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从拓家中,悟空合起书本,问向坐在对面的殷从拓道:“前辈,只有这些了吗?”
殷从拓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儿,有些百无聊赖、却又不肯走的寒首拓,眼底掠过一丝异色。悟空他们两个是结伴而来的,本来殷从拓以为,是悟空帮助寒首拓,赢了几个首拓之间那无聊的游戏,他一开心,才同意替悟空出面的。
可现在寒首拓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怎么都不像是赢了的样子,而且偶尔看向悟空的眼神,让殷从拓总感觉怪怪的,那是一种敢怒而不敢言的情绪,殷从拓对此感触颇深,自然是轻易看出。
悟空注意到了殷从拓的眼神,用余光看了寒首拓一眼,心中不觉莞尔。
在祭坛之时,这家伙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样,解了禁制之后,立刻就对自己出手,不想与当初打那血气不足的老家伙一样,术法根本就伤不得悟空分毫。
寒首拓也有两手准备,打出术法之后,人就已经向远方射去,悟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回来”,他就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乖乖地走了回来。回来之后,悟空就给了他一拳,寒首拓脸色一怒,却生不出反抗之意,不过他马上发现,自己不再怕痛了!
开心了一番后,他就发现自己现在被捏在悟空手中的事实,脸顿时垮了下来。悟空笑了一下,便开始问起他的事情,有禁制限制,寒首拓只能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隐瞒地告诉了悟空。
寒首拓的本体是只寒号鸟,因不会筑巢,便四处抢夺,正因为这样,它磨练了一身的本领。后来启智成妖,依然本性难改,跑来了这里,将他前主人的一只鹦鹉给丢到雪地里,占了它的笼子;那鹦鹉只是普通的禽类,并未启智,结果冻死了。
他前主人回来,就说让它代替鹦鹉的位置陪着自己,天天不是唠叨,就是像它对悟空那样收拾它,结果寒号练得本领强悍之余,内心也有开始有些变态了,有一次趁主人不在,在岛上大开杀戒,要不是主人回来的早,估计银月岛就要遭殃了。
主人制服它之后,就种下了怕痛的禁制,种完之后让他守在岛上,说将来有一天,会有人来解开它的禁制,那时就是他赎罪之时;当时寒号有些不解,怎么种下禁制,将自己束缚在这里,不是赎罪吗?
不过他无法违抗主人的意愿,便一直留在了岛上,后来主人寿元将近,又因无后,便向其它首拓提议,由已入第五境,化为人形的寒号接任自己的位置,同时又种下了不能伤害首拓的禁制。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说。寒号很唠叨,估计是终于有机会吐苦水了,又或者是同他口中的主人一样,一直到了岛上,才把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事儿啰嗦完,悟空并没有打断他,做了个好听众,让他好好倾诉了一番。
一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太过去刺激他,另一个是想让他将心里的苦闷发泄出来,防止再出现大杀四方的事情。虽然有禁制在,但并不是强制性禁制,寒号如果意志坚定一些,不听悟空的话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只是不能伤悟空。也许是被禁制久了,寒号就想当然的以为,是像受不得疼痛那样的禁制,就没有生出反抗之心。
……
到了岛上之后,两人就直接来到了殷从拓的家中,来查看典籍,有寒号在,殷从拓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他这里的也不完整,关于迷雾和那天空之城的事情,都没有记载。
“寒首拓,麻烦你出去等一下!”
悟空看了看殷从拓的神情,觉得他应该还知道些内情,便礼貌地对寒号下了命令,寒号巴不得离悟空远点儿,听了之后,一句也不说就窜了出去。殷从拓见了之后,眼中的震惊之色更浓了,寒号是什么德行他自然知道,就没见过这么乖巧的时候,而且还是被他的“玩物”命令。
“殷前辈,可否与我说说这国度的事情?为什么要行愚民之策?”
等寒号走出去之后,悟空问道。
殷从拓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这次出去发生了什么事?寒大人怎么了?”
这事儿还真不知从何说起,而且说自己是寒号的主人,估计思维正常一点儿的人都不会相信,悟空便避重就轻地答道:“没比成,东西都被寒首拓收了!”
殷从拓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不过这样总比每次他比完回来,拿岛上的人撒气要来得好,而且看悟空的样子,似乎有些事不方便说,便没再问下去。
但悟空的问话,他也很难回答,里面涉及到的隐秘太多,很多还只是猜测,有些事他连至亲之人都没说,更别说悟空一个外人了,便也敷衍道:“首拓大人们的决定,自有其主张,我们只要听命行事就好。”
这下子两人又回到了初见时的场景,悟空借寒号的虎威,只是多看了几本无关痛痒的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想了想说道:“这样呀,殷前辈说得也有些道理,那我便不打扰了。”说完,便起身告辞。
殷从拓送出来,正好见寒首拓蹲在房屋,一付进退两难的样子,悟空也看见了,双掌合什对殷从拓说道:“不敢劳前辈相送,请留步!”
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身对殷从拓说道:“对了,忘记同前辈说了,这次出去,晚辈听到一个消息,是与岛上的一位畎舍大人有关,不知当讲不当讲。”
殷从拓面色不变,对悟空笑了笑,说道:“当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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