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见自己的好友突然间情绪特别激烈,生怕发生什么意外,紧张得慌忙抬头四望,就发现有几个路人,也许是谈恋爱或婚外恋的男女,停了脚步,在她们的身后,正在向燕燕和自己探望。
“燕燕,别、你别那么大声——你看,人家在看我们呢!”
情急之中,玲子赶紧伸手推了燕燕一把。
随着玲子的话音,燕燕向身后望去,果然就发现,由于自己的激动,已经引来了许多陌路人的目光。
而且,更糟糕的是,恰在此时,有三四个留着长发、穿着大喇叭裤的年轻男子,嘻嘻哈哈地从水塘草甸的那一头走过来了。其中一个高约一米七的男子,快步走在前面,几步就来到玲子和燕燕的身边,嘻皮笑脸地对她们说:
“哎哟,两名美女,在这里等谁呢?要不要跟哥们一块去喝点小酒?”
“是呀,美女,跟我们去喝两杯吧?”
“对,难得遇上这么漂亮的小妞,走哇,美女,让我们一起去难忘今宵喔!”
另外三个男子也边向玲子和燕燕走来,边叽叽呱呱地说着**的话。
“干么、干么?想挑事吗?玲子,马上打110,告诉警察,这里有人骚扰我们!”
遇到这种场合,燕燕反应极其灵敏,她一面怒目瞪着几个青年男子,一面向玲子发出了呼救指令。
玲子看苗头不对,赶紧按燕燕的吩咐拿出手机,对着按键就开始拨110。
“哎,跟你们开玩笑呢!何必当真啊?哥们,走啦!”
还是走在最前面那位一米七左右的男子,见玲子果真拨打110电话了,便息事宁人地朝后面几位同伴招招手,先自从玲子和燕燕的身后走过,径直往公园大门方向去了。
“哟,两个小妞还挺泼辣嘛!真没情趣。走啦、走啦!”
另外三个年轻男子,继续嘻笑地说着调皮话,也一个一个地从玲子和燕燕的背后离去了。
”哼,什么东西?还想在小姑奶奶这里玩把戏,门都没有!“
燕燕气咻咻地冲着几个年轻男子的背景发泄着满腔的怒火,说完后不解气,还朝荷花塘里啐了口唾沫。
“燕燕,这地方不安全,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
玲子倒是被刚才的场景吓着了,便提议燕燕离开这里。
”怕啥?这里是人民公园,我看谁敢在这里耍流氓?我们不走,看谁敢来捣蛋?!“
燕燕愤愤地看着逐渐远去的四个青年男子,努力克制住激动不再说话。
等后面的路人慢慢离去了,荷花塘边也恢复平静了,燕燕这才控制着嗓门,开始对玲子说:
“好了,玲子,现在,我们还是商量你和梦都的事吧。我跟你说哈,不管他们王家有什么大官,是什么地位,在对你的问题上,决不能太不公平!我是这么想哈,既然你在感情上已经吃了大亏,在经济上,就决不能再被他们耍弄了。在你和梦都交往的问题上,我们一定要讨回公道!”
“燕燕,你、别太激动,好吗?”
此时,也许玲子担心燕燕再次激动,又会引来路人的不必要关注,或闲杂人员的不必要打扰,就劝燕燕压低嗓门。
说罢,玲子伸手探进塑料袋,掏出一挂香蕉,从中摘出一根,递给燕燕说:
“来,燕燕,吃香蕉吧。先消消火气。”
然后,她自己也摘下一根香蕉,慢吞吞地剥着香蕉皮。看那模样,并没有想吃的意思。
“唉——你说哈,这人活在世界上,怎么就这么难啊?!”
愣怔了一会,玲子见燕燕还在“呼哧呼哧”喘气,便象是自言自语地呢喃,又象是询问燕燕。
“是呀,人活在世界上,本来就很难嘛!”
此时,依然处在愤愤不平中的燕燕,听玲子忽然把话题转到人生和社会的话题上了,便顺着她的话说:
“你没听说过吗,‘做人难,人难做,难做人’!前人早就总结过啦!说来就巧了,我做保姆的那家主人,也就是市委宣传部的蔡部长,你别说,我们那位蔡部长啊,还真是有水平呢!就在前天晚上,他还跟他女儿讲解了怎样理解社会、怎样理解人生的关系呢!蔡部长说嗯,你让我想想,蔡部长说了好长好长一段话,我和蔡部长的女儿,我们俩背了差不多两天了。”
燕燕仔细回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地对玲子说:“玲子,你仔细听哈,蔡部长是这样说的,
人是最聪明的,也是最愚蠢的;
人是最能干的,也是最操蛋的;
人是最伟大的,也是最渺小的;
人是最善良的,也是最凶狠的;
人是最爱心的,也是最无情的;
人是最美丽的,也是最丑陋的;
人是最大方的,也是最小器的;
人是最真诚的,也是最虚伪的;
人是最洒脱的,也是最贪婪的;
人是最真诚的,也是最狡猾的;
人是最高尚的,也是最卑鄙的;
人是最强大的,也是最弱小的;
人是最认真的,也是最马虎的;
人是好事干尽,也是坏事干绝!
人最公正,也最偏袒;
人最公平,也最作弊;
人最公开,也最私密;
人最坦然,也最慌张;
人最谦虚,也最骄傲;
人最远见,也最近视;
人最慈善,也最狠毒;
人最漂亮,也最丑陋;
怎么样?你听明白没有?”
燕燕背完蔡部长的理论后,十分认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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