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向琴琴,眉眼压了压,漆黑的眸子透不进光的阴沉,“姑娘,说起贱人淫妇,我可记得你二姐是偷过人的,身为亲姐妹,你难道没有耳濡目染?”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扫过那群自以为高贵的女人们,“今天的酒会是夜来香的开业酒会,你们知道夜来香是干什么的吗?是提供欢乐的地方。你们的男人们可以来这里唱歌跳舞喝酒谈生意。看到这些舞女了吗?她们一个个摇曳生姿出卖色相,就是你们嘴巴里的贱人。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们,这天下要是没有嫖客就没有妓女,造成她们吃这碗饭的是你们的男人。而你们,以为比她们高贵吗?同样是侍奉男人让男人养,你们不也是几个甚至一群女人争夺一个丈夫吗?甚至为了这个男人勾心斗角不惜害人性命,你们哪家的豪门深闺里没有一两个冤死的鬼魂?说起来,这些女人实在比你们高尚,因为她们只负责快乐。却从不害人。”
说完这些,她啪的燃起了打火机,那个橘色的火苗一下映亮了她阴影里的那张脸。
美艳、冷傲、野性、高贵,这个尹雪苼是平日里大家都不熟悉的样子。
吐出嘴里的烟雾,她推开挡在身前的琴琴,袅着腰像舞台中央走去。
在舞台灯光的大光圈里,她站在那里就像被裹着,似妖又似仙。
“夜来香,音乐!”
她一喊,把愣了半天的红姨惊醒了,本来准备好的伴舞姑娘们都跟着上去。
伴舞姑娘们穿的衣服都是露大腿的。站成一排拿着假的夜来香勾起眸子的样子很能让男人血脉贲张。
但是,这些都没有雪苼诱惑。
她的衣服明明哪里都没有露,可是修长的脖颈,扭动时纤细的腰肢,随着臀部摇摆扬起的羽纱,还有低眉抬眸时候的慵懒,嗓音里的沙哑低缓,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也给她勾住了眼睛。
男人们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前段时间的花魁大选那个惊鸿一现的美人就是尹大小姐!
所有人都为雪苼失魂,但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赫连曜。
他因为绷的太紧手背青筋毕露,太阳穴就像被淬火的针扎着,愤怒,愤怒,还是愤怒!
“阿曜,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认识她?”
傅雅珺使劲儿摇晃着他的胳膊,却冷不防被他重重推开,接着赫连曜大步向着舞台走过去。
这个男人要是真发起火来那就是千军万马也抵挡不住,他一把夺下雪苼嘴巴里的烟叼在自己嘴里,然后就把人给扛起。
层层叠叠的裙子纷纷落下,男人们伸长了脖子企图看到点儿什么,但除了纤细脚踝上一根细细的镶嵌着碎钻的金链子什么都没有。
“小姐。”看到雪苼被扛走,小喜要去追,却被梁汝白给拦住,“别去,让他们自己处理。”
张副官这才看到了小喜,见她和昨天的那个男人那么亲密,眸子不由得缩了缩。
琴琴和谭公子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还没等走出去,却不想给张副官拦住。
厅长都要哭了,“张副官,你们还真要了琴琴的命吗?”
张副官向来不狐假虎威,“厅长,我来只是想劝您一句,好好管教女儿,这般骄纵着,恐怕早晚给您惹出祸事。”
厅长靠着女儿升官发财的梦早已经破灭,“你放心吧,我连夜把她送到外婆家去,还有个小的,也一并送走,我是给她们害死了。”
张副官说完又看着谭公子,谭公子到底是个男人又带着几分自觉高人一等的傲气,“怎么,你也要逼走我吗?”
“谭公子,我不敢,我只是劝您以后对女人专一点,我以为今天我们夫人的话能让您醍醐灌顶,清醒点儿。还有,海关总长是肥差同时也是个险差,您父亲兢兢业业做的不错,你这个当儿子的千万可不要给老子抹黑。”
说着不敢,偏偏说的话句句带刺儿。谭公子敢怒不敢言,他到底不敢把自己老爹的前程搭上。
处理完这些,张副官看了还跟梁汝白紧紧靠在一起的小喜一眼,对手下说了几句,就有人向着小喜走去。
他自己对傅雅珺说:“雅珺夫人,我送您回家。”
“阿曜他?”
“少帅有事,您自己先回去吧。”
那边,侍卫对小喜说:“喜姑娘,张副官让我送你回去。”
小喜婉言拒绝,“谢谢兵哥呀,不过我要等我家小姐。”
“张副官说您不用等夫人了。”
梁汝白淡淡的说:“就是。你先回家吧,到底这里不是好女孩呆的地方。”
“那好吧,梁先生我先回去。”
张副官看着他们俩个告别后才上的车,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气闷。
赫连曜扛着雪苼一路疾行,到了后面的包房里。
夜来香虽然是歌舞厅,但肯定也有方便撒野的地方,这些包房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簇新的房间里摆着欧式的大软床,挂着粉红纱帐子,拉开粉色光晕的水晶灯,雪苼觉得这里像是个洞房。
赫连曜把她扔在了洞房的床上。跟着就压下来。
两个人已经对骂了一路。不对,是雪苼骂,赫连曜听,一路上他抿紧了唇,一个字都不发。
等把她压在身下,他用嘴巴堵住了她那张厉害的嘴。
雪苼泼悍起来要了命,她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
喘着粗气,她的眼睛淬着毒,“怎么?又想强暴我?那次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你要接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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