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晓强是吧,你怎么不去上工啊?”二赖见林晓强跟进来,心里不悦,但表面仍是温温和和的笑着道。
“二叔,我家发生了点事,你能给我结一结这三个半月的工钱吗?”林晓强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有那么点低声下气也属正常,现在要债的都是孙子,欠账的才是大爷。面对一个笑面猴,他得低调一点!
“哦?这个啊,下个月吧!最近工程有点吃紧,要体谅叔的难处嘛,下个月就给你发工钱!”二赖听到这个钱字,心里就更不高兴了。心道这二胖真是个窝囊废,竟然这么久还没把他赶走。说曹操,曹操来了!想二胖,二胖立即就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门口。
“林晓强,你干嘛不去上工?是不是想扣工资啊!”二胖早就不叫林晓强为强哥,在他的眼中林晓强就是一泡狗屎不如的东西,又臭又硬!
“二胖,我是来要工钱的!”林晓强不卑不亢的道。
二胖被二赖冷冷的眼神扫了一下,不免浑身一寒,心知叔叔在怨自己到这会还没搞定这个刺头儿,只好把气全撒在林晓强身上。“你要什么工钱?大家的工钱不是都没发嘛!人家欠更多的都没来,你就二千来块,来捣胡什么劲!快给我滚回去好好开工,否则你一分钱都要不到!”
“那个啥晓强,你看叔现在做那么大的生意,还会赖你那么点工钱吗?”二赖其实很想甩他点钱,让他直接打包走人了事!可是这样做的话会寒了民工们的心,而且这个头不能开,一开了别人就会跟风而行!林晓强的工钱只是二千多点,但是别的工人加加起来却有五六十万,一时半会,他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
瞧这叔侄两的嘴脸,林晓强知道今天想要好声好气的和他们要到工钱是不行了!也懒得跟他们磨吱,口气强硬的道:“不行,今天你们必须把工钱结给我,我真等钱急用!”
“哈!还反了你了!林晓强,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还是乡下那个任你作威作福的小镇吗?你以为我二胖还是你身后的那个跟班吗?这里是深城福田,我叔的地盘,而我二胖现在是二包工头,我只要一个电话,让你断手断脚是分分钟钟的事情。现在,你唯一的机会,马上给我出去开工!”二胖恼羞成怒了,露出丑陋的嘴脸!掏出了那板砖似的落鸡鸭咋咋呼呼的打起电话来!在他眼里,仿佛林晓强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想把他捏圆就捏圆,捏扁就捏扁!
二赖瞧着骄横嚣张的侄子,心里颇有几分赞赏,像林晓强这种不入流的混混,你要给几分脸面他马上就能登鼻子上脸,用不了几天就会上房揭瓦!要么,不打,要打一定要断手断脚,否则他是不知道死活的!
林晓强看着正拿着落鸡鸭喊那个叫什么毛狗的人,让他带多少多少小弟来工地,抄什么什么家伙!他的嘴角就浮起了一个冷笑,我就一个人,有种你叔侄俩一起上就是了!还要叫多少人来围殴,真是有卵没柄的窝囊废。想起亲爹欧阳冲曾经说过的,装b招人欺,装纯招人轮,果然是至理名言!
愤怒的林晓强感觉心底涌起了一个暴虐之气,也不知是以前的林晓强残留的流氓气息,还是被不知名的虫子咬后的性情大变,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却是第一次不去压抑它,任由他fēng_liú云动弥漫全身。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二胖的脸上!二胖与二赖同时都愣了,他们没想到这个三个月里闷声不响的林晓强竟然说打人就打人,难道真是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哎呀你mb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个死胖子以为我不知道你处处给我难堪,下我的脸吗?”林晓强把指头一下一下的戳到二胖的额头上,他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暗地里让二胖吃鳖虽然也爽,却远远不及打人打脸来得快慰。
二胖捂着那半边肿起的脸,眼里放射着怨毒的光,却一声也不敢吭!在支援没有到来的时候,他觉得先装一下孙子称得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会等毛强带人来了,那就是b安所唱的,属于他的光辉岁月了。
“林晓强,你怎么打人呢?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二赖定力过人,心里虽恨不得撕了这混混,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二…….靠,叫你这猴精做叔真让我感觉恶心,猴精,我说你别跟我装模作样了!谁不知道你一肚的坏水啊!你就别跟我这假仁假义了!咱们来点痛快的,我这工钱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林晓强觉得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了。
二赖沉下了脸,阴阳怪气的问:“我要是不给呢?”
“嘿嘿!不给,那你就要试试我林晓强的本事了!”林晓强笑得很阴险,这让二胖叔侄十分的惊讶,这小子疯了吗?明知道有一大班人正赶来收拾他还如能如此放肆与镇定?难道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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