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强瘦削单薄,脸尖猴腮,丑得爹不亲娘不爱,这个阿訇人却五大三粗容粗犷,简直一个外星人一个地球人,怎么能是两兄弟嘛!
“哈哈,扯那球子做啥!既然你肯叫我一声哥,那证明你把我当外人,那又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呢?”那名阿訇人爽直笑笑,思起从前,他又感叹的道:“想当年,如果不是兄弟搭救,我现在可能还在苦牢里受罪呢!还有我爹,如果不是有你,恐怕也饿死在深城街头了!”
哦,原来不是亲生的,而是感恩戴德出手相救!老赤与老曾在心里恍然,“哥。你言重了!我也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并没做什么的!反倒是这次,劳你兴师动众的救我,真的让我过意不去啊!”林晓强惭愧的说。
“兄弟,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啊!我阿怒活了三十几年,上对得起天地,下得对起父母,从来都不曾愧欠过谁,只有你,你对我两父子有活命之恩,这份恩情是我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当初,我就说了,我阿怒这条命就是你林晓强的,今天,我仍然还是这句话。为你做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说的!你踏实的住在这里,我已经对族人说过了,你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兄弟,谁敢不给你好脸色看,首先问问我这把保安腰刀同不同意!”
“嗯,我给哥哥添麻烦了!”林晓强想想,自己现在确实没有去处了,这个三不管,连警察都忌惮三分的地方,恐怕也是他唯一能容身的地方了。
“麻烦个球,我早就盼你来了,老爹也一天到晚的念叨你!哪回想你了,都得上山去打电话的!现在好了,你终于来了!”阿怒笑笑道。
“呵呵,干爹呢?他哪去了?”林晓强也跟着笑起来问。
“他去让大家给你张罗宴席去了,我们要用保安族人最高的礼仪给你接风洗尘,流水席摆上三天。我族之人,要为我们最尊警的恩人,狂欢三天三夜。”阿怒的脸上扬溢着喜气,仿似过什么重大的节日一般。
三天三夜?老赤与老曾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并不待见的林晓强,在这里,竟然被别人如此看重,着实让他们大跌眼镜了。
阿怒笑罢,这才好像发现了呆在一边许久的老赤和老曾,指着他们问林晓强:“兄弟,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林晓强早已看到了老赤与老曾,但他并不吱声,等到阿怒问起,他这才说:“这两位”
老赤与老曾赶紧的摆上讨好的笑脸,这个时候了,他们再不识趣那可真是完了。
谁知道,刚刚还笑容可掬的林晓强说变脸就真的变脸了,拉起了一张臭脸沉声道:“这两位不但不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的仇人,他们为一鸡碎那么丁点的钱,把我卖给了一个女人,我恨不能把他们的皮都能煎了!哥,你这里有没有铁链,牛栏一类的,把他们锁起来,关进去!”
“有,当然有!”阿怒点点头,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老赤二人,沉下声道:“我兄弟的朋友我会供为上宾!但我兄弟的仇人,我一定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老赤与老曾见势头不对,撒腿就要夺路而逃,却只听阿怒一声吼:“来人!”
原本看不到门的厅堂里,顿时就涌出了十来个人,团团的将老赤与老曾围了起来。()
“把他们给我用重铁链捆起来,关到牛栏去!”阿怒冷声道。
“是!”众人答应一声,几条铁链哗啦啦的拉了出来,锁到了老赤与老曾的脖子上,手上,和脚上,这带环的铁链可比警察给他们的手铐脚铐更坚固牢实的多了,光是穿着它们走路就举步坚难,更别说逃了。
刚从虎穴又入狼窝,老赤与老曾除了感觉倒霉还有悔恨,如果当初不摆林晓强那一道该多好啊,此时恐怕不是去牛栏,而是去沐浴更衣准备吃酒席了!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其实说来并不复杂。
阿訇人,其实就是保安族人,这只是当地人对他们的一种别称,之所以称他们是阿訇人,那是因为他们念的是阿訇经。
保安族聚居区位于甘省与青省交界的积石山下,北临黄河。
林晓强那天在警车发生车祸时逃跑上山,就是在上到了积石山的群山之间,那天早上他在山顶上遇到的那个带着狗的采药老人,其实不是别人,就是阿怒老爹。
当时,林晓强为了避免给阿怒老爹惹麻烦,并没有和他相认,仅仅是用眼神送上自己的问候与关心!
然而当时林晓强狼狈与邋遢的模样,并没让老眼有那么一点昏花的阿怒老爹一眼认出来,阿怒老爹仅仅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个衣衫不整,满面污垢,邋邋遢遢的年轻人的眼神会那么熟悉而已。
奇怪归奇怪,但老人也没去多想,采了药回到家,他基本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但如果真的忘了,那林晓强确实只能说阿弥陀佛了!
庆幸的是老人虽然老眼有点昏,脑子并不昏,当他第二天上山去查看他那部藏在山顶上的手机,给林晓强打个电话的时候,才突然的想起来,那双眼睛,那副身材,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干儿子林晓强吗?
顿时,这老人急得在山上大吼大叫的直拍脑袋,然后像个风火轮似的下了山,找到了老怒,让他赶紧的派人进城去打探林晓强的情况。
保安族的人虽不多,整个少数民族加起来也只有一万来人,而又因为宗教的关系,一分为二,属于阿怒这个崖头门宦的只有四千来人,但这四千来人中却有各行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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