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挡在了祝司恪面前,来到叶如蒙跟前,柔声问道:“你想怎么处理她?”
叶如蒙顿时吓得两股战战,这容王爷站在她面前,她总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跳出来了,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我听你的。”他低声说。
“啊?”叶如蒙抬头,忽地对上了他的眼,连忙又低下了头。他的眼睛,如墨般深沉,但似乎又带着月光的皎洁。
“杖毙可好?”他轻声问。
叶如蒙连忙摇头,像小猫般嘤咛着,“不好……”
“那你想如何处理?”他声音又低了低,像是二人间的耳语。
叶如蒙这一刻只想晕过去,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可是……她怎么还不晕过去?
“蒙蒙。”他轻唤一声。
叶如蒙干脆两眼一闭,往地上倒了下去。
“姑娘!”紫衣连忙奔了过来,叶如蒙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她就是要闭着眼睛装死。
祝司恪摸了摸鼻子,掩住偷笑的嘴。这个叶四姑娘,她在装晕?这倒是挺有趣的,没想到祝融也有吃瘪的一天啊。
叶如蒙直到被扛上了马车,还在装死。
“姑娘,醒醒了!”宝儿摇晃着她。
叶如蒙猛地睁开了眼,惊讶道:“你知道我装晕?”
“知道啊!”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宝儿眨了眨哭得有些红肿的眼,这会儿低下了头,自责道,“都是宝儿不好。”
“傻瓜,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进宫。”是她太冲动了,才会害了宝儿。
“是宝儿太笨了。”宝儿懊恼道。
叶如蒙皱了皱眉,不行,宝儿的事她还是得寻求爹爹的帮助才行。
“对了,紫衣,刚刚如意……是打二十大板吗?”她依稀听到了,却不确定。
“嗯,太子殿下求的情。”紫衣答道。
叶如蒙点了点头,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感觉,要是她刚刚和容王爷说让他放过如意,他也会照做?
“对了,这个事……回去别和我娘说。”叶如蒙交待道。
“姑娘放心,”紫衣想了想,又道,“此事只怕国公夫人她们会瞒着老夫人,不会主动提起。”
叶如蒙倒也没什么心思去和她祖母打小报告,她就是觉得很奇怪,“你说……这容王爷平时不是很疼三姐姐的吗?怎么今天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今天三姐姐的脸色也很奇怪,看着容王爷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就那么一直盯着他看,又好像很畏惧他。
这个容王爷,对她态度也是奇怪得紧!就自从,自从祖母寿辰那天,无端端给她送了块玉佩开始,每次遇到他都很奇怪,就好像他认错人了!对,好像她和三姐姐换了个身份似的。叶如蒙越想越害怕,只觉得容王爷阴森森的,好像在暗搓搓地算计着她什么一样。还有、今天太子突然夸她长得还不错!
“你说,太子不会看上我了吧?”叶如蒙忽然问道。
紫衣忍不住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姑、姑娘你说什么?”
“太子啊!”叶如蒙也担心,“他无端端夸我长得不错,感觉好像想纳我入宫一样,你说……应该不会吧?”太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不会。”紫衣郑重摇了摇头。
叶如蒙微微放了心。
马车是回到叶国公府的,刚入垂花门,便听得庭院中传来欢声笑语,府上的所有人都齐了,不仅她爹娘也在,连叶如思的生母,常年缠绵病榻的纪姨娘也来了。
叶如蒙在国公府中呆了半个多时辰,三代同堂赏完月后便随自己的爹娘回家了,一上马车,她就累得睡着了,林氏怜爱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女儿,与叶长风相视一笑,今日回府,还算顺利。
次日一早,叶如蒙睁眼醒来,便看到窗前摆放着一束开得正灿烂的紫色桔梗花,叶如蒙忽然觉得头痛得很,有股没来由的床气,紫衣端着面盆进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口道:“紫衣,以后在我醒来之前,把花丢了。”
那个杀手,不会是喜欢她吧?不然每天送她花做什么?
叶如蒙觉得心中烦躁,这容王爷,究竟是杀还是不杀呢?不杀的话,他就像是生在自己心上的一颗毒瘤,迟早得出事。可是杀的话,她又没这个能耐。唉,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祈祷容王爷暴毙了。
用完早饭后,叶长风一个眼神,叶如蒙就乖乖跟去了小书房,将昨晚之事老实交待了。最后,叶如蒙说服道:“爹,要不你收宝儿为义女吧,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她了。”
叶长风沉声道:“要是真欺负起来,我认她当妹妹都没用。”见叶如蒙皱了小脸,他这才缓和了声音,“此事我会考虑。”若有合适的时机,那也未尝不可。
“谢谢爹!”叶如蒙甜甜笑道。
“你昨日之举,确实是冲动了。若真如你所说,宝儿与颜夫人生得如此相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你难道就不怕宝儿先让那颜如玉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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