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子的无情!”
凌玉深深地呼吸几下,以平复心中怒气。
经过上回宫中之事后,她对紫烟再无好感,可这不妨碍她更痛恨宋超之流对女子的冷漠轻视。
程绍禟下意识握着她的手,似是安慰,又似是无声地表示自己的委屈。
他没有轻视女子,没有对自己的妻子冷漠无情,所以,她不能将自己归于‘你们这些忠义弟兄’。
凌玉想要挣开他的手,可他抓得太紧,她挣脱不得,唯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也随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晋源才苦笑一声,无力地跌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捂脸。
下一刻,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冲着程绍禟道:“程大哥,对不住,方才我并非有意怪你,只是心中着实难受。当年若不是宋大哥救我一命,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我明白。”程绍禟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听他道。
“程大哥,有一句话,不管你听后会有什么想法,我还是想对你明言。太子,实非明主!”
“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心思深沉。当日他先明言宋大哥其罪当诛,引来咱们惊惧,再以一句‘死罪可免’,让人对他感恩戴德。最后的‘执行宫刑’,明为宽恕,实则仍是想要置宋大哥于死地!”
“以他的聪明,如何会看不出宫刑之于宋大哥而言,更甚于死亡。这明为饶恕,实则逼之自绝,心思一环扣一环,可谓阴险至极,狡诈至极!”
“这样之人,又怎会是明主?!”
第76章
程绍禟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良久, 才一字一顿地道:“若依你这般说法, 当日齐王那句‘愿以救驾之功换取宋大哥安然’,岂不是更甚于逼他赴死?以齐王的聪明, 如何会不了解宋大哥的性子?”
“宋大哥本就对他心怀愧疚,又如何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天大功劳, 因为自己而白白失去?”
唐晋源愣住了, 下意识地反驳:“齐王殿下又岂是这样的人!”
程绍禟摇摇头道:“晋源,你许是没有察觉, 在你说出方才这番话时,已经说明你对太子殿下存在了偏见。同一件事,几乎相差无几的做法,可是, 太子殿下在你眼里便是阴险狡诈, 齐王则是宽和仁厚。”
“正如我不了解齐王其人, 故而不便对他的为人多作点评,你待太子殿下亦应如此。”
心中存了偏见,别人的一举一动, 哪怕是完全的善意, 落在他眼里也是别有用心,谈何公平公正?
齐王宽和仁厚人尽皆知, 可皇室贵族, 身处权力核心之人, 谁没有几张面孔?
便是行事狠辣如太子, 他也曾见过他幼稚至极,让人无奈的一面。
故而,对一个人公正的评价,怎能单凭片面?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往日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越走越远,有着不同的立场,各为其主,再不复曾经亲密无间。
正如此刻,唐晋源维护着齐王,而他维护着太子。
“我不过出自一番好意,才会多说了两句,你又何苦扯到齐王殿下头上!罢了罢了,便当是我枉作小人。”唐晋源有几分赌气放了话,转身离开。
程绍禟没有挽留他,只看着他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眼前,久久说不出话来。
“心里不好受?”忽地,凌玉凉凉地问。
他终于回转过来,闻言苦笑一声,倒也没有否认:“确是不怎么好受。”
“如今只是第一步,待时间久了,你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假若将来太子与齐王有个什么,说不定你们还会有拔刀相见的一日,各为其主,便是如此了吧!”凌玉不紧不慢地道。
程绍禟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有几分不好看,低斥道:“说话愈发没个忌讳了,这样的话也是能混说的?”
如今太子监国,代掌政事,不出意外便会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君王,什么‘太子与齐王有个什么’,这不是暗示着齐王将来会谋反么?
凌玉撇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程绍禟没有听清,但料定必不会是什么好话,故而也不再问,只是瞪了她一眼,随即又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掐了一把:“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凌玉拍开他作恶的手,终于又忍不住问,“你们不会把宋超与紫烟合葬一处吧?虽然他们曾经也算是夫妻,但闹得如今这般下场,何苦让他们纵是在九泉之下也还纠缠不休呢!”
程绍禟摇头:“并没有合葬,只是寻了两处相隔不远之地让他们入土为安了。”
紫烟虽贵为贵妃,可却是被天熙帝下旨赐死的,自然入不得皇陵;而宋超亦是戴罪之身。两人死后,赵赟便让人把他们的尸首扔出宫去,程绍禟与唐晋源自是把他们寻回好生安葬。
“如此还好。”凌玉对这样的处置还算是满意,随即又激动地问,“太子殿下果真赏了咱们一座宅子?在何处?环境怎样?够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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