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只觉风声飒飒,整个人陡然飘了起来,身躯急速向后飞出,继而后背重重地撞击在巨石之上,一阵筋伤骨裂的痛楚令他撕心裂肺,绑在背后的柴火四散飞开。他被巨石反弹回来,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趴倒在地。胸中气血翻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万幸有这捆柴火在撞击之时缓冲了一下,不然楚天一定伤得更加惨重。
这一下猝不及防,不但干柴老人惊得目瞪口呆,就连贸然出手的胖子也是呆在了原地,两眼圆睁。
干柴老人即刻冲上前去,一边扶起楚天,一边不住声地骂道:“死胖子,死王八,你做什么鬼事……”
他口中骂着,双手却不停,迅捷地在楚天胸前连点数指,封住了几处大穴。右手熟练地搭在了楚天的手腕上,像是在搭脉,诊看楚天的伤情。
那胖子老者显然不曾料到,这干柴老人的所谓徒弟竟然经不住他试探性的轻轻一掌,心中顿生悔意,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不自信地望着自己的右掌,喃喃说道:“我只用了一成功力不到……他不是你徒弟吗,怎么就像是从来没有习练过武功?”
其实,他刚才是只顾着与干柴老人斗嘴,没有仔细观察楚天,否则以他的修为,对方是否是修真习武之人并非难以辨别。
楚天莫名其妙挨了一掌,一时伤得不轻,半天都喘不过气来,身躯稍一动弹,便引发阵阵剧痛。他脸色惨白,整个脸庞因为痛楚难忍几近变形。看看散乱一地的柴火,想要弯腰去收拾,却又禁不住痛得大叫了一声。
干柴老者连忙低声喝道:“不要乱动,你受了内伤。”
胖子老者略一沉吟,走上前来,说道:“都是你这个瘦子胡言乱语,说什么徒弟不徒弟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修为……”
楚天此时又吐出一口血来。
干柴老者着急,急忙扶着楚天就地坐下,转到楚天身后,双手平推,按定楚天的后背,口中诵诀,凝神运功为楚天疗起伤来。
说也奇怪,楚天只觉一股暖流自后背急速传来,在胸中游走,全身暖融融的十分舒服,那股气流自上而下,再向四肢散开,不大一会儿,胸中的疼痛之感渐渐减轻,最后竟然都消失殆尽了。
“算是补偿你的,我今日就发发善心,输些功力给你吧。”干瘦老者明知对方伤势不算太重,经他这回春功一用已无大碍,却没有停止发功,而是一边啰啰嗦嗦地说着,一边继续将内力源源不断逼入楚天体内。
楚天感到身躯越来越暖,渐渐发烫,似乎有些口干舌燥,但心里的感觉却是舒爽无比,一股股暖流如温水般流入身体,遍游全身,最后都向下腹集去。他感觉像是置身于温泉之中,畅快莫名,又像是端坐在云雾中一样,身轻如燕,全身已经变得没有一丝重量,像要漂浮起来一样,
干柴老者见楚天头顶热气蒸腾,脖颈发红,知道已经差不多了,这才停下动作,站起身来说:“小子,算你走运,我玄鹤道人的纯阳真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今天老道送了一成给你,算是对你受伤的补偿。”
楚天是凌云观打杂的道童,虽然尚未拜师入门,却在观中时常听人谈起道家修真习炼之法。他知道这真气修炼对内家功夫之人来说最为紧要,乃是修炼其他高深法术的基础,也是极为艰难,非数年之功,难有一丝长进。干柴老者这一成功力,寻常人怕是没有十年八载也是难以修炼成功的。
他喜上心头,起初的恼怒懊悔之感顿时烟消云散。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他挥挥手臂,全身不但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反而处处轻松,自感精力充沛,连忙起身道谢。兴奋之余,柴火也不收拾了,转身就想即刻离去。
“慢着。”伫立一旁良久的胖子老人突然开口,伸手拦住了楚天。
楚天一怔,他适才吃了胖子老者的亏,对他分外忌惮,此时闻言,禁不住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
“既然不是瘦子的徒弟……”胖老人干哼了两声,说道:“我倒是看你顺眼,你不妨就做我的小徒好了,我青牛老道到现在还没有收过一个徒弟呢!”
楚天暗笑,那干柴老者是玄鹤,这胖子老者自称名叫青牛,看两人的身段,这道号起得倒是颇为贴切。
玄鹤急了:“死王八,死胖子,你太不地道……”
自己刚刚送了功力给楚天,这青牛道长转身收他为徒,岂不是白白捡我玄鹤老干柴的便宜?
楚天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自己在凌云观,一直得不到善行道长的垂青,总说年龄尚小,不让自己拜师入门,只当做观中的杂役差使,为这事他经常受到观中道童们的耻笑。要知道,观主善行最小的徒弟今年才不过十一岁,自己都十四了,还小吗?分明就是不愿收自己入门的借口罢了。
眼前这个青牛道长看上去虽然有些不堪,但从他刚才随风而至的身形和诡异无比的掌法看,道行也还高深,如今对方愿意收徒,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一念至此,楚天急忙乖巧地面对青牛道人俯身跪下,准备磕头拜师。
谁知玄鹤道人抢身上前,拦在青牛道人身前,喊道:“小子,你要拜师也应该拜我,我都把功力给你了……”
“那是你自愿的,又没有哪个人逼你,我也可以把功力送他一些。”青牛道人一把推开玄鹤,又站到了楚天前面。
两个人你推我搡,争执不下,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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