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了外面,陆阳刚要举动,容萤低声道:“嘘!”
“……”
静默了片刻,他终是无奈,只得将她揽过来,抱在怀里。
结实的胸膛虽有寒气,却半点也不觉得冷,反而让人感到分外的踏实安心。
容萤在他腿上侧身坐着,仰起头,能看到陆阳修长的脖颈和散在他颈边的发丝。她一直都觉得他的脖子很好看,也许是因为时常从这个位置看到的缘故。
“陆阳,你还气我么?”
安静了很久,才看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容萤眼睛一亮:“你不气啦?”
陆阳唇边泛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低低嗯了一声。
她闻言,也跟着他一起笑,瞧着那唇角浅浅的弧度,心中一片祥和与安宁。
雷已经停了,万籁俱寂,柔和的灯火中爆出朵烛花,转瞬的璀璨,稍纵即逝。
那一天,容萤才发现陆阳已经有白头发了,几根银丝夹在黑发中,格外的显眼,她偷偷替他拔掉,收在一个荷包中。
也是从那日起,她开始莫名的期待打雷天,因为她知道只有这个时候,陆阳夜里才会过来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怎么办突然好想看他们俩重生之前在一起腻歪的故事啊!
马的被秀了一脸啊!!
伯方:冷冷的狗粮在我嘴里胡乱的塞……
全剧唯一一个没有cp的人!没错就是他!
一个兼具吐槽和妇女妇男之友的男人!伯!方!
【我觉得你可以和杜玉凑一起,毕竟你们俩的名字都是两个字,而且还那么随便。】
☆、【暗绸缪】
杀害宁王的凶手最后据说查到了,是朝中一个不太有分量的武官,人被关到天牢,第二日就押上刑场斩了首。
皇帝特地派人来告诉容萤,这么草草的结案,除了稳住民心,也能实现当初那个给她一个交代的承诺。
她跪在殿外恭恭敬敬的谢恩。
但这种事,顶多蒙一蒙不知情的外人,明眼人大多心中有数,只是可怜了那个替罪羊。
兴许是为了安抚容萤,周朗不多久就升了职,正好替这个武官的位置镇守城北一带,宁王的那队兵马亦编入羽林军,都由他率领,在城北大营中驻扎。
尽管表面上这个案子似乎已经平息,不过陆阳看得出来,明德皇帝的确开始对端王起疑了,其他三位王爷都在京城,他却只字不提立储之事,甚至端王的禁足也没有解,反而将几位皇子的兵权一同削弱。
其中缘由耐人寻味。
七年前,皇帝病死以后,几位王爷兵戎相见,大小数百战,各有胜负,打到最后是定王坐上了龙椅。也不知而今登上皇位的会是谁。
他眼下走到这一步,也算是给之后铺好了路。
接下来就是要保证明德皇帝不死了,他现在有病在身,可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追根溯源,怕是在那位贵妃身上。
大雪过后,天终于放晴,容萤穿了件厚实的斗篷,在院里堆雪狮子。
白狐狸毛与猩红的织锦裘,衬得她小脸红润白皙,吐息间有一团团的烟雾。容萤捧了一抔雪覆到半成的狮子上,忽然问他:“陆阳,你觉不觉有点奇怪?”
“什么?”
她停下来,“我在嘉定城住着的时候就听说皇爷爷身体不好,病入膏肓。咱们一路上也听到不少这样的传言,可实际上皇爷爷的病,好像没那么严重?”
陆阳垂了眼睑瞧她。
他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倒很细。胡闹的时候像个小猫,一旦正经说话,却每回都让他暗自惊讶。
“你想说什么?”
容萤朝手里呵气,“爹爹出门带了不少兵马,你知道么?”
“他们都说,皇爷爷是打算退位了。”这句话,她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若非陆阳耳力好,又离得近,换做旁人是决计听不清的。
“你觉得,爹爹他这次上京,是不是也打算……逼宫。”
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侍女,轻声问她:“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我自己琢磨的。”
陆阳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不知是听懂了这句话,还是在答复她之前的问题。
“恐怕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她一点就通:“故意说皇爷爷重病?”
“嗯。”
端王这招是一石二鸟,如果有其他人先沉不住气起兵,他可以借平乱的由头前去镇压,届时擒了王,再转头直取京师,不仅一路畅通无阻,还能叫守城的禁卫措手不及;退一步讲倘若大家都按兵不动,他也能让贵妃出手,到那时即便皇帝暴毙,天下百姓也只会觉得那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而现在端王被禁足,手脚施展不开,以他的脾气这会儿怕是在王府里摔了不少东西。端王性子急,这个陆阳是知道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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