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病了可怎么办。因此她只是笑笑,“阿娘今日看着程家大郎媳妇,就想着你们俩婚事都定了,唯独你们大哥,哎……”
这也算是个奇事了,林太守家两位千金都定了亲,唯独这年及弱冠的大儿子却还未娶亲,跟他差不多年纪大的,比如说程诩,儿子都快一岁了。外人虽有猜测,倒也不曾说什么,可家人难免挂心。
阿沅想不出什么宽慰的话,照她想法,二十岁简直太年轻了,没成亲算什么。幸好还有林泠宽慰两句:“阿娘您不要着急,这是缘分还没到呢。再说我大哥那样的人物,哪里用担心找不着媳妇?还不是他自己眼光高。”
徐氏想了想,却是更心疼两个女儿,早早就定了出去,大女儿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小女儿这么早也定了亲。她想多留两年都不行,盼着儿子领回人却偏偏不成家。儿女都是讨债的命!
母女三个没说几句贴心话,马车就停了。程家与林家实在太近了,要不是为了避免麻烦,连马车都不必坐。进府门时,正好碰见刚刚的谈话对象——林潮,也从外面回来。
林潮看见母亲和两个妹妹作客归来,赶紧落后几步,让她们先进门。徐氏瞅了眼,走到前面说道:“阿潮这是从哪儿回来?”
林潮听着这语气不对,可他在后面又看不见妹妹们指点的眼色,只能斟酌道:“我刚替阿父跑腿,去了何先生府上送些东西。”
徐氏“嗯”了声,问道:“何先生还好吧?他这几日都没来府上给阿沅授课。”阿沅心神一紧,她好像好几日都没有练习吹埙了,埙谱倒是有看,就是没记住。
林潮道:“挺好的,何先生说明日就来考校阿沅的功课呢。”
这消息来得真是猝不及防,阿沅脚下步子瞬间乱了,掩下失态,她镇定插话道:“阿娘阿兄阿姊,我有事先回房了。”动作仪态都没有问题,偏偏就让人觉得她心情迫切。
待她先赶回房间后,徐氏转身嗔怪道:“你逗你妹妹干什么?我还没说你呢,程家大郎的儿子都快一岁了,看着白白胖胖的,也不知我的孙子什么时候才有!”
林潮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觉得阿娘语气不对了,这下子开始后悔刚刚不该把小妹逗跑了,不然的话,还有人能替他说说话。林泠在旁边淡笑:“大哥快收收心,也该有个嫂嫂来帮阿娘管家了。”大妹妹又往他心上插一刀。
他讪笑道:“阿父还等我呢,阿娘阿泠我先走了啊。”说完赶紧往书房小路那边走,半刻不敢多留。
气得徐氏在后头扯帕子,“你看看他,一说亲事就跑!”
太守府里笑笑闹闹,千里之外的嘉台却突逢巨变。
“不好了将军!”看守地牢的小兵捂着淌血的手臂匆匆跑来报告,“那海盗头子跑了!都尉带兵追出去了!”
正在和下属商议回朝路线的程亭一下子站起来,“海盗头子一个人跑的?都尉带了多少人马?”他皱眉看了看小兵不断流血的手臂,又招了招手道,“快请军医过来。”
小兵愣了下,赶紧回道:“有三五个海盗接应,地牢守卫有三个都受重伤昏迷,都尉带了大概十来个人。”
程亭攥起拳头,怒气冲冲,“简直是胡闹!十来个人就敢去追!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东城门去了,看样子像要出海。都尉已经命人关了城门,就是不知道那些个海盗……”熟悉地形,会不会已经跑了出去?
程亭不等他说完,带了人就往东城门赶。街上风很大,吹得衣摆猎猎作响。他抬起头来看了下天,天边乌沉沉的,像是在酝酿一场大暴雨。
洪飞不可能趁这种天气出海,他在海上众横多年,熟悉所有海上情况,这种风暴天气下海很危险。他不可能冒这种险。看天色,大概两刻钟,海上就要掀起巨浪,洪飞若要下海,肯定会尸骨无存。那他往东城门跑是为什么?东城门除了离海近,还有什么好处?
到了东城门一看,城门却还开着,不见程诩的身影。
“怎么回事?不是说关城门了吗?”
守门的士兵一脸着急,“快要下雨了,海上的渔民正好回来。海盗头子趁门口混乱跑了出去,都尉大人也追出去了!”
事态不妙,程亭驰骋沙场多年,此刻却是前所未有地焦躁。丢了一个重要罪犯,儿子又不顾危险出了城,哪一件事都让他没办法冷静下来。他先让一队人出去追程诩,务必要把他带回来。
“确定洪飞跑出去了?”他还是不能相信狡猾的洪飞会在这种天气出海。
士兵也不敢确定:“是有几个人在都尉下令时出了城门,但属下看着他们像是附近渔村的。”
难道洪飞乔装成渔民出城是为了去附近的渔村避风头?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只要他下令搜查肯定能抓到,洪飞不可能这么蠢。
“将军,属下追出去时,都尉大人已经不见踪迹了!”追出去的士兵匆匆赶回来,“属下远远看着海上有两条船,但是马上就要起风浪,船在海上很危险!”
程亭等不下去了,吩咐人守住城门,自己也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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