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傍晚,国王的婚礼仍在继续,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晚宴了。太后慈芷坐在高台的正中央,右手边是王后兰彝、国丈洪山和大将军虓虎,左手边坐着国王芳宁,太妃和小公主睿姬。百官分列两侧而坐,中间搭着戏台,偶尔表演舞蹈、偶尔说戏,很是热闹。
这时,百官轮着过来,为芳宁敬酒。芳宁也不推脱,来了就干,不知不觉之中,脸色发红、身体飘忽,已经醉了。
突然,芳宁大喝了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然后芳宁指着下面表演节目的乐人喊道:“你,唱得什么东西!”
乐人听了,赶忙伏地请罪:“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芳宁笑了笑,然后推开座位,奔着舞台一步一步地踉跄而去。众人不知是何意,有人过来搀扶,却被芳宁推开。跪在下面的乐人更是害怕的不得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国王借着酒劲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芳宁晃晃悠悠地走到舞台上,捡起了乐人扔在一旁的琵琶,盘腿坐下,然后一边拨动琵琶,一边大声吟唱:“叹,轻叹,一生愁。谁人知我,谁又敢直言。请君侧耳倾听,冷宫深锁人寂寞,孤身浅出心悲凉。为君尽诉肠衷,再饮一壶酒。不往天堂,向人间。狂笑,笑!”
芳宁唱完,把琵琶往外边一甩,然后指着乐人笑道:“你说,本王唱得,比不比你好?”
“大王唱得好,唱得好!”乐人不停地磕头认错。
这时,坐在高台上面的太后慈芷,有些不高兴了,因为芳远唱得歌词,令自己感到很尴尬。但毕竟芳远是借酒耍疯,再加上百官都在这里,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便挂着笑容说道:“大王喝醉了,赶紧扶他回宫歇息吧!”
内侍官家康匆匆地登上舞台,一把将芳宁拉了起来,搀扶着他回到宫殿休息。
见国王被扶走,王后兰彝站起来向慈芷行礼:“母后,儿臣去侍奉大王休息,先行告退!”
慈芷点头,同意了兰彝的请求。
兰彝跟在芳宁的后面,一直跟到了中殿宫。这时,家康走了出来,对兰彝说道:“王后娘娘,老奴把大王扶到床上歇息了,有事您喊一下老奴就可以了。”
兰彝点了点头,便朝里面走去。推开寝宫的门,兰彝看见芳宁仰着身子躺在床上,双脚还搭在地上,腹部一上一下地浮动着,张着大口喘着粗气。
兰彝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想要抚摸一下芳宁的脑门,想知道国王的头是否发热。
“别碰我!”芳宁抬手把兰彝伸过来的手打向一边,然后猛地坐起来,起来走到门口。
“你的庆宁宫已经收拾出来了,以后不准来这里。”芳宁冷冷地甩了一句,然后离开了这里。
走到院外,见内侍官家康正抬头看着夜空,弯弯的月牙,周边零星的几颗星星。
“你在看什么?”芳宁走到家康身边,和他一样,抬头看着夜空。
家康笑了笑,扭过头来说道:“大王的演技,真是太棒了!”
芳宁也微笑了一下,问道:“光武去哪里了?”
“今日是您的大婚之日,所以还没跟您提起。王宫混进了刺客,光武遇害了,现在侍卫长善琛正在搜查。”家康如实告知。
芳宁听了这话,眉头一皱,看向家康:“带本王过去!”
跟着家康,芳宁来到了事发地点,这里站满了侍卫,地上还躺着一人,用白布蒙着身体。芳宁蹲下身躯,撩起白布,见光武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那里。
芳宁鼻子一酸,对家康说道:“这么忠心的侍卫,一定要厚葬。”
“老奴明白!”家康点头答应。
“找到他的家人,一定要把抚恤金送到!”芳宁继续说道。
“大王请放心!”家康依旧点头答应。
之后,芳宁站起来,问周边的侍卫:“善琛在哪里?”
侍卫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宿房说道:“在里面。”
芳宁抬眼望去,很是奇怪,这不是浣衣苑的侍女柔雪的宿房嘛,便带着家康走了过去。
推门进去,芳宁看到柔雪坐在床上,掩面哭泣,王宫侍卫长善琛和几个侍卫也在里面。见到芳宁进来,几人赶紧行礼。
芳宁走到柔雪跟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柔雪点头答道:“回大王,今早您在举行婚礼的时候,奴婢有些内急,就来到这里准备方便。忽然有一个穿着侍卫制服的人走了过来,他拿着武器威胁着奴婢,问大王您在哪里。这时候,光武及时赶到,救下了奴婢,并与那人打斗在一起。可光武不是对手,竟被那个刺客给刺死了。就在这时候,援兵赶到了,那刺客落荒而走,奴婢这才保全性命。”
柔雪一边说着,眼泪一边不停地滴答着。
芳宁继续问道:“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
柔雪擦拭了一下眼泪,思索了片刻说道:“奴婢听光武说,他见过那人,那人好像之前来过王宫。”
听到这里,芳宁心里一颤,回想起之前光武说过的话:“有人混了进来,和我站在一起给您守门。我以为是有人特意安排过来的,也没多想,现在竟然找不到那人了。”
芳宁回想着一切,当时自己只顾着和朝臣生气,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想来想去,如果当时听了光武的话,彻查王宫、加强戒备,光武也就不会死了。
这时,一个侍卫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件禁军的服饰,说道:“大王,发现一件衣服,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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