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住在二楼的西北角,是两间屋子拆去隔墙,打通而成了一间大屋,面积大约十七八平米,一半当做客厅,一半当做卧室,卧室那边的门已经从里面封死了,只留下客厅这边的门出入。
屋里家俱和摆设不多,大门右手是火炉子和放脸盆的花式铁架子,大门的迎面,贴墙横放着长沙发,沙发和脸盆架中间是电视柜,而沙发另一边,与拆去隔墙所剩下的墙垛相夹的中间是窗户,紧挨窗台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摊着麻将牌,周围散着三把折叠椅;最里边,西南角是一张双人铁床,床边的窗户下放着一个单人沙发,样式与厅里的应属一套,东南角是一个三开门带玻璃镜的大衣柜,正好挡住那边的大门,旁边还有一个五斗柜,再旁边是旧得漆皮脱落的冰箱和做饭用的小案子。
我原本以为屋里也会像楼里那样肮脏,没想到只是白墙上泛着年深日久的黄渍,门窗老旧了些,收拾得还算整齐,打扫也得还算干净。
我进门时,老薛的两个姐们一个正对着镜子在摆弄头发,另一个则在牌桌前坐等,无聊地丢着骰子。老薛给我们互相介绍,随后把我来的目的说了,一听是生意上门,原本还十分诧异的二人立时变得热情起来,而且那份热情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妓女特有的轻挑和风骚。
两人一个姓魏,一个姓冯,因为年纪和老薛差不多,于是我也像称呼老薛那样,称呼她们老魏老冯了。老魏身材稍高些,长圆脸,大眼睛,披着大波浪长发;老冯则略矮些,圆脸,细眼,烫着齐颌细卷发。两人长得不丑,可也算不上美,只能说她们年轻时都是如花佳丽,经过二三十年的风霜雨雪,还犹存风韵而已。
“素蓉还得多久能到?”我问老薛。
“她住丝绸路那边儿,打上车十分钟就到。”老薛回答着,挑旺炉火,烧上了一壶水,又说:“不过她刚电话里跟我说,她老公上中班去了,她得给儿子弄完晚饭才能出来,估摸着怎么也还得二十分钟。”
“还得二十分钟?”
“俊哥你先坐,别着急,咱们唠唠嗑,二十分钟眨眼不就过去了。”老魏骚声浪气地说着,和老冯分左右伴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了。
我刚坐稳,老魏的手就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我的腿间,在那里轻轻搓揉起来。恰到好处的力度和极其娴熟的手法撩弄着我的心弦,让我的jī_bā更加粗壮滚烫,我感觉非常舒服,所以没有阻止,只是笑了笑,说:“一坐下就摸jī_bā,你可够浪的。”
“以前坐台坐得年头多了,养成习惯了。”
“呵,坐了多久能养成这习惯?”
“先不正经的坐了五年,后来正经的又坐了十二年,加一块儿十六七年吧,我坐到三十六才改行站街的。”
“坐台还分正经不正经?!”
“魏姐说的‘正经’意思是在歌厅夜总会坐台,正式的坐台。”老薛拽过一把椅子,也坐下了,然后像生怕被老魏抢去风头似的,忙接着解释:“以前还没歌厅夜总会的时候,有种私台,我也坐过,说是台又不是台,说不是台又是台,反正说到底干的还是陪男人喝酒打炮的活儿。”
“还有这样的台?”我越发地好奇。
“有啊,都是高干子弟私下组织的,那时候还没改革开放呢,没个体户,没大款,只有那帮高干子弟有钱有势有闲工夫,能玩能闹,又爱玩爱闹,喜欢到处勾搭我们这种社会闲散的大姑娘小媳妇。他们有钱有势,我们也爱跟他们胡混,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的làn_jiāo,那帮高干子弟明面上说跟我们搞对象谈恋爱,其实我们两边都心照不宣,那不过是掩人耳目,逢场作戏,等到了暗地里,他们男的之间共产,就把我们女的共妻了。”
“共产共妻,你们倒是提前进入社会主义了。”
“屄社会主义,”老魏又接过话去,“就那帮jī_bā犊子,俊哥你是不知道,贼不是物。他们跟后来的大款们不一样,大款有钱但怕惹官司,可他们仗着家里有背景有关系,什么都不怕,玩起娘们来舞马长枪,往死里糟践,老彪了,什么qiáng_jiānlún_jiān的那都家常便饭,没事就得意搞yín_luàn,找个地方,把我们女的叫去,就跟坐台一样又灌酒又肏屄,不是玩交换,就是干脆男女混战。”
“没错,我遇上人最多的一次连男带女二十多号人,我跟魏姐就是那次认识的,我们当时的对象正好是亲哥俩,后来我们没少一块儿四个人乱搞。”
“对了,老薛,你还记得吗?就那回,有个浪姐儿显摆自己能征惯战,自夸‘铁穴娘子’,说男人排着队上也不怕,结果十来个男的一顿海肏,jī_bā酒瓶子一块儿招呼,铁穴变成了烂屄,整了个大出血,差点儿没嗝屁朝凉了。”
“啊,你说赵萱。”
“叫什么忘了,跟她也不熟。”
“我跟她熟,妈的忘了谁,我也忘不了她,当初我就是给她拉下水的,要没她我也落不到今天这地步,可能找个老公,生俩孩子,早过上安生日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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