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来说,一般十三、四岁便定亲,十五、六便成亲了,像十九岁还尚未娶妻的,已经算是很晚了,赵富贵心里盘算着这事后重谢那是多少锭的金元宝,暗暗吞了口口水,嘴里讪笑道,“这个嗯,这个,那个书上怎么说的来,叫什么窈,窈窕淑女,什么好求来着,这个嗯,要漂亮的妞,嗯,这个兄弟,对了!”赵富贵眼前一亮,出口便道,“哈哈,兄弟,有门啊,哥哥我前几天刚见过一个女孩子。那小脸蛋小身材的,绝对配得上兄弟。”
却见那人倏忽的转过头来,大喜道,“当真?”赵富贵站起身,伸直了腰板,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兄弟,哥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这个女孩子,我见过,保证你满意。”那人见赵富贵如此,伸手拉他做了下来,急促的说道,“富贵哥,那你跟我说说,这女孩子姓什么名什么,样貌如何?”赵富贵笑道,“兄弟,你别急,我也先跟你提下,这女孩子叫做秦雨音,就在咱村子里,样貌没的说,一等一的好,比我见过所有的女孩子都要来的漂亮。”却听那人摇摇头,“在我们这桃花村,还能出漂亮的女人?富贵哥,你别逗我了,我不信。”
赵富贵一听急了,“兄弟,俺赵富贵要是骗你,天打雷劈,那女子叫秦雨音,就住在村东边,那脸蛋,那模样,那是一等一的。只是……”赵富贵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说话间,有些支支吾吾起来。却听那人有些好奇道,“只是什么,富贵哥,你倒是给我说说啊。是他们要钱还是什么个事情。”
赵富贵也难得的有些嗫嚅道,“嗯,不是这个事情,只是,只是她最近生病了,见不得人。”赵富贵这话一出,却听那人哈哈大笑,“富贵哥,得了吧,我看你也就是逗着兄弟玩呢。人家女子生病,你却如何晓得。罢了罢了,走了罢,回家吃酒去喽。”
当日未嫁女子不出闺房,即使有事出门,一般也不与陌生男子交谈,像是生病这种私秘事情,一般若非亲人,其它男子是不会知晓的。赵富贵一见男人起身要走,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因为那秦雨音,前几天掉进河里了。”却见那人回转身子,一把搂住赵富贵大笑,“富贵哥,兄弟也算是走南闯北好几年了,这见的事也多了。你说这天寒地冻的,这河上面走人都没什么问题,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掉进河里面去,富贵哥你这瞎说的可有些离谱了,可真不把兄弟当兄弟看啊。走走走,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改天,啊,改天再来找你。”
赵富贵心里一急,连忙拉住那人,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是我让她跌入河里的,我怎么会瞎说,就前几天,当时还有好几个人在。”却见那人倏忽的停住了脚步,声音低沉下来,“当真?”
赵富贵一步上前,拉住那人的胳膊,“来来,兄弟,来,再坐一会,我跟你慢慢的说。”赵富贵拉着那人又重新一道坐下,喝了几口酒,咂咂嘴道,“这也不是个什么事,好在兄弟也是自己人,就与你说说吧,回头我带你去那秦雨音家里,你得自个儿去看看先,若是兄弟你满意了,那时再谢我也不晚。”当下便把当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赵富贵正说的兴高采烈,完全没发现那人的脸渐渐的低垂了下去,藏在了一片阴影之中,看不见神色。
赵富贵说着说着,只觉得旁边那人似乎好长一段时间没了声响,他有些奇怪,推搡了一把,“对了兄弟,要不然你把你的庚帖给我,我去给你说说去。”庚帖是提亲时男女互换的八字贴,帖子上写着男女双方的姓名、生辰八字,籍贯,祖宗三代等。赵富贵想着倒是可以从庚帖上得知眼前这兄弟的名讳。忽然似乎有些阴冷的声音响起,“富贵哥,你是不是忘了兄弟叫什么了?”
赵富贵一听之下,不禁有些讪讪,“嘿嘿,这个,这个,兄弟,我,我也,嗯,这几年兄弟变化挺大,嘿嘿,我这不,嘿,也怪我记性不好,这个,嗯,是有些对不住兄弟。”赵富贵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喝的是人家的酒,吃的是人家的烤鸡,怀里还揣着人家的两个金元宝。可是此刻居然还叫不出人家的名字,任是赵富贵脸皮厚,也不禁感觉脸皮有些发烫起来。
却听那人轻轻一笑道,“富贵哥,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说我这么多年不在桃花村,你们记不住我的名字,倒也算正常。不过,”赵富贵正听着,只觉得对方话语风一转,“富贵哥,我可以保证,以后你绝不会忘了我的名字。”赵富贵大喜,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兄弟给我条财路,这场大富贵,我怎么可能……”
一只拳头突然从小到大袭来,打在赵富贵的右眼上,赵富贵的话语嘎然而止,只听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你可得记住了,我叫叶伽南!”
赵富贵冷不防被这兄弟这么一拳打过来,顿时有些懵了,他急急的爬起来语无伦次的说道,“兄弟,这,这,你这干啥呀。”却听那人冷冷一笑,“呸!谁是你兄弟,打的就是你这蛮横无理、仗势欺人、欺负女人的混账。”赵富贵一连挨了几拳,脑子有些反映过来了,他一个打滚起身,盯着叶伽南道,“你根本不是桃花村的人,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叶伽南冷笑道,“看你呆头呆脑的,脑子也不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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