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燕慷慨激昂的表情,玲子心里有了一种特别的感动。
望着燕燕,玲子突然心生怪念:
如果燕燕是个男人就好了!
如果她是男人,我一定会百倍千倍地珍惜她、恋爱她!
而且,我会毫不犹豫地嫁给她!
不过,玲子很快就驱赶掉脑海中这种怪怪的念头,将自己的思路重新拉回到现实中来。
她朝燕燕叹口气说:
“本来,我是想跟梦都借钱的。可是,话到嘴边,我又担心、我担心跟他上床后,才提到借钱的事情,他会误会我的人品;我怕他会认为我是为了要钱,才跟他上床的。万一产生那样的误会,那我以后,还怎么跟他提结婚的事呢?”
玲子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哎,瞧你说的啥呀?上床归上床,借钱归借钱,结婚归结婚,这完全是三码事嘛!你想想看,英子现在急等着你的钱去治病,你却在会不会让梦都误会的问题上犹犹豫豫!你说你这么做对吗?我是建议你哈,你必须马上向梦都开口借钱!不管怎么说,英子的病是不能耽误的!”
燕燕仍然态度鲜明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其实、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为英子治病的事,我天天急得睡不着觉呢!”
玲子苦衷难言地摇着头:
“昨天上午,梦都的妈妈倒是给了我一万块钱。我估计,她是想对梦都占有我的贞洁的做法,表示一种补偿的意思吧。要不,就是梦都妈妈、给我的封口费。我估计,她不想我把梦都跟我上床的事公之于众,所以就给我一万块钱。昨天,我已经把她给的一万块钱,包括你借给我的两千块钱,还有从老家回来后,变卖烟酒的两千六百块钱,全部转给我爸爸了。”
“哦,那也还差很多哪!”
燕燕屈着指头大概地算了算,对玲子说:
“现在,你爸爸手上的钱全部加起来,大概还不到三万吧?”
见玲子点头,燕燕焦急地说:
“你呀你呀,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优柔寡断、磨磨叽叽!该说的话不说,该做的事不做,该借的钱不借!
我早就叫你向梦都借钱了,你却磨磨叽叽,犹豫不决,到现在都没向梦都开口!
按说,你应该在老家回来的当天晚上,在梦都跟你上床之前,就向他开口借钱,而且必须先把钱借到手!如果那时候向他借钱,因为他急于和你上床,一定会非常爽快地答应你,而且说不定啊,借个三万、两万的都没问题!
那样你就占了主动,就有了话语权!哪怕是梦都今后真的不跟你结婚,你也不会吃他的哑巴亏!
现在倒好,你是床也让人家上了,chū_yè也给人家了,钱呢?一分钱都没捞到!
现在该怎么办?你、你这不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吗?”
燕燕十分气恼地用手戳着玲子,大有恨其不才、怒其不争的感慨!
“我、我不想在这干了!我、想回家了!”
在燕燕的不断指责中,不知咋的,玲子忽然冒出句傻话。
“什么?你想回家?瞎说!现在都成这个状况了,你怎能回家呢?如果你现在回家,不正好让梦都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吗?不行,我决不同意你现在回家!”
燕燕听了玲子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边说边从草甸上猛地爬了起来。
“那、你叫我怎么办呢?”
玲子眼巴巴地抬头望着燕燕,满脸都是无奈与痛苦。
“怎么办?忍!知道吗?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梦都又没说不跟你结婚,对啵?
既然他没说不跟你结婚,你就再忍一忍吧!
难道你过去没听说过‘忍’字吗?忍,就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刀尖插在心窝上!
记得前两天,我干保姆的那家男主人,就是那位市委宣传部蔡部长,前几天还对我和他女儿讲过一个故事。
他说,从前有个秀才,参加朝庭的科举时,两次考上了,两次都被主考官作弊给刷下来了。他本来要向朝庭写状子上告的。
后来,一位出家人告诉秀才说,人活在世界上,一定要学会一个‘忍’字!
天下的不平事,从来都是与天地同在的。
遇到不平的事情,必须牢记一个‘忍’字。
要忍天下人之不能忍,容天下人之不能容。
忍能免灾,忍能避难!只要你忍过一百回,你和你的家人就算熬到头了。
于是,那个秀才就听从出家人的话,没有写状子去告舞弊的黑官。
不但如此,在日后的生活中,秀才凡事都坚持一个‘忍’字!
有人骂他是书呆子,他点头说‘是’;
有人打他左脸,他把右脸再送过去。
有人在他头上拉尿,他擦擦干净,一句话不说,默默地独自走开。
就这样,秀才一直忍过了九十九回。
二十年后,秀才的儿子结婚了。
摆喜酒这天,外头来了一位化斋和尚。
秀才家的人给他饭他不要;给他钱他不收;给他金元宝也不要。
秀才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和尚说,今晚,我要和你的媳妇进洞房!
一个化斋和尚,居然要和新婚燕尔的媳妇入洞房!
这还了得?
秀才一听就冒火了!
心想,好你个化斋和尚,再怎么蛮横无理,也不能说出这么离谱的话吧?
秀才的家人也发火了,有人拿起棍子,就想把和尚乱棍打出去!
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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