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普通的棉絮,而是选用的苏州最好的蚕丝棉。那还是过年的时候宫里赏赐下来的贡品,阿音给每个姑娘分了一点,南雅一直没舍得用, 如今拿来给舅母做了软枕,既柔软又有弹性,倚上去特别舒服。
明秀奉上的是一套自己亲手做成的头面,纯银打造,上面用宝石镶嵌了极为精美的图案。既博取了众家首饰的长处, 又有所创新,别具一格,不入俗套。
“你们这两个姑娘可真是有心了, 为了这件寿礼,准备了好长时间吧?”这两个姑娘已经养在自己身边多年,如今都长得明艳动人,懂事大方, 阿音越看越喜欢。
南雅笑着说道:“舅母, 我这个软枕还好, 一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做成了。明秀那一套头面呀,可是足足做了半年了,从过年之后我就见她敲敲打打,雕雕刻刻的,还把手弄破了好几回。我真不知道这丫头这么有心,从半年前就开始,给舅母准备寿礼了。”
阿音很是感动,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出生,在她心里拿这两个姑娘当自己亲生女儿的。尤其是明秀,她娘亲已逝,比不得南雅还有一个为她操心的人。
拉过明秀的小手看了看,阿音发现手指肚上确实还残留着两道浅浅的疤痕,便嗔怪道:“瞧你,咱们家又不是买不起首饰,何必受这么大的苦累。还好这伤疤不深,过上一年半载,就瞧不见了,这要是留下大伤,可怎么找婆家呦!”
以前婶娘也提过给她们找婆家的事儿,两个姑娘只是害羞,却没有旁的想法,而今再被提起婆家之时,明秀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刘瑞的身影。
明秀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能这样呢?才见了人家一面而已,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林婉音好奇的瞧着明秀,只见她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却又忽然摇起头来,默默叹了口气。
“秀秀,你想什么呢?”
“啊?”明秀猛然惊醒,红着脸支吾道:“没,没想什么。”
阿音冰雪聪明,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便猜到了几分,微微咳了一声说道:“今天见到的那个小伙子好像不错,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妨跟我们说说,今日离开之前,他怎么单单跟你说了一句悄悄话?究竟说的什么呀?”
明秀一向佩服婶娘聪明厉害,今日才知道,正因为婶娘太厉害了,所以自己是不可能躲过去了。便红着脸紧张的回答:“其实也没说什么,他不过是问我怎么哄好世子的,想来他一个大男人平时要哄孩子,挺上愁的吧。”
林婉音点点头,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她知道秀秀不会撒谎。而她与那刘瑞初次见面,估计那人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若真是问问她怎么哄孩子的,倒也有情可原。毕竟,做皇长孙的贴身侍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秀秀,我瞧着那孩子不错,跟你也挺投缘,你若不讨厌他,不如咱们就找个机会,见见他的家人。这女人嫁的好不好啊,一是看男人怎么样,二要看婆婆妯娌怎么样。刘瑞说了,他在家排行老五,嫁进这样的人家有好处也有坏处。阿雅你也一起听着,将来你们若是嫁进某户大家族做长房长媳,那就要管理中馈,继承更多的家业,也要承担更多的责任。长媳在家庭中的地位是很高的,尤其是高门大宅,越是大户人家,越重视嫡庶之分,长幼之序。”
两个姑娘认真的听着,南雅捧了一杯茶过来,让阿音润润喉咙接着说。
“不过呢,豪门大宅对长媳的要求也是很高的,若长媳的出身才貌,比不上下边的妯娌们,往往就会出现管理混乱,各自为政的局面。这自然是婆婆们不想看到的,若是嫁一个在家里排行较小的孩子,会轻松一些,管理家事的责任小了,但同时权力也小了,凡事要服从长嫂的安排,家中的财政大权更是连碰都别想碰。倒可以空出些时间来用自己的体己钱,去做些买卖,若是有本事的,也能挣下一座小金库呢。”
南雅没什么想法,明秀踊跃的说道:“婶娘,我不想当人家的长房长媳,我从小就是在村子里长大的,没那么大本事,也比不上别人。不过,我对做生意很感兴趣,你看我做的这些首饰了吧,实话实说,我也不完全是为了给婶娘拜寿才做的。咱们家的胭脂铺子生意那么好,旁边再开一个首饰铺子,肯定也能赚大钱。我问过陶掌柜,他说京中的首饰铺子已经不少了,名气大的有那么几个,豪门大族的人都会去那几个铺子里买。一个新铺子要想立足,就要有创新之处,所以我才自己动手做了这些首饰。我就希望以后自己开店铺,多挣些体己钱,这样我也方便孝敬婶娘呀!”
明皓正在一旁跟义哥儿玩耍,听了这话便哈哈大笑:“行啦,不用说啦,你就是看上刘瑞了,赶明儿我去问问,看他定亲了没。”
“哎呀,不是啊,叔叔,您怎么能这样呢?我是实话实说罢了,跟他有什么关系!”明秀窘迫得满脸通红,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好在旁边的南雅跟感情好,见她已乱了方寸,便挺身而出,替她解围:“舅舅,我们都给舅母送生辰礼啦,就你没送。”
“嘿,你这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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