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鱼知他脑子有病,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闭了嘴不发一言。
姬酒见她不肯出声,心里又不舒服起来,拿话刺她:“说,我厉害还是阿大厉害?”
江羡鱼:“……”
无力的别开脸,她真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智障。
姬酒不依不饶,凶凶的撞她:“说不说,嗯?快点说……”
江羡鱼只得敷衍他:“你厉害。”
姬酒嗓子里挤出一声怪笑:“我是谁?是阿大还是姬酒?”
江羡鱼:“……”
忍无可忍,抬手捧住他面颊,烦躁的堵上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奈何她体力不支,吻不得片刻便松了手,反被姬酒扣住后脑缠吻不休,直将她折腾的疑心自己即刻就要升仙。
酣战一场,姬酒总算舒坦下来,江羡鱼疲惫至极却还忍不住问他:“你这样操劳,当真不怕他日来个马上风?”
她话里含着几分讥讽,听在姬酒耳中就自动过滤成口是心非的关心,他凑近咬她耳根,低笑:“怎么,你舍不得我吗?”
江羡鱼硬邦邦道:“你把我戏耍成这样,我恨不能你即刻死去。”
“……可你还是救了我,”姬酒此番竟然很是聪明,未被她的冷言冷语击退,反倒目光一震,拥紧她,“你口口声声恨不得我死,做什么还要救我?连我动作粗野些你都怕我会发病,还说不关心我?”
他说着说着,自觉如醍醐灌顶,抱着江羡鱼爱不释手:“十一,我的好十一,原来你如此爱我……”
江羡鱼:“……”真想一巴掌把他掀飞。
次日,幻海阁中,姬酒又抱出那一方瑶琴。
江羡鱼看的脑壳疼,抬腿就想走,姬酒丢了琴飞身扑来,把人死死困住,硬按在了琴几前。
“身为女子应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是!”姬酒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本王亲自教导你,你该觉得不胜荣宠……”
我荣宠个鬼!
江羡鱼抽了抽嘴角,推开他的脸,冷冷道:“我不想学,不要学!王爷想找人琴瑟和鸣怕是找错人了——”
她向着北边扬了扬下巴,眼神讥诮:“喏,那里有的是想讨王爷欢心的美人,随手抓一个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王爷何必为难我。”
她站起身往外走。
姬酒被她噎的喘不过气来,气的直发抖,挥手把那瑶琴摔在地上:“不知好歹!”
江羡鱼脚下走的飞快,瞬间就没了影子。
姬酒此番打定主意要治治她,于是硬起心肠将她晒了好多天。
青衣楼内,除了一个十七处处照拂江羡鱼,其余人如今都已知道她的身份,更晓得她一身武功尽废是个没用的人,至今赖着不走,也不过是王爷还没厌弃罢了……
“狗眼看人低!”十七恨恨的瞪了那些人一眼,一转脸却见江羡鱼心平气和,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她无奈的推了推她,眼神婉柔:“十一,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世事又岂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江羡鱼懒洋洋眯起眼,“像他们说的一样,等着那一日被厌弃吧……”
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十七心中不是滋味,忽然将她抱住,眼眶湿热,小小声道:“王爷好生过分,竟毁去你一生功力……他日若离开这里,连个自保之力都没有,如何在世间生存?”
她说着心头大恸,不由低低啜泣起来,把个江羡鱼哭的头大,忙不迭又来哄她。
这一幕正好落在姬酒眼中,顿时像生了刺,恨的他直磨牙:我当你如何后悔顶撞我,不想你二人背着我却勾勾搭搭……
他想起十七先前不知十一的身份,还将一颗芳心记挂在她身上,顿时觉得眼前二人执手相看泪眼也是满身奸情,一股子醋意冲天而起。
“哭什么,本王还没死呢!”他怒道,仿佛从牙缝里把个名字挤出来,“十一,滚去幻海阁伺候!”
江羡鱼懒得应声,轻拍了两下十七的肩膀作安抚,起身面无表情从姬酒身边走过。
姬酒的手指抖了抖,到底忍住没去扯她手腕,瞪了十七一眼,才转着木轮椅快速回了幻海阁。
是夜,江羡鱼被捆住了双手挣脱不得,身上人冲撞起来分毫不肯怜惜。
“你怎么就这么倔!”姬酒恨她恨的牙痒痒,可心底深处又爱的不行。
想要彻底驯服她这不服管教的烈性,却又生怕他日她泯然众人矣。
“你合该废了我的武功……”江羡鱼睫毛湿润,声音如烟缥缈,“我若还有半分功力,必要将你一剑穿心才解恨。”
姬酒浑身一僵:“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以为她又要冷嘲热讽,孰料江羡鱼迟迟未语,待他疑心她已昏睡过去时,方才幽幽道:“对,就是故意的,气死你算了。”
姬酒听得心软如泥,把她搂进怀里揉搓一遍,低低的笑:“你这性子,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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