“不好意思,一些不重要的东西,转眼也就忘了。周先生说过的话,可否再提及一二?”
憋了一股闷气,周昌道碎眼迷离,脸色越发变得难看。
“既然萧先生记性不好,那我就重复一遍。那日临别之时,我告诉萧先生,等你大婚之日,必将奉上一份祝福。”
“你我素昧平生,两不相熟,我怕周先生的厚意无福消受,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带着你的祝福回去吧。”
此言一出,大厅的人们总算听出了端倪。敢情这位鲜花满怀的男人就是来找茬的,连最值的高兴的新郎官都不欢迎他,那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既如此,处理起来倒也简单了,立即找人轰走。
刚才一直缄默不言的司仪缓缓从后台走向前,斜眼拿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神色不悦,“那个……这位先生,如果您没别的事儿,能否先退场,别扰乱这儿的气氛。毕竟婚礼还在继续……”
主人已摆出赶人的架势,周昌道自然心有不甘。如果他真乖乖的退出大厅,就不是那个稳重成熟胸有丘壑的周昌道了。
今日不请自来,可不是只耍嘴皮子,不扯出点惊天猛料,实在对不起昨日那场轰轰烈烈的黑客攻击。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萧子聪所为,可前思后虑,除了他,没人会用这种方法,来打压自己。
无缘无故挨了一闷棍,不作出点反击,似乎也不是他周昌道做事的风格。更何况,在反击的同时,还能争取一下那若即若离的爱情,诸多良意,何乐而不为?
“萧先生……这就开始赶人了么,难道就不想听听今天我的真正来意?”
“你来意如何,与我何干?况且此时此刻,我又哪来时间听你胡说。”
“却与萧先生无关,不过倒和萧先生身边的人有关。”周昌道说完,迷离的眼神稍拌柔情,扫向一直静默的王小琪。
从周昌道一开始出现的时候,王小琪的神经就乱了,她没想到在婚礼结束前,还能和周昌道会以这种方式会面。
所爱之人和爱己之人,同时出现在婚礼现场,不管愿不愿意,相不相信,这不可思议的事儿,桩桩件件,像射向靶心的箭,一支支扎进自己的心窝。
今天的一切都那么离奇,所有的事情,集体跳出正常范畴,朝着不可探知的角隅,越行越远。一天轻飘飘的,就像做了场梦,梦里万象崩裂,不知何时,就会从天上掉下一块巨石,把自己砸进尘土。
备受煎熬的王小琪,此刻只能虔诚祈祷,赶快让这个噩梦醒来吧。
感受到王小琪的异动,萧子聪不觉有所警惕,对待周昌道更加的不客气,“若为宾客,我自当躬身受教,给周先生一个表述的机会,可你今日不像诚心来贺,对于你所谓的来意,不好意思,我们那闲工夫儿听……”
“我劝萧先生还是给我一个机会,否则,这满屋子高朋,心里难免会心声疑窦吧。”
“来的都是我的亲戚朋友,大家心里疑不疑窦,也和你无关,现在我再说一遍,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周昌道未曾退却半步,和萧子聪冷冷冰立,继而大声放言,“萧先生赶得走我的人,可你真的能把人心中的感情,一并赶走吗?本是一只向往自由的百灵鸟,何苦你要把它,关进暗无天日的牢笼?这样做,你真的开心吗?”
一连几个问题奔袭,萧子聪沉着的脸不觉也浮起一丝慌乱。周昌道这是在**裸的示威,面对如此多的宾客,他必须小心的应对,稍有不慎,就会被算计。
趁着大伙儿不明所以,萧子聪决定速战速决。
“关在我的笼子里不开心,那关在周先生的笼子里,就一定开心吗?你可别忘了,那只鸟已经心甘情愿被我关了整整七年,我们彼此早已心连气合,不可分割。”
“时间不能代表一切,世间万物,皆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既然萧先生问到,那百灵鸟喜不喜欢我编制的笼子,那我就郑重地回答你,最起码,在我这儿,它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给的起的,萧先生不一定给的了。”
“真是笑话,周先生做的牢笼,那只百灵都没飞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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