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唯一破例一次。”
李浩虽然不想帮忙,可是在老婆还有功德之下,只好铁着脸出面。
“让一让,让一让!”
李浩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几个年轻人仍然在拳打脚踢,脸上都是愤恨的表情。
李浩伸手将人群拦开,一个留着板寸的年轻人指着他道:“没你事儿啊,滚开,鬼子都投降六十多年了,怎么还冒出你这么个汉奸?”
李浩也不生气,笑着道:“打出人命,你也麻烦,何必呢?”
脸上挂着微笑,手下轻轻一带,板寸已经被推出一米多远,让他大吃一惊。捏着拳头运气,又不敢真和李浩动手。
围观人群中有些老成持重的也劝慰道:“算了,真打出人命了,你也得偿命不是?你的命就那么贱?七十年前打死鬼子是好汉,现在打死条狗也得赔钱,算了吧!不值得!”
板寸指着地上的日本人道:“这孙子骂人!他姥姥的,老子好心好意的要帮他忙,还敢骂我,小日本就没一个好东西!”
周围人义愤填膺,指着地上躺着的灰西装男人道:“这小日本不识抬举,张口就骂街,这不是欠揍吗?”
地上的日本人看样子还满年轻的,但是具体长相已经看不出来了,脑袋肿的猪头一样,西服在地上滚得皱皱巴巴,满身的尘土,形象和建筑工地的农民工区别已经已经不大,不过民工可没这么大的脑袋。
“我哥哥哥哥哥哥的 没有骂人。”
短裙女孩费力的辩解,只是由刚才的公鸡打鸣变成了母鸡下蛋。
“没骂人?你问问他,刚才他说什么了?”
板寸挥舞着拳头吼道。
躺在地上的日本人接嘴道:“妈的、妈的、靠的妈的!”
“还敢骂人!嘬死呢!”
板寸怒不可遏,周围人也恼了,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倒在地上,已经被打成猪头样的日本人依然嘴里不停的说着:“妈的,妈的,靠的妈的!”
“这小日本是活腻味了!”
周围人都火大了。
李浩连忙拦住人群,大吼一声道:“慢着!兄弟,刚才他说的是不是这句?”
“操,抗战胜利六十多年了,哪还冒出个伪军?你好歹也是个穿制服的,你是打算替中国人说话,还是替鬼子说话?”
板寸看着李浩吹胡子瞪眼。
李浩苦笑道:“兄弟,恐怕你是误会了,那小子说的是日本话,你刚才是不是要给他帮忙来着?”
“是啊,这小子不敢过马路,老子发善心想带他们过去,结果这兔崽子张口就骂街!你让开,不把这小子毛捋顺了,这些小日本还不知道我爷爷是抗联的!”
板寸越说火越大,又准备动手。
“哥们,你还真的是误会了,那句不是中国话,是日本话,意思是稍等、请稍等,这小日本是不敢过马路,被咱们街上千军万马过十字路口给吓住了!”
李浩不禁觉得好笑。他在上海的时候见过的外国人更多,很多路口一到高峰期人就很多,却偏偏没有红绿灯,只要车流稍有空隙,人群蜂拥而过,经常有外国人被这种千军万马争渡的景象吓的晕菜,十字路口前哆哆嗦嗦不敢过马路的,不管是什么肤色,不用问肯定是外国人。这种情况在全国其实都很普遍。
尤其是日本人和英国人、德国人,脑子比较死板,没有红绿灯就不会过马路,即使有红绿灯,一旦人多还是不敢过。法国人性格散漫,不喜欢循规蹈矩,尽管一个人不敢过,看见别人闯红灯随大流他也敢冲,而台湾人比咱内地人还牛,管你什么红灯、绿灯,有灯没灯,旁若无人抬腿直接就过,不愧是同胞啊,习惯都一样。
板寸挠挠头,皱眉陈思片刻道:“好像是那么回事儿,这孙子刚才一边鞠躬一边说靠他妈的,我还寻思着小日本有边磕头边骂人的习惯,哥们儿,你行啊,还懂日本话!”
“学过那么几句。”
“强,我只会雅蠛蝶~~一库~~什么的。”
李浩哈哈一笑,这小子有趣,也许有些结交的价值。
短裙女孩边鞠躬边结结巴巴的道:“我哥哥的意思,意思是说,请稍等、稍等。他的,中国话的不好,只能说少少一点点。”
这下周围人都听明白了,这鬼子能听懂中国话,但是不怎么会说,只好说日语,偏偏这句鬼子话听起来太像脏话,所以就把板寸这些人惹恼了。
板寸憨厚的一笑道:“你早说清楚不就完了嘛,挨这顿多冤枉啊!不过这日本话也太扯淡了,张口闭口就是妈的,日本鬼子没教养。”
李浩朝板寸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们快走,警察来了就麻烦了。警察代表这官方,虽然也许警察中有不少愤青,可是真正主事的人绝对是那些【中日友好】人士。板寸会心的点了点头,抱拳拱手算是致谢,很有江湖大侠风范,然后迅速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刚才不少人出于义愤都打了太平拳,现在一看打错了,立马就闪人,片刻间围观的人群已经做了鸟兽散。李浩不禁暗自感叹,老抗联的习惯不改啊,打完鬼子就撤退,绝不恋战。
“谢谢你,谢谢你,先生。”
短裙女孩此刻中国话也利索了不少,看来刚才是吓坏了。李刚感到她说谢谢的时候,身体内涌现出犹如彩虹一样光芒涌入李浩的体内,这居然是功德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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