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曹孟德有一样的毛病?
长风没料到自己竟然吓到了她,余光瞥一眼床上的小将军,心想完了,小将军明日不会打击报复吧?他赶紧放下水盆,低头拱手道:“属下告退。”人影瞬间掠到屋外,还贴心地给关上了门。
咣当一声,室内安静下来。蜡烛爆了个灯花,阿沅回过神来,走过去将水盆端到床边地上。
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少年,不动着任由她肆意打量,而且这时候动手想必也不会还手吧?她伸手轻轻捏住他的鼻子,就见他微微张开唇来呼吸,呼吸间喷出一点点酒味。
这么点酒也能喝醉?
阿沅起了疑心,松开手,把鼻子凑过去使劲嗅,酒味浅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呵,她伸出手去狠狠拍了一下他胸膛:“起来!装什么装!”
程让没动,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等着我给你擦脸呢?”她冷笑着拧了条热毛巾,直接按在他脸上,还用力搓了搓。下一瞬她整个人就被带着翻上了床,差点一脚踢翻水盆。
始作俑者还笑嘻嘻的:“阿沅,除夕了,新年安康。”
他眼角泛着红,眉间带笑,整个人都透着喜气,让阿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居然装醉!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醉。”她仰躺在他的被褥上,软软的,都借不上力起来。
程让半抱着她坐起身来,道:“我真醉了。”再不装醉,李副将那几个人能拉着他喝一宿,谁叫他们都是单身汉子,家里都没个嘘寒问暖的人。他可不一样,他还有阿沅呢,他就知道自己醉了,阿沅必定会来照顾他的。
阿沅手上还抓着毛巾,看他额角竟然起了点汗,伸出手去替他擦:“是不是屋子里太热了?要不要把火炉搬远点。”她自己体质寒,所以一到冬天,屋子里至少要摆两个火炉。上次她来这屋被冷到了,程让便也在自己屋里点上火炉,就怕她什么时候兴起过来又觉得冷。
“不热。”他扯开衣襟,露出半边锁骨,“晚膳吃得怎么样?”
他不能陪阿沅一起吃除夕团圆饭,心里总是有些遗憾和歉意。去年这时候阿沅还在家中和阿父阿娘一块,今年却和他一起待在岭南,待到明年,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那时候他做什么都是正大光明的了。
阿沅不知道他心里想得那么远,此刻窝在他怀里却是起了一丝哀愁:“不知道我阿父阿娘在京中怎么样了,还有我阿姊,她还怀着孩子呢。”
年前她才写了信归家,可还没收到回信。京中情势不明,就怕江太尉还要打击报复。
程让慢慢拍着她背安慰道:“他们肯定都好好的。”
阿沅点点头,抬起头来时却撞上他的下巴,只听他抽气着说话:“嘶——牙磕嘴上了。”她自己脑袋都撞疼了,能想像到撞得有多狠。
“哎,别动我看看。”她赶紧捏住他下巴,果然下唇上一个醒目的牙印,隐隐似要流血。咦——还真挺惨的。等等!这到时候别人要以为是她咬的可怎么办?她的名声!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药。”她说着就要下床,却被程让拉住不让走,“没事,这么点小伤,明日就好了。”
阿沅严肃道:“小伤也不能忽视,不重视的话,要是得病怎么办?”绝不承认是因为她的私心!
程让漫不经心地调笑:“我自己磕的,能得什么病?”话音刚落就反应过来,哦——也有可能是别人咬的。
他憋不住开始笑:“不对,我这伤有一半原因都在你。”
阿沅看他也明白了,面上一热,就要去捂他嘴:“不许笑!明明就是你自己磕的!”
程让咳了两声,勉强止住笑意,端着一副正经脸道:“你亲亲我就好了。”他指着自己下唇,目光专注地盯在她的唇上。
刚刚还有些欢乐的气氛顿时变得略暧昧缱绻,阿沅面上的热意越来越重,几乎要烧起来。这人怎么得空就耍流氓!
看她没说话,程让“唉”了一声,“看来明日大家都能看见我的牙印了,我到时候就说是猫咬的吧。”
“不行!”她气急,“说了要涂药!”将军府里哪来的猫!
“那你先亲我一下,不然,我亲你也行。”
“亲了你就涂药?”阿沅眯着眼试图表示自己的鄙夷,这人可别得寸进尺!
程让点点头,凑过去小声道:“你亲我一下,让我干什么都行。”面上却是一派清风朗月,似是凛然不可侵犯,谁能料到他嘴里正在光明正大地耍流氓。
阿沅看着他唇上的伤口,小小的一个印子,鲜红的血滴凝在上头,慢慢地要淌下来。
“好啦好啦!”她赶紧凑上去亲了下他的侧脸,“我这就去给你拿药!”说着就趁程让愣住时蹦下了床。
程让“欸”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袖子,“等等,不急。”
阿沅哪里能不急,就怕他得寸进尺。两个人正争执着,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长雨脚步匆匆进来道:“将军,出事了!”
待看清屋子里两人动作时,面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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