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艾虎开门,走过客厅,客厅里的人依然未动,艾虎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人的存在,打开门,离开了桃园社区8号楼8层一号房子。
直到艾虎离开,赵程的心依然快速的跳动着,前后不到五分钟,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他无法忘记艾虎对他说话时的表情,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袋里回响,而且回响的声音越来越大,随着声音的增大,他的恐惧也在增加,他知道他首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他荒乱的从桌子上抓起电话,拨通了金彪的电话:「你们马上给我回来!……别问了,都给我回来!」
打完了电话,赵程好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长长地出了口气,把电话丢在桌子上,电话在桌子上跳了几下,碰到了一个东西,赵程才发现,艾虎走的时候,没有带走枪。
赵程过去抓起了枪,对着门猛的扣着扳机,枪只是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没有射出任何的东西。艾虎带来的枪里只有一颗子弹,这颗子弹穿过他手下的大腿,射到了墙上。
赵程气急败坏地把枪狠狠地丢出房间,对着客厅喊着:「都他妈是废物!」
金彪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金彪道:「老板,出了什么事?」
看到金彪回来了,赵程有了依靠,道:「什么事?人家拿着枪找上门了!」
拿着枪,金彪也不由得一愣,他在春都也混了这么多年了,还真没遇到有人拿着枪明目张胆的找人的,金彪道:「老板,是那路的人?
赵程刚要教训手下,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电话响了,他抓起电话,吼道:「他妈的,谁!」
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你骂谁!」
声音严厉且熟悉。赵程忙改了口气,道:「对不起,表姐,我不知道是你!」
王亚丽道:「别找人教训艾彤彤了!」
赵程道:「不是,表姐,就这么放过那小子了?」
王亚丽道:「艾彤彤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和你翻脸!」
赵程的表情变得很凝重,慢慢地把电话放在桌子上,不再说话。
金彪试探着问道:「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程道:「把那把枪锁到保险柜里,以后看到艾彤彤,别惹他!」
金彪道:「老板,你的意思是……」
赵程道:「我表姐发话了,艾彤彤是我表姐夫!」
艾彤彤回到艾虎的雅阁车旁,看到艾虎并不在车里,他站在车旁等了一会儿,看到艾虎从桃园社区走了出来,艾彤彤道:「你去哪了?」
艾虎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道:「借了个厕所,附近找不到公共厕所!」
艾虎说的很简单,艾彤彤也没有多问,他也许不知道,他刚刚躲过了一场劫难,他刚刚错过一场好戏。
(4)车行驶在回市公安局的路上,从上了车开始,艾彤彤就保持着沉默,情绪也有些低落,听了王亚丽的述说,艾彤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样的事情,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是在正常不过了,有得到必然是有付出的,就是现在,有多少的婚姻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而不是爱情呢!多年他对付女人的经验,他在见到王亚丽之前就知道王亚丽一定会接受他的道歉,如果不是最后的一幕,离开王亚丽家门的那一秒后,他艾彤彤是可以把这件事忘记了。如果王亚丽提出「吻别」,真的让他亲了她,他也许会平静,但是王亚丽没有让他亲,而是将他推出了门,是那十二根金条十多万人民币的作用吗?应该不是,那么,是因为感情吗?
这么多年,扪心自问,除了艾萌萌,艾彤彤还真不敢说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动过感情。他和多少女人上过床,艾彤彤不知道,他也没有数过,即使在最激情的时候,即使那些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他也没有对她们说过:「我爱你!」,他知道,除了艾萌萌,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对任何女人说出:「我爱你!」
感情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可以对他说「爱」,说的那么轻松,而他,却不能说出那三个字。艾彤彤随手打开杂物箱,从里面掏出一盒中南海香烟,艾虎不抽烟,车里的烟是给艾彤彤准备的,艾彤彤点燃了香烟,深深地抽了一口,头靠在车窗上,看着艾虎,艾虎比他大几岁,具体大几岁,他也不清楚,从他有记忆开始,艾虎就在他家,长大以后艾彤彤曾经怀疑过艾虎是父亲的私生子,钱文明确地告诉他,不是,钱文从来没有骗过他,他也就信了。艾虎是钱文的徒弟,钱文几乎把一切都教给了艾虎,从钱文自创的绝对实用的搏击到处理问题的点点滴滴,有些钱文连艾彤彤都没有教授,对艾虎却毫无保留,钱文说,这是马文东的意思。
记得在他还上小学的时候,艾虎就被钱文称作「春都第一能打」,对于钱文给艾虎的这个称号,艾彤彤曾经怀疑过,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艾虎和任何人进行过打斗,马文东也不允许艾虎参加任何的家里的生意,以及因为生意而引发的矛盾冲突,直到艾彤彤警校毕业,在他的强烈要求以及钱文的允许下,艾虎和他进行了一次打斗,艾彤彤发现,在艾虎面前,他居然坚持不了两分钟。
艾虎就好像是马文东养着的一个外人,教育他,训练他,让艾虎叫他大伯,但是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直到艾萌萌十四岁,马文东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要把艾萌萌许配给艾虎,艾虎在艾家的身份才有了变化,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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