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康斯特一脚踹飞的只有一个鬼头,鬼头下连着部分脖颈,后脑勺不知被什么削去,红白之物沾在倒塌的椅子上,好似一幅抽象画般。
康斯特的风衣沾上了踹飞的头颅血迹,发出怪异的滋滋声,腐蚀般的风衣眨眼间冒出一股恶臭味,熏人的恶臭味好像烧焦的味道,又好像臭水渠味道。
“血有古怪,快脱了衣服!”
“?!”
隐隐间我嗅到一股大蒜类似味道,我大吃一惊提醒康斯特,鬼头被康斯特踹飞爆开的头颅,溅出来的血有些跷蹊,醒悟过来的康斯特彷徨不安地脱下风衣。
风衣脱下的时候,康斯特发现风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蚀风衣四周,康斯特避如蛇蝎似的丢掉手里的风衣,甩飞的风衣眨眼化作一片火焰。
“我去!”
康斯特咋舌不已看着冒火烧着的风衣,脊背一阵凉梭梭的,要不是我及时提醒,恐怕他还真遭火引焚了,那蓝焰般的火焰看起来极其骇人。
更让康斯特不解与诧异的是,座椅沾了血迹居然没有引燃,这是怎么回事?康斯特一脸茫然地看向我,希望我能够给出合理的答案。
“鬼火磷!”
“鬼火磷?是白磷吗?”
我收起松散下来的打鬼鞭,皱起眉头嗅了嗅烧毁风衣的恶臭味,直接说出鬼火磷三个字,康斯特忍不住大吃一惊,鬼火磷是什么他不知道,算是白磷一种吗?
我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康斯特的疑问,骨头就是磷酸钙,一种非金属元素,常见的有白磷和红磷,以前土葬经常能够见到自燃化学反应,俗称鬼火。
只是我有些好奇,鬼魂怎么在康斯特踢飞头颅下,会爆开转变成鬼火的?貌似康斯特没有那么厉害到一脚可以产生化学反应吧?
康斯特经过我点头默认,总算是恍悟过来,感情那些溅飞出来的鬼血,是混杂了白磷,遇到他衣服温度自燃了,而飞机座椅上温度属于低温,并没有像他衣服一样自燃。
“不二,那个鬼呢?”
康斯特恍悟过来后,马上一脸纠结起来,罗盘上没有了动静,目测刚才的那个鬼魂不知道去哪里了?是消失了还是走了?康斯特心里没有底。
“就在附近,小心一点!”
我皱起眉头看了眼机舱漆黑的四周,隐隐之间察觉到鬼魂就在四周隐藏起来,至于在哪里?我一时间没有办法判断其位置。
好吧,康斯特这一刻觉得我坑人,手里拿着罗盘谨慎四周的动静,看不见鬼魂的身影,康斯特很是纠结又很是无奈。
机舱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死亡与恐惧交织在机舱内,无法看到的鬼怪的身影,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场地,让康斯特产生到了地狱的幻觉。
下一刻机舱不知道哪里冒出烟雾,弥漫飘忽不定的烟雾,却出奇地没有呛人的味道,远远看上去阴森可怖诡异莫测,烟雾肆虐地吞噬着机舱四周。
康斯特很是纠结地看向陶月外形的我,而我则紧皱着两叶柳眉,手里慢慢收起打鬼鞭,在康斯特一阵无语目光之中,从腰间裙带边抽出一把桃木剑。
“你干嘛?”
我紧握成拳的动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康斯特,不安地迅速跳开一边,我这个招牌动作他太熟悉了,不用问阿贵,又是想下黑手了。
“这不是废话吗?”
我没好气白了眼康斯特,我那妩媚的白眼动作,康斯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要是本尊是陶月的话,康斯特还欣喜,可眼前的陶月是女儿身男人魂啊!
“那,那个,处子血不行吗?”
康斯特很是纠结,凭什么要用他的血?现在我占据了陶月的身体,处子血跟童子血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可以克制鬼魂什么的。
“你懂什么?威力不足,少废话,快点!”
康斯特罗里吧嗦的,我很是火恼拿起桃木剑,作势要砍康斯特,他磨磨蹭蹭简直是在浪费时间,一炷香时间有限,而且现在三分钟时间已过去,袁松明和左磊肯定开始出发了。
取康斯特的血加持威力是没办法的事,怎么说他也是神职信徒,而且童子血又是至阳志刚,克制鬼魂效果比起陶月的好多了。
与陶月转移魂魄时间有限,我要在一炷香烧完前赶回去,要不然与陶月共通的魂魄,会承受不住伏魔纹的心灵之痛折磨,搞不好会崩溃到疯掉。
“好吧!”
纠结不已的康斯特怕煞我黑拳,在我无语目光之中,从鞋子部位拿出匕首,直接划破左手的手掌,一股血马上冒出来。
“五行敕令灵剑开光,阴阳逆转天罡速现形,破军闻吾令,神鬼无遁形,神兵火急令,急急如律令敕!”
我没空奚落康斯特,拿起桃木剑沾上康斯特血后,迅速念动咒语,沾了康斯特的血的桃木剑,转眼间变成紫红一片。
随着我一声敕令双手持剑反刺地面,顿时一阵紫红光芒以我为中心,一股涟漪光波直朝四周扩散,紫红光波触碰到弥漫的烟雾,烟雾遇到克星般眨眼消失不见。
“三点方向!”
烟雾消失一刻,康斯特割下死者衣物,包扎好流血的左手,发现罗盘的指针方位,马上提醒我鬼魂的位置所在。
得到康斯特的提醒,我迅速抽起桃木剑,把法力加持桃木剑,转过头看向三点钟的方位,死静一片的三点钟方位传来阴寒让我厌恶的气息。
“万法归原,宝剑放光,寸斩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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