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张。
“老板,老板。”
叶亭生打开车门,一脚跨上去后从车窗看他。
“你真的帮不了我吗?”车主人淋着雨,可怜兮兮看他,但叶亭生是真没办法。
本来,前几天就该回去,但来了几个自驾游爱好者,为了给他们修车,他愣是错过了回去的时间。
“很抱歉,我有非常急的事,不能再耽搁了。”叶亭生说。
他语气认真诚恳,车主人慢慢放开抓在车窗上的手。
叶亭生说了句“抱歉”,便启动车子走了。
叶亭生来这儿已有一年多,这一年多里,他除了修车外,没干别的,也没跟以前的朋友联系。电话卡一扔,房子一卖,他便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爷爷是在他事业如日中天那会儿去世的,在市里的大医院咽的气。可那会儿叶亭生太忙,死的时候都没能去看他一眼。听他爸妈说,爷爷闭眼那会儿,口口声声都在念他的名字。
仿佛人生来就对这样特殊的日子给予了感情,爷爷祭日这一天,叶亭生的心情总是格外沉重。
雨越来越大了,叶亭生把雨刮的速度调快,开始踩大油门前行。
雨已经下了一夜,出去迟了,搞不好会遇上山体滑坡。这么想,叶亭生更是不敢懈怠半分。
刚准备到山腰,叶亭生看到一辆货车和房车停在路边,而他们的后方是一片大塌方。
房车上下来的男人急切的往塌方处跑,徒手扒开土。叶亭生立马就猜出发生了大情况。
他停下车,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顾不上回头,修长的十指用力扒开厚厚的泥土,那股狠劲儿像手指是铁做的般:“我妹妹在里面。”
叶亭生从车上拿出铁铲,他让男人让开,对着某一处泥土用力一铲,只听到咣的一声响,叶亭生将土铲开,露出了粉色车头的一角。
上方的泥土还在继续下滑,叶亭生眼看路面就要塌陷,他让男人去找麻绳,绑在两车首尾,将车拉出去。
男人绑好绳便跑回车上。
叶亭生没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根绳子上,因为路面已经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开裂,可能支撑不了多久,若是路面塌陷,里面的车将会随着这些泥土,永远压在底下。
这么想,他拿着铲,对着想象中的车玻璃窗处铲去,没一会儿,果然看到了车窗。
房车加了几次油,都无法将车拉出。山体泥土太重了,粉车已经全部被覆盖,要拉出去难上青天。
叶亭生不敢耽误时间,他跑回车上找工具砸窗。
路面开裂的缝隙越来越大了,叶亭生心挂在嗓子口,他快速地朝车窗角落砸去,只见铛的一声,玻璃如蜘蛛网般碎裂开来。他敲了敲车窗,示意里面的人让开后,再次照着第一次砸的地方用力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响,车窗砸开了大口子。
叶亭生感觉到脚下的路面已经开启松动,他手朝车窗里伸,里面的人探出半边身子,娇声喊到:“叶亭生!”
叶亭生愣了一秒,也没时间看这个认识他的妹子是谁,快速将她从里抱出。
他往吉普车方向跑。这时候,后方路面顷刻间倒塌下去,紧接着的,叶亭生踩过的脚下,也快速裂开。
叶亭生朝房车上的人大喊:“快走!”
然后把妹子往车上一扔,他跳上主驾驶,在裂缝准备延伸到车底下时,启动车子,加速倒档回退。
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平坦的路面四分五裂,像一条埋在地下的巨蛇,朝他们愤怒而来。
房车和大货车已走远,叶亭生寻机会飞速倒车,然后飞驰前行。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叶亭生这才想起身旁坐着的妹子。
余光里见她在盯着他,叶亭生也看她。
左看右看,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哪知妹子突然笑嘻嘻道:“叶亭生,我回来了哦。”
电光火石间,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场景在脑海里浮现。叶亭生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已经亭亭玉立的姑娘,实在无法将她与当年那个,始终跟在他屁股后面“叶亭生”“叶亭生”叫的小丫头对上。
那时候他20,现在36了。不过也是,都过去了16年,她也该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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