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离的又远,不方便照顾,而带她回自己家,又怕婆婆埋怨,所以就让她暂时在这儿住两个月。阿音四处打量一下,这屋子虽是很破,收拾的倒也还算干净,这赵婆婆虽然被称为婆婆,不过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吧。人特别瘦,脸上的皱纹倒是不少,老实巴交的,性情蛮像个老婆婆。
阿音乖巧地拿出二十文铜板,放在桌子上:“婆婆,以后我住在你家,不方便出门,吃喝上就由你出去买,不过,我都会付钱的。”
这二十文钱是经过仔细考量的,不给钱肯定不行,但是给多了也不行,反而容易出岔子。二十文不多不少,够买些米买点菜,过一阵子再给她些就行了。
果然,拮据的赵婆婆一看到二十个铜板,脸上就有了笑意,点头应了此事。
三日后,下了一场薄雪,层层叠叠的梯田被一片白色笼罩,景色极美,可阿音却看不到了。
五六匹快马从远处飞奔而来,进了明水湾,就开始打听糙碾子家住哪儿。经人指路,他们来到了篱笆小院的门口,却见门窗紧闭,房顶和院子都不曾扫雪,也没有脚印,分明是无人居住的痕迹。
领头的一人穿着战甲,问旁边一个手下:,是不是打听错了?看样子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怎么会有明皓的家眷呢?”
那手下挠了挠头:“应该不会错吧,听说他娶的是原来青州太守林彦的妹妹,林府的大小姐。”
穿战甲的小头领邪邪的一笑:“林府的千金小姐,会看上咱们这种当兵的大老粗?老子觉着八成是消息有误,走,去旁边那家问问。”
明铁柱扫完了自家房顶的雪,就去村子里帮秀秀的爷爷奶奶扫雪去了,院子里的一层薄雪,留给娘子和孩子扫出去。
柱子嫂拿了一把大铁锨,正卖力的推着一坨雪往外走,刚到门口,正碰上那五六个阴沉着脸的士兵。
“老娘们儿,我问你,你旁边这家是明皓家吗?他在村里好像叫糙碾子,是吧?”为首那人说道。
柱子嫂一听,眼皮突地一跳,马上想起前几天阿音叮嘱过自己的事情。她把这几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越看越觉得不像好人,吓得吱吱呜呜说道:“是,是叫糙碾子,是不是叫明皓,俺就不知道了。”
那人点了点头,估计明皓在家里没用过这个大名,就接着问道:“他不是娶亲了吗?他娘子呢?没事儿,你只管说,俺们都是好人。”
此刻,柱子嫂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就是阿音说的那些坏人,是来抓她的。于是,她就把这些天,背得滚瓜烂熟的那套词儿说了出来:“那个小娘们儿,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哪吃得了俺们乡下的苦,早就背着小包袱跑了,人家说了,再也不回俺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些当兵的大都也是乡下出,身听柱子嫂说话,觉得亲切又实在,就没有怀疑,嘻嘻哈哈的走了。在他们眼里,这个村妇并不是他们防范的目标,一边走还一边议论着这件事。
“俺就说嘛,太守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住在一个小山村里。”
“就是就是,打仗就打仗嘛,干嘛抓人家眷,俺本来就不乐意干这事儿。”
“呸!打仗哪有什么仁义道德,赢了的是老子,输了的是孙子,咱们没抓着明皓的家眷,就立不了功,人家若是把江瀚的家眷抓住了,显得咱们多没面子。”
“这事儿也不赖咱们,不是咱没抓住,是根本就没人,抓谁?”
柱子嫂双手紧紧握着铁锹杆儿,傻愣愣的站在那听着,待这些人走远,才失了神一般,一把扔了铁锹,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俺滴个娘哎,还真是来抓人的。幸好,俺这谎扯的,挺像真的。”
当天下午,柱子嫂专门跑了一趟三十里铺,把这件事儿告诉了明青枝。明青枝在天黑以后,跑到阿音那里告诉了她。阿音暗暗后怕,幸好躲出来的及时,要不然,就不知会面对何种险境了。
在赵婆婆家里藏了三个月,阿音实在呆不住了,她不想把孩子生在别人家里,想回自己家去生。就让明青枝想法子去打听,雷霆军的仗打得如何了。
这才得知,独孤炎派人抓了耿志的母亲,以此来要挟耿志,在城头上,骂得十分难听。谁承想,耿母深明大义,不想因为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影响千军万马。就在城头上大喊一声:“我儿听着,娘自小教你,保家卫国,惩恶扬善,死不足惜。”
说完这句话,耿母竟把脖子往前一探,在独孤炎的刀刃上自尽了。
这一下,雷霆军全军震怒,个个都红了眼珠子,豁出命去要杀死独孤炎。于是,雷霆军便以破竹之势打的独孤炎连连溃败,一路掩杀到了京城。
如今,京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被雷霆军重重包围,打下来只是早晚的事。
阿音一听,就知道已经安全了。当即包袱款款地回到自家小院儿,收拾利索,准备生孩子。
柱子嫂见她回来了,也笑呵呵的过来帮忙收拾。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前两天,又有两个当兵的来了,也问俺这是不是糙碾子家,俺说是。他们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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