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苈对商陆招了招手,并不好直接大声的叫他。见商陆似乎是没有听到,葶苈便捡起一把小石子,弹了一块砸向了商陆的后脑瓜。
商陆只觉后脑一疼,便向后看去,正看见葶苈笑盈盈的看着他,手中还攥着一把石子。
“你怎么来了?”
“好奇嘛,来看看,怎么样了?除了尸体骨架还捞到什么了。”
“还好不是什么腐尸,但是也是恶心的很。你这好奇闹事的性子什么消停一下?”
“我是承认我好奇啊,但是我并不承认我闹事哟。这宫里闲事莫管,要不是有命令,躲还躲不过呢。”葶苈说。
“皇上不是命司寇和大理寺管这个事儿么?”
“那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有人带了皇上的话说,让我注意一下昨天高禖祭的事。”
“那你跑这儿来干嘛,高禖祭的东西不是都在椒房殿么?”
“我觉得两件事肯定有什么关联。所以过来看看。你不好奇是谁带的话?”
“你想说就说嘛,每次都是跟我面前卖关子。”商陆道
“穆莲。”
“哦。”商陆好像并不想聊这个话题。
“你是不是在躲着他?怎么每次皇帝去他那儿你都不去?”葶苈虽然知道,但是还是想劝劝哥哥。
“你心里不是不知道。你何必问我。”
“哥哥,当初大哥送穆莲来,你就应该知道有这一天,你这避而不见,到底是想开了,还是眼不见为净啊?”
商陆只是默默的做事没有答他,葶苈看商陆这个样子,想提醒他一下:“无论如何,既然已经是皇上的,还是少沾染,能想通就最好了。”
“恩。”商量还是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的**,葶苈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哥哥,打小不愿意说不愿意听的话,是绝对不会强装着听下去的。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既然如此,自己还是先关注这个眼前的案子比较紧要。
“你看吧。但是小心一点,不要暴露来意,御前的人里免不了有东宫和永信宫的人,而且大理寺和司寇也在,这两边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商陆提醒到,葶苈心里想着,商陆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有此一语。
葶苈点着头走到那口已经被起开压井条石的暗井边,看了一眼那条石,上面全是绿绿的蓝藻。这口暗井位于灵明渠被翻新过的右岸,上游和下游都是上午庆典的所在地,而这口暗井是从右岸分出的一个支流,而这样的支流少说都有七八个。暗井两边的条石上不满苔藓,也是同样有着那种橙色玲珑的花苞,和右岸上游并无二致,只是这暗井的两边的条石与右岸的其他条石相比显得有些陈旧,应该是常年少有踩踏比节庆的岸边损坏轻微,所以并没有一起翻修。
葶苈顺着暗井的引渠又回到灵明渠的右岸边,往下游走去,这下游显然是翻新的时间比上游略晚,连苔藓也没有长起来,走着走着,又到了一条引渠,同样是通往一口暗井,葶苈过去看了看,这口暗井的形式跟那口有尸体的暗井是一样的,可能是损坏比较严重所以翻新过。可能翻新的时间也较晚,所以条石上也比较干净。
看来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葶苈刚刚走到右岸边上,就看见商陆向他跑过来:“你快过去看看,那暗井中还有第二具枯骨!”
“啊?”葶苈听着心里咯噔一惊,难道这暗井竟然是宫中常年的陈尸地?
回到那儿,葶苈看见那具新发现的尸骸像是一个不过5岁的孩童,同样也是长满了青绿色的绿藻苔藓,肢体不是很齐全。
“哥哥,这暗井到底是通往何处啊?”
“水工处的人说,是直接通到太液池。”
葶苈循着方向望了一眼,感觉有点诡异:“这太液池的位于上林苑附近,地势是要比这个暗井低一些的,但是这两具骸骨竟然也是没有被顺着暗河冲走。”
“下面打捞的人说常年淤塞的东西太多了,又多绿藻水草,整个灵明渠从开始修建用到现在百来年是有了。”商陆说到,葶苈这时注意看了一下水流好像是明显比翻新过的那个暗井要缓很多。
“诶!居然有金子!”只见水工处和一些在暗井中打捞的侍卫在哄抢着一块金牌子。
商陆赶忙过去说:“皇上有令,这井里捞出的一切东西都不得私自占有,必须记录在册,作为物证,若是有私自占有者,以贻误案情论处。”
众人只得停止了哄抢,只看那个拿着金牌子的水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把那块金牌子交给了在岸边记录的司寇主簿。葶苈凑脑袋过去一看,不是一个金牌子,倒像是一个孩童的护身金锁片,是一只独脚鸟的形状上面有四个字阳文,因为绿藻满布的原因也不太看得清楚是什么字,上面连着一条环扣紧密手工细致的金链,如果不出意外可能是属于那具小孩的尸骨,被拦在那些长长的绿藻上了。
“还有金子!”只见一个水工又从暗井底部的泥沙里,捞出一个金色的东西。
“恩。拿来。”那司寇主簿丝毫没有含糊,立刻向那个水工伸出手去,葶苈看了一眼,是一根以独脚鸟为造型的金簪。鸟嘴哪里有个环扣,下面可能原来有什么垂饰,看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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