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子与小福子心底一跳,浑身冰凉,趴伏于地,索索发抖。友情站,百度请搜索151+
而陈嬷嬷脸上也现了张惶之色来,她深知太后这一句话,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太后的心底的怀疑已达了顶点……她已经完全相信了卫珏那番说辞。
陈嬷嬷不知道卫珏那番说词是真是假,但以卫珏的人品,相必也真不到哪里去,她就是不明白,这样类同如说戏一般的言词,太后怎么就相信了呢?
让她在太后心目之中经营多年的信任都开始崩溃?
她是最懂得太后的亲信,这是她一直肯定的事,可此时,她却有些怀疑了,她真是最懂得太后的人?
这个人,应当换成卫珏才对!
这么一个小小的秀女,祖上积了天大的荫德,才让太皇太后看中,好不容易以罪奴身份被选为秀女了,照道理来说,连太后的面都没见过几面,又怎么会这般懂得她心底想些什么?
陈嬷嬷望着卫珏的脸,她月白色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之下,发着上好温玉一般的光芒,她的眼眸却是明亮得惊人,象是能透视出她的灵魂。
陈嬷嬷心底一惊,不由自主地垂了眼眸,心底却突忽其然地想起了慈宁宫的那人来,这么多年了,太后从来没有赢那人一次,她也有一双这么明亮的眼眸,看着人的时侯,象是能将人的五脏六肺照得透亮。
卫珏行礼道:“太后说得没错,他们不是吓傻了,而是早有了准备……”
她将太后心底的怀疑直接明白地说了出来,照道理来说,太后未下定论之事,她给下了定论,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可太后仿佛忘了归究了,如果是别的情况,陈嬷嬷早就大声吆喝,提出抗议,可陈嬷嬷此时已觉自身难保,哪敢开言?
所以,卫珏说出来的这句‘太后说得没错……’竟无人反对。
陈嬷嬷一颗心沉入谷底,此时此地,她只盼望着,卫珏别再攀扯了,别再把自己给往水底里拖了。
可现实往往不竟如人意,只听卫珏道:“想必陈嬷嬷心底也早有了准备了,所以,对小福子与小禄子的询问,只走了个过场而已,不象对着我这个小主,连拶指刑具都拿了出来……”
陈嬷嬷尖声道:“你胡说,什么只走个过场!太后,您可得替奴婢作主,奴婢一向忠心耿耿……”
太后哼了一声,她满腹的辩驳便全封到了喉咙里,太后道:“你急什么?卫珏还没说完呢!”
陈嬷嬷弄不明白,太皇太后是她永远羡慕的对象,这种羡慕,已变成了忌恨了,今日之事,开始于瓜尔佳凌月的出宫,而她这个太后,却连她出宫的真正原因都不知道,她心底便开始怀疑身边之人在瞒着她,在替慈宁宫那边做内应,而凑巧的,陈嬷嬷与小福子小禄子神情鬼崇,言语闪烁,便让她将这种怀疑更添上几分。
陈嬷嬷不明白,她这正是撞到了太后的枪口之上了,彻底地触怒了太后的逆鳞。
太后喜欢听戏,到了入迷的程度,她总认为,生活比戏剧要复杂得多,卫珏那番陈述,也深深地打动了她,她自然也想过,卫珏所说之话的真假,可说也奇怪,无论真假,她都不知不觉愿意相信,卫珏说的,是真的。
只是卫珏这个人,却不能留在宫中了。
太后心底已暗暗下了决心。
无论她怎么能干,日后也会被她撂了牌子,赶出宫去,一个对她无威胁的人,让她多说一些,让自己也瞧清楚宫里面的这些奴才,到底是什么品性,岂不是好?
太后想及此,语气竟有些和颜悦色:“卫珏,你且继续往下问。”
卫珏便道:“太后,小福子与小禄子既不承认见过红锦,也许他们真没见过红锦,但依他们的表现,确实不象事先没有安排的,那奴婢便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太后可否让奴婢把这个猜测说了出来?”
太后点了点头,语气越发和蔼:“你便说吧。”
陈嬷嬷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更甚了,她看清卫珏的眼波在小福子与小禄子的身上滑过,慢慢地滑向了她,那样的眼神,竟象是在择人而噬,象看中了小猎物的虎豹……
陈嬷嬷心底直颤悠着,便见着卫珏缓缓转过头来,视线直直地对上了她的,“奴婢便猜测,指示小禄子与小福子指证奴婢的,不是红锦,而是另有其人!”
陈嬷嬷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听了这话,差点儿跳将起来,要抢上前去封了她的嘴!
太后也顺着卫珏的目光扫了陈嬷嬷一眼,却是笑了:“哀家身边,的确是良莠不齐……”
陈嬷嬷知道她们两人嘴里边说的,就是她自己,可人家没有点名道姓,只拿视线盯着她,她又能怎么反驳?
如果反驳,还更让人落下口实!
她只觉得卫珏那明亮的眼神儿象是要把人烧着了一般。
而她自己便处于这眼神儿当中,脸上身上,仿佛有蚂蚁爬过。
她想要慎定来着,明知道自己是冤枉来着,可在这后宫里边,被冤枉的人可多了去了,她就冤枉过不少的人才爬上了太后身边这个位置。
后宫里边,是没有公正可言的。
她深知这一点!
再被卫珏如此这般地似是而非地问下去,既使她今日查不出什么错处来,太后日后也不会再信任她!
陈嬷嬷抬起头来,眼底带了些恳求之色。
卫珏便垂了眼眸:“这个人是谁,小福子与小禄子,当然也弄不清楚了。”
陈嬷嬷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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