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许可,慕晚眼睛里霎时间带了笑,她看向找不到方向的小猫们,轻轻地拍了拍地毯,说:“来这里,妈妈在这里。”
拍完后,慕晚声音又压低了一半,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补充了一句。
“爸爸也在这里。”
柳谦修翻书的手指微微一顿。
慕晚自然没有在意这小细节,三只小猫听到她的声音,有了大体的方向,不一会儿,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过来了。
灯光将三小只的身影拉长放大,可爱娇憨,软绵绵的声音像泡在热可可里的。
眨眼的功夫,三小只聚在了慕晚的身边,她盘腿坐着,二筒和大头想要离着她更近些,小爪子往她的脚踝上踩。
酥软温热的小爪子踩着脚踝,慕晚整个人像是化掉了,她满心都是温柔,伸手帮忙,将两个小家伙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在她要去抓中分的时,找了一会儿,歪头看到了正朝着柳谦修腿上爬着的中分。
男人的腿长,盘腿坐下也比慕晚的高度要高一些,中分爬得十分吃力。它爬了两下,小爪子踩空,下巴一下担在了男人的腿上,中分喵喵得叫了起来。
慕晚刚要伸手去抓,视线里,黑白分明的中分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男人手指微蜷,动作极尽温柔,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喵~”中分撒娇。
柳谦修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了中分的身上。
一人一猫,场面温馨得令人动容,即使是他这样安静地看着,灯光打在他的脸颊和睫毛上,慕晚都感受到了柳谦修身上那种温柔到让人心动的苏感。
他伸出手,手指轻轻地在中分的头上抚过,中分安静地伏在他的腿上,四肢舒展,爪子散开,像盛开的小花。
“喵~”中分又叫了一声,是满足地喟叹。
“长大了。”柳谦修低声说,声音悠远绵长,像是天上的神仙对地上修炼成精的小动物说话一般,透着从云里带出来的浅薄的凉气。
慕晚看着趴在柳谦修腿上的中分,她双臂微叠,放在矮几上。将下巴放在上面,慕晚看着柳谦修,说。
“柳谦修,我也想做你的猫。”
外面又下雨了,泠泠雨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她趴在桌子上,看向了窗外,身姿灵动,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笑,语调慵懒而散漫。
“这样以后下雨你就不用送我回家了。”
柳谦修还是送慕晚回了家。
回来后,柳谦修回到了客厅的矮几前坐下,拿起了还未看完的书。
窗外雨声渐大,空旷的客厅,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视线中闪过一道黑,柳谦修抬眸,看到了蹲坐在一旁的周易。矮几上,还有女人临走前摊开后并没有看两眼的书。
黑色的猫坐在那里,似乎与女人纤细柔软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周易叫了一声,视线里只剩了一团黑。
空荡荡的客厅,没有杂乱纷扰,适合静心修行。而心似乎静不下来,房间也并不空荡,有孤独和寂寥环绕。
女人的话在耳边回荡。
柳谦修,我也想做你的猫。
眼眸微垂,柳谦修并没有往下想,低头继续看书。
雨又下了一夜,将山间的浮尘也下透了。茶庄的茶园湿凉清透,碧云蓝天下,点缀着几个采茶的茶娘。
前方木窗高悬,视线开阔,能望到茶园和茶园后薄雾下的远山。空空的房间内,木窗大敞,清晨凉风徐徐,空气对流,干净清新。
“谦修。”旁边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带来了一阵浅淡的茶香。
柳谦修回神,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紫砂杯,指腹摩挲着杯面,他听着蔡清良和他说着最近柳家需要处理的一些事情。
柳谦修是柳家家主,但他对柳家并不需要多费心,他是柳家庞大财团的拥有者和管理者,也是柳家的主心骨。柳家有专门的管理团队,柳谦修负责下达命令,管理团队执行。而蔡清良作为他的秘书,则负责着两者之间的上传下达。
“24号挪威拍卖会上拍卖的一幅油画,也是赝品。加上上个月的那幅宋代花鸟,一共是两起。”蔡清良拿了茶杯,安静地喝了一口。
他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曾经是上代家主即柳谦修爷爷的秘书,在柳家已经工作了三十多年,是柳家元老。柳谦修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也算是蔡清良一手看大的,柳谦修尊称蔡清良一声蔡叔。
“要调查一下,及时止损吗?”蔡清良询问着柳谦修的意见。
两幅画的损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上次他要调查,被柳谦修拦住,这次出事,他就从奥地利飞回国内,当面与柳谦修说清这件事。
事情是谁做的,两人心知肚明。他们知道对方最后的目的,但不知他们如何操作,所以有些棘手。
“不用。”柳谦修神色毫无波澜,杯内茶香袅袅,他淡淡地说:“再等等。”
“好。”蔡清良听从了安排。
事情商讨结束,蔡清良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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