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睁开眼的一刻,头晕沉沉的四肢乏力,惺忪双眼睁开一瞬间,便见姚漫妮阴沉着脸色,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醒了。
‘什么情况?’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觉得姚漫妮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在看房间里林奕歆和袁松明,一脸担忧和无语的表情,我稀里糊涂地点点头。
映入我眼帘的是,姚漫妮闺房粉红色的帐幔,午后闷热的天气带来沉闷的气息,随风轻摇的帐幔煞是好看,姚漫妮直接朝我丢来一条热毛巾,走到一边气鼓鼓坐下。
我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心口有些闷痛,确切地说是肺部很不舒服,茫然的我脑子里回忆着落水前的情况,落水后我什么也记不得了!
“恭喜你明天要上头条了!”
“哈?什么?”
我拿起热毛巾敷了下脸,姚漫妮突然蹦一句酸溜溜恭喜我的话,我为之一鄂稀里糊涂,不知道姚漫妮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头条?茫然的我看向袁松明的时候,袁松明耸耸肩欲言欲止,一边的林奕歆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大明星救旱鸭子,你说这头条怎么样?”
“……”
姚漫妮酸溜溜冷言冷语的讽刺声,我顿时一阵无语,冷汗淋漓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要不是姚漫妮亲口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
说实在的沉船落水一刻,那莫名恐惧与掉进深渊的错觉,好像水鬼抓住我的一只脚似的,我害怕的什么也记不起来,只知道徒劳无功挣扎片刻就晕过去。
‘又欠她一个人情了!’纠结的我崩溃无比,无缘无故欠人人情很无奈,可想到溺水一刻无尽的恐惧,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一阵后怕。
“喂?啊?没有道士?我们上去顶当,喂,我不会…喂…”
袁松明手机铃声响起一刻惊醒了我,当袁松明接通电话一通崩溃的对话,我马上预感到不好的事要发生。
“哥,佟导演说,找不到道士超度萧禾,今晚他们要拍戏,干脆在这里做一场法事顺带…”
袁松明欲哭无泪地放下手机,把佟导演打来原委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袁松明的话,我听完后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佟导演这不是赶鸭子上吊吗?明知道他们不会打斋超度,硬是要我和袁松明顶当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亡魂。
超度就超度吧,最可恶的还是,佟导演这货居然脑门异想天开,还要拿萧禾的尸首做文章,确切地说是不放过免费的场景取景!
“这什么导演?这么缺德?”
听完袁松明说明佟导演的用意,姚漫妮忍不住瞪大眼,一脸怪哉不可思议地诧异起来,这么缺德的想法也亏他想的出来。
萧禾惨死淝河,正好印证了鹿坝镇风俗警告,鬼节前半个月禁止下水,否则会招惹祸端上身,萧禾的惨死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二,你现在这情况?还能行吗?”
林奕歆发现我脸色苍白的惨状,顾不得姚漫妮在场起疑心什么的,忍不住出言担忧关怀我的情况,我现在看起来虚弱到爬不起来那种。
“哥,要不我一个人应付得了,你好好休息一晚!”
醒目的袁松明怕姚漫妮发觉什么,突然在一边插诨打科分散姚漫妮的疑心,以免姚漫妮疑心起林奕歆,怎么过分关心起我的情况。
“我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松明,走,我们去宰一宰佟导演那个家伙!”
我摇摇头拒绝了袁松明的提议,顶着苍白脸色走下床,没有理会姚漫妮微怒的目光,招呼袁松明扶着我闪人。
“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死木头,气死我了!”
我在袁松明搀扶下一瘸一拐离去,留下气愤不已恼羞成怒的姚漫妮,还有一边哑口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林奕歆。
林奕歆知道我并非为钱,而是想着怎么回避姚漫妮,知道大致真相的林奕歆,并没有说出来,怀着愧疚的心情默默黯然离去。
事情走到这一步,林奕歆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和姚漫妮亲密的姐妹关系,正慢慢疏远变得陌生,这一切的源头皆因我而引起……
姚家祠堂里,姚村长一脸纠结无比,佟导演好说歹说又塞红包,说什么是祠堂租用费用什么的,姚村长怎么也不可能退步,可佟导演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佟导演要借用姚家祠堂,为萧禾打造一个超度会,可问题萧禾不是姚家的人,这事有点麻烦了,姚村长是尊重族谱的人,岂能因为一点小钱而胡来?
“村长,那你说,要怎么才同意?”
佟导演一副不达目的誓不摆休态度,缠着要离去的姚村长不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卖点不错的题材,佟导演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更何况姚村长比姚父好说话。
“除非他是姚氏一族的人,当然要是迎娶或是入赘姚氏成员,还可以破例要不然…”
姚村长一脸头疼地看了眼佟导演,最后无奈地说出姚家祠堂的规矩,非姚氏一族的人,不能进入姚氏祠堂办红白事,除非萧禾和姚氏一族的人有亲。
几百年定下来的族规,姚村长哪有那胆量乱来?只是姚村长实在是受不了佟导演没完没了纠缠,破例说出姚氏族规的规矩。
“那你们姚氏一族里,找个未嫁先亡的人,办个冥婚怎么样?”
“胡闹!”
姚村长的话,又让佟导演灵感一闪,说着姚村长脸色大变的话,一把甩开脑门出问题的佟导演,这么忌畏的话,也亏他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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