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所以后来穆莲被班主夫人卖到这里?但是按照这种交情,玄玉应该对他很好才是啊?”
“班主夫人本想把他们卖到真定王府做奴隶,正巧遇见了那日在王府做客的苏老板,老板想两人如果做了奴隶那么这辈子也就没有指望了,见孩子还小,就动了恻隐之心,买下了他们,二人天资不错,回来就请名师加以训练,一舞一歌,渐渐在越人站稳了脚。那段儿日子,他们二人感情极好,大家互相扶持,没有任何客人能难得住他们。也就渐渐在长安闯出了名堂。直到穆莲14岁一舞惊天下,当时的伴奏都还是玄玉。”
“那为何后来会搞到这般田地。”
“别心急嘛,我口渴了想喝水,小娘子可否方便倒一盅?”甘遂又拿出素日的痞气,葶苈翻了个白眼,倒了一杯水,莽撞的递给他,而由于用力过猛,杯中的水洒了一半在甘遂的衣服上。
“你看你,让我说这么多话,我就想喝杯水都不行!刚才谁好说不识好人心来着,我看我也跟穆莲一样错当好人哦。如果没水,我就不说了。”甘遂一幅轻薄神态,眼望着天花板,仿佛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
“废话多,快说重点!”葶苈说罢又倒了一杯,递给他。
“请用都不说一声,哎,算了我啊就这礼遇,谁叫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看你似乎看到玉三儿房间中的一画一琴,凭你的心思应该能猜到几分。”
“难道说余映川,是玄玉的……”葶苈想说老相好,但是话到嘴边觉得自己何时也有甘遂那般不雅词汇时就连忙换了个词,“知音人?”
甘遂被眼前这幕搞的好笑,说到:“是的,是的用你的话说是‘知音人’,其实就老相好。”
“难道说是他的老相好背信爱上了穆莲?”
“玄玉是这么认为的。其实这背后故事多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1年前的‘胡巫事件’?”
“你是说,余祭酒一家被流放南蛮的那件事儿?我倒是听说过,董公上书皇帝说傅太后久病不起定是种了厌胜之术,于是叫人在傅太后院中大肆挖掘,终于在太后的花园里找到了一块刻有太后生辰八字的霹雳木。而根据上面的字迹傅太后中宫十常侍之一的阿良斗判断说是余祭酒的,不过字迹为证据太过草率,我爹也曾联合多位重臣当面奏请担保祭酒无罪,当时那事儿闹出了好大的风波,不过依我看来,整件事情的指向,是王太皇太后想要取赵太后的性命。无奈百密一疏,终究没有伪造好证据而已。”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甘遂看了看
“哎,再说下去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是要砍头的。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哦!”
甘遂笑到:“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今天不是,明天也是,我怎么可能说出去。”“你!好啦好啦,我都习惯了,好吧,我爹回来告诉我后,我就跟他说过我的想法,当时我爹说我太小什么都不懂,当即还打了我,叫我不可妄论朝政。你只想想当今皇族最大势力是谁?”
甘遂想了想:“当然是皇上刘家咯。”
“错,我说是太皇太后王家。目前宫中势力大概分为以太皇太后为首的王家,以皇上生母家藩属昭仪傅太皇太后和丁太后为首的傅家,以董贤董恭为首的董家,自然还有皇上。当年皇上还在为定陶恭王时,傅太后买通了赵太后为其打点王太皇太后的关系,所以才有今日之像,而傅太后虽为藩属昭仪,当时她的身份哪里能做的了正宫太后,而且看着自己的孙子当皇帝,自己傅家却还是被王家压制时,难免为当今圣上的前途担忧,担心王家终有一日会废皇自立或者另拥新帝,到时候傅家肯定跟窦氏一样不得善终,无奈王家势力太大,只好联合皇帝宠臣董家一起对付王家;而王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要损千里之堤必然先毁其基石,于是先拿赵太后开刀以削弱中间势力,让实力对比彻底失去平衡。赵太后拥立新帝登基有功,不过先帝时期所做之事,民间积怨本已深厚,只要立个名目,让她证据确凿那么皇帝不发落不可,当年余祭酒可是赵太后保举的人选,所以王氏家族炮制了这出戏,无奈字迹一说太过牵强,只因疑罪从有落了个发配,还牵连不到赵太后。”
“你们当官的事情真复杂。”
“哎,是这样的,谁不为了保全自己不择手段呢,特别是那些居高位的人。这个事情和他俩有什么关系啊?”
“呵呵,小娘子如此高明的见识,而接下来的事情正好可以证明你的见识不错。当年余公子因为常来阁中,而其人又极为风雅好琴好画,所以跟玄玉也是一见如故,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日渐深厚,而也到了余祭酒告老归田的时候,而余公子也许诺在父亲告老之时和玄玉一起去终南山,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而那幅画,正是按照当年余公子在终南山所盖草庐向外远眺的美景。而玄玉也因为这件事,以为接下来的日子终究有了盼头。每日都在欢喜中度过。不过事出突然,一日穆莲在王太皇太后侄孙王获帐中做客时偶然听到他们在策划一个什么事情要与余祭酒家不便,便回来告诉了玄玉,叫玄玉早作打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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