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好好考虑下怎么唱。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唱不好,我们还有后路。老霍这人虽然难伺候,但比起青昆的老顽固而言,还是算好说话的。我当初答应让你进来,就不会让你被赶出去。”
沈禾笑了笑,轻轻点头。
一会后,唐慈抱了个平板进来,又花了十分钟帮沈禾剩下的妆面画完。她抱来戏衣,问:“你要现在换吗?”
沈禾看了眼,说:“我等会自己来。”
唐慈明白沈禾需要思考的空间,遂不再多说什么,很快就离开化妆间,贴心地带上门。化妆间里剩下沈禾一人,她并没有看平板里的视频,而是闭目认真听着里面的唱腔,头时不时轻点,在寻找节奏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禾终于睁开眼。
她看了眼时间,开始换戏衣。
戏衣的穿法并不复杂,不过一个人穿的时候确实稍微有点困难,尤其是后面需要反手扣上。常年坐在电脑桌前的人大多有点亚健康,沈禾的肩椎并不是太好,反手扣衣服时右肩分外酸痛。
就在她专注地去够着扣子时,身后蓦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帮你。”
她诧异地抬眼。
透过化妆镜,她见到了徐京墨。
微凉的手指擦过她的脖颈,带着一股子酥酥麻麻的触觉,他利落且无声地扣上,低声在她耳畔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此时此刻离她很近,说话时气息几乎能碰触到她的耳垂。
她的呼吸为之一颤。
没由来的想起那一夜的徐京墨,他那么专注,那么认真,像是在宣誓——
“我们不谈过去,只谈未来。”
说得好像他们之间能有未来似的。
她回过神,问:“你怎么来了?”
他在镜子里看着她。
此时的两人,一人穿着戏衣,一人穿着寻常的便服,可是落在镜中,却有一种奇妙的相配感。明明已经扣上了衣服,可他依旧没有动,杵在她身后,温声说:“怕你紧张。”
沈禾说:“我不紧张。”
平板上依旧在放着霍副团唱《长生殿》的视频,正好唱到那一句——百年离别在须臾,一代红颜为君尽!
他倏地倾前身子,圈住了沈禾的腰肢,下巴轻轻地贴在她的耳垂边。
沈禾浑身一僵,正要斥骂他时,他却沙哑地说:“沈禾,你看镜子,唐玄宗和杨贵妃曾经这么恩爱,唐玄宗愿意为她画眉,想与她耳鬓厮磨日日夜夜。”
手臂缓缓收紧。
他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拥着她。
“唐玄宗温柔体贴,宠她至深,没有女人能抵挡君王的温柔,杨贵妃爱唐玄宗是毋庸置疑,所以她心甘情愿为唐玄宗而死。”
沈禾反应过来,徐京墨在教她体验角色,一时间竟也忘记了腰肢上的手臂。
她认真地体会徐京墨的话。
片刻,她眼睛微微亮。
与此同时,徐京墨松开了她的腰肢,伸手摸了摸只她包了水纱布的头:“我的小禾苗向来聪明,我期待你中午的表现。”
说罢,他离开了化妆间。
“我的小禾苗”五个字回荡在沈禾的耳边,让她没由来觉得耳根微微热。
第 23 章
将近十二点。
观众席上坐满了青昆与红昆的人, 第一排是青昆与红昆的团长与副团。
曾团长与柳团长依旧对对方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现在曾团长更关心的是自己挖掘出来的好苗子, 因此懒得与柳团长争吵,他问霍副团:“戏是你点的,人也是你挑的, 现在即将开演, 你究竟挑了谁演唐明皇?”
霍副团说:“即将开演,等会你见到了就知道, 这人虽然名字里没不带禾苗, 但确实是根好苗子, 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上来, 付出的血汗你我都是看在眼底, 不得不承认的。”
话音刚落, 门口就多了道人影。
正是唐慈和盛装打扮的沈禾。
曾团长眯眼笑开:“老霍, 你瞧瞧她, 闺门旦的扮相无话可说吧。沈禾那张脸长得古典, 能够轻而易举地驾驭闺门旦的各种角色, 没上妆前还看不出来, 一旦上了妆,穿了戏衣,就像是天生为戏剧而生。”
到底是有点得意,一转身便与柳团长得瑟起来。
“老顽固, 你也瞧瞧, 你摸着良心说, 有见过这么合适闺门旦角色的女孩吗?”
柳团长冷脸不说话。
霍副团说:“曾实你以为这是拍艺术照吗?合适没用,只能当花瓶架子。”
“我学昆曲多年,有这么肤浅吗?等会她登台表演的时候,你就能明白我的话。”
因为是临时演出,并没有布置舞台,现在舞台上空荡荡的,只站了盛装打扮的沈禾。她微垂着眼,底下的人并看不清她的神情。
只觉得她莫名地哀愁,身上似是笼罩着一股极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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