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看见路文了。」埋伏在路文家中的杀手以神术传音。
「先别动手,看清楚再行动。」白肯要求谨慎为上。
果不其所以然,路文才刚回家就马上又离开家门,幸好没急着动手。
白肯紧随在路文身後,跟着他在辰之谷内四处兜着。接着他进入地下墓穴,又回到官房,再前往帝尊。他的行动突然变得漫无目的,就像是在随意散步般,与之前的规律生活完全相反,弄得白肯内心焦急丶心浮气躁。
一瞬间,路文忽然消失在眼前。白肯吓了一跳,他四处探看,希望别丢失目标。不久终於又让他发现路文的踪迹了,他带着一派从容的神情悠闲地走着,看起来他这次真的要返回家中。
白肯可不想再陪这个人四处团团转,他传了讯息给他的手下:「当路文踏进自己家的那一刻就动手,别放过他。这家伙竟把我当白痴耍,我不会让他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就在路文进门的同时,四名杀手一拥而上,屋内传来激烈的打斗。
「哼,死吧!」白肯怕手下没办法达成任务,他打算亲自进去了结路文。
「白肯大人,您在这里等我吗?」熟悉的声音从後方传来,白肯在惊讶之馀回头,想不到最不该出现的人竟就在面前。
「你是路文?那刚刚走进去的是?」白肯将眼神又转回路文的雪屋,只见四具尸体被人从窗口内抛出,不正是自己的四名手下吗?黄玉摇着纸扇,毫发未伤的走出,嘴上还叼着雪茄。他的身後跟着一名块头高大的男人,绿发加茶色皮肤,有尖耳及一对长角。随後,那个男人遁入地面,气息消失。
白肯整个人呆住,他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你……你这是……?」
「简单的幻术而已,不过您不需要感谢我。」路文扬手一比。「这位是我新买的手下,你说你叫什麽名字?」
路文身旁的男子看起来很阴沉,灰发盖眉丶右眼瞳孔歪斜,身穿破破旧旧的皮革大衣,左手拿着木环杖,右手拿着铁酒壶。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冷淡的看着白肯。「……叫我第二。」
「怎麽会有那麽怪的名字?」
「因为第一是主人您。」
路文呵声笑道:「不算什麽高超的技巧,但他是咒术师是不争的事实。」
「你这家伙!」
「别动手。」路文用手挡着白肯。「您攻击黄玉大人已经是死罪,辰之谷已没您的容身之地,您确定现在不逃吗?我可是给足了您机会与时间。」
白肯迟疑,内心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你……你等着!我不会这样就算。」他负气离开,想必短时间不会出现在辰之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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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霜暴期到来之前,多事的辰之谷又再添一桩意外。
那天,一行来自霍图的军人试图从地下墓穴带出他们发现的东西,但这在辰之谷是不被允许的行为,因而和官房的人发生争执。
「地下墓穴里的东西未经辰之谷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将之带出。」队长宣称。
「说什麽废话?哈鲁路托难道是辰之谷独占的吗?」霍图的士兵不满地反驳。
「既然墓地建在辰之谷,那就得经过我们官房的许可。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动里面的一草一石。」
悠长的咳嗽声从霍图军列後方传来,慢慢的靠近。
「佐权大人。」霍图小兵低头迎接。
「官房很了不起吗?咳……」曼树左手拿着兽皮书卷,右手以手帕摀着咳嗽的嘴。「故意挡在我军前方可是会发生流血冲突。」
「大人,霍图虽然与辰之谷结盟,可也不是能让你们随意来去的地方。」队长解释:「当初霍图申请进入的程序已经没有很完整,但我们仍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又要带走里面的东西,这似乎说不过去。」
「你是什麽阶级?」曼树以手帕遮口,左眼被浏海遮住,他的皮肤边缘长了许多角质化像硬角的肿块。
「呃丶我?」队长才不过迟疑一下,曼树便举枪对准他的眼窝并开火。
队长发出惊叫,他的颅骨炸开,取代烟硝味的是充斥在伤口间的魂系神力。
「垃圾,叫加列斯.辰风亲自来和我谈!」曼树收起枪并拿手帕抹抹手心。「我就这麽离开,你们又能奈我如何?」他踩过队长的身体,大摇大摆的离去,其他霍图士兵也有样学样。
当曼树走到一半时,他留意到有人正以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他。
「嗯?」曼树疑惑的顺着自己判断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位不修边幅的男人坐在雪地上,背靠着冰石正喝着酒。
第二默然的看着曼树,同时他摇动左手的木环杖。
带着部下即时赶到的路文将霍图人团团包围,双方皆不发一语,场面一触即发丶气氛凝重。
曼树以手帕遮着半脸,他快速地判断现场情势。然後,他扬起嘴角,但那并不是他欢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烈的杀意。
他的手下交给他一只小布包,曼树单手接过来後便将它粗鲁地扔在雪上。「我们离开。」
「可是佐权大人……唉,是的!」霍图的官兵悻悻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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