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打了一下脸,笑道:“是啊是啊,瞧瞧奴才这糊涂劲儿,一遇着这样的喜事,就高兴地昏了头了!”
叶绮心想,你至于高兴得昏头吗?却也不再逗他,只微微一笑,也就罢了。
罗慕之双手握着叶绮的双肩,笑道:“好了好了,我们阿绮以后云开雾散了,每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当着李忠的面,在叶绮前额上亲了一口,吓得李忠想闭眼都来不及了,叶绮只是笑了笑,若在先前,罗慕之要当着人亲她,不知会羞成怎样呢?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跟姑娘的心态的确是不同了。
其实呢,罗慕之就是故意的,李忠不是不把他当叶绮的丈夫吗,他偏要当面宣誓主权,另外可以让李忠这个灯泡自觉消失。
李忠果然是个极乖觉的,对叶绮行了个礼,说道:“恐怕这会儿皇后娘娘已经渐渐地缓过来了,奴才去通禀娘娘一声,也好让公主前去相见!”
叶绮答了个“好”,李忠便出去了。
李忠才走,叶绮就道:“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何必招他?回头给你下绊子可怎么办?”
罗慕之蛮不在乎道:“我有了你这位公主贤妻护身,还怕什么小鬼?我再嚣张,也有你护着我!”
叶绮笑了,点着他的鼻尖儿道:“好好好,我一定护着你!”
约摸一盏茶工夫,皇后来了,却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身着龙袍的皇帝,其实皇帝本就是同皇后一起来大理寺的,只不过在尚宫和尚仪回报了验看的结果之后,皇后坚持要亲眼看看,才单独进去的,皇帝就一直坐在龙辇上等待,明知女儿近在咫尺,只是近乡情怯,一时竟害怕相见。
罗慕之见叶绮的亲生父母都到了,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叶绮曾经在梦中无数次地想象过父母的样子,只是朦胧模糊,此时父母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叶绮见父亲龙仪威凛,母亲仪态万方,心中有万语千言,却只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头默默下拜,悄悄垂泪。
宫女太监早就退到门外去了,三人静默相对,饮泣半日,最后皇帝终于擦了泪,勉强笑道:“当日朕与你母后都以为你夭折了,这十几年来想得你好苦啊,你母后......她嘴上虽不说,心里对朕是怨恨的!”
帝后因为公主夭折的事生出嫌隙,叶绮早就崔逸琴说过了,只是那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帝后不睦的心结竟然是自己!
叶绮道:“母......母后是思儿心切,父皇看在她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就放下这些年的心事吧!”她走到皇后身边,抱着母亲的双腿,撒娇道:“父皇当年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我如今活得好好的,这都是父母的福报庇护着我呢!”叶绮这辈子从未开口叫过父母,这一开口,虽然一时不大适应,但是亲生父母对自己的无限关切爱护,却是她此生都不曾享受过的,父母子女的亲情血缘让他们的心很快就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贺兰皇后一朝见了女儿,早已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沉郁不满皆抛之脑后了,见女儿这样懂事,心怀更畅,她与皇帝毕竟是少年结发,曾经恩爱过,此时忽然前嫌尽释,只想起皇帝对她的好来,贺兰皇后脉脉地看了丈夫一眼,夫妻相顾欣然。
作者有话要说: 白居易《春风》春风先发苑中梅,樱杏桃梨次第开。荠花榆荚深村里,亦道春风为我来。
☆、香车却转避驰道
皇帝问道:“永宁, 你以外甥女的身份寄养在崔名亚的府里, 他们待你可好?”其实这个问题皇帝早就问过崔名亚了,崔名亚自然是说一向拿叶绮当亲生女儿养着的, 但即便如此,他也罪该万死,早知叶绮是金枝玉叶, 便是当作亲生女儿抚养,也是慢待了公主了。然而皇帝不傻, 崔名亚那套鬼话兴许能骗骗皇帝, 但想骗一个父亲就难了, 所以皇帝才要再问叶绮一次。
叶绮沉了一下,笑道:“崔大人待我不错,尤其是大表姐,待我如亲姐妹一般!”
贺兰皇后笑道:“我早说逸琴这孩子不错,如今她虽不是你的表姐, 却是你的嫂子了, 你们有这样的情份, 往后就更和睦了!只是, 崔家另外几个女儿,听说却是娇纵了些......”
倒不是贺兰皇后八卦,非要去打听打听崔家女儿,只是得知女儿在崔府长大之后,一个母亲自然急于知道她日思夜思的女儿倒底是在什么样的境遇中长大的,这才向身边人询问, 皇后身边的那些太监宫女,哪一个平日里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崔次辅是朝廷高官,他那点家务事还想瞒过内外命妇和这些太监宫女?所以贺兰皇后早就把崔家的事打听得七七八八了。
叶绮听到母后这样说,也猜出其中缘故了,她自幼在表姐妹中虽受了些冷遇,但出嫁之后的日子却过得顺风顺水,倒是那三位表姐妹过得皆不顺遂,如今倒真没什么需要认真计较的了,崔名亚虽不是她亲舅舅,对她也有抚养之恩,何必让又让他因这事见嫌于帝后,想到这里,叶绮笑道:“跟那三位表姐虽不是很合得来,但崔家到底是大家子,姑娘们都各住各的院子,平时来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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